冲突（2/2）

“你长的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种。”魔族道，他的声音太苍老了，却奇怪的很清晰。

这句话听起来真耳熟，好像正是之前别人评价洛甘涅的话，尤利乌斯想。

“打开魔界之门需要什么准备吗？”尤利乌斯问，“那些在大教堂出现的人是先遣军？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魔族道。

“我想也是。”尤利乌斯道，他站起身，打开门，阿利斯正站在地下室的门外，看起来已经站了很久了，但是他没有进入，尤利乌斯正好和他的目光相对。

“为什么你在这里？”尤利乌斯问，“我并没有对你下达这个指令。”

“我认为这是有必要的。”阿利斯道，“在上次洛甘涅差点进入地下室之后。”

“你知道下面有什么？”尤利乌斯道。

“不，”阿利斯道，“但是我知道那不该被任何人发现。”

“走吧，”尤利乌斯道，“和我一起下去，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羽休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大眼睛，感觉到冷汗从身体几乎每个角落冒出，他频率极快的喘气，脑海中似乎还回荡着什么声音，他仔细的，努力的回想着那声音，不是来自于外部，仿佛是神经自己生成的——

惨叫。

“停下。”地下室内，尤利乌斯对阿利斯道，男人随即停手，尤利乌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皱眉看向摊倒在囚室中央的魔族。

“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了吗？”他道。

“你们——不愧是母子。”魔族道，他看起来像是快要死了，尤利乌斯不太确定这个，“我在魔界被一个折磨——在人界被另一个。”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东西，我们没有必要做到这地步。”尤利乌斯道，“你看，你不喜欢我的母亲，我也不喜欢，我们还是有一些相同之处的。”

“打开人魔两界的大门是千万年以来我们的目标，”魔族道，“我不会让你阻碍这件事！”

“但是你想，如果你先死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尤利乌斯道，“而且因为你是魔族，死去的过程还会变得更加的漫长和痛苦。”

“阿利斯。”他道，阿利斯了然的点头。

羽休再次皱了皱眉，这次他的脑海中传来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不强烈，像是他生病了，他开始思考是否是几天前的打斗对自己产生了什么影响，没有得到结果，他便再次躺倒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一些没有头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