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2/2）

“是的。”羽休接道，“那非常有趣。”

“我们说过这个。”尤利乌斯道，“没有蒙面舞会，弗朗西斯，这太危险了。尤其是对你来说。”

“明白了，只是说一说。”弗朗西斯道，因为四周没有其余人，他也便不怎么在乎国王的形象，趴在会议桌上，手攀上尤利乌斯的手背，一跳一跳的，直到尤利乌斯用目光警告他才最终罢手。

尤利乌斯去向王宫的时候不会带上太多的护卫队，于是洛甘涅被留在了宅邸里。当然，这实际上也算是他自己的意思，如果他仍然想要跟着尤利乌斯的话，需要做的只是换上任何一张护卫队里士兵的脸罢了。

现在他正站在宅邸的客厅，路过的女仆偶尔看一眼他，却不多问，日常穿着奥兹塔服饰的洛甘涅在这里待了许久，她们已经习惯了。

洛甘涅站在客厅，盯着地板，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皱着眉，脸缓慢的靠近地板，手挨着地板摩挲着，像是在感受什么东西。

接着他开始四处的走动着，仆人也权当没有看见，只是当洛甘涅靠近僻静处的一扇门时，一名路过仆人上前道：“对不起，但是公爵吩咐过，这里不能——”

洛甘涅轻易的在眨眼间击晕了他，拖进了隐蔽的小楼梯内，回到那扇门前，门锁在他面前晃荡着，他的手正伸向那里，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在这里干什么？”

阿利斯的声音，洛甘涅暗骂该死，回头问：“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府邸的地下室。”阿利斯道，“未经公爵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洛甘涅问。

“里面只是地下室。”阿利斯道。

“那为什么要上锁？”洛甘涅根本不相信面前人的说法。

“为了避免有心人躲进里面，找到机会暗害公爵。”阿利斯道，“你的问题不应该这样多，和我一起去巡视吧。”

“是里面真的没有东西，还是你不知道？”洛甘涅问，他靠近阿利斯，几乎是在逼视对方，“你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你就算不清楚，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恐怕你误会了。”阿利斯道，“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就算有，你觉得会是什么呢？公爵难道还需要在自己的地下室里面藏什么东西吗？”

“我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洛甘涅道，他看着那扇门，“就是前几天的事，我能够感觉到那些变化，这个宅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嗅到了那种味道。”

“你只是想多了而已。”阿利斯道，“和我走吧，否则公爵恐怕不会高兴。”

“我会打开这扇门。”洛甘涅不甘道，“无论用什么方法。”

“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阿利斯道。

“我们可不一样，阿利斯。”洛甘涅道，他还是和阿利斯一起走了。在走之前，阿利斯看了一眼身后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门。

——

阿黛拉也不来弗朗西斯的命名日，她托辞自己需要管理风暴城的事务，但是在给尤利乌斯的信里她直接说到自己不想参加弗朗西斯那“浮夸又无聊最重要的是有弗朗西斯”的命名日。她远在风暴城，尤利乌斯也不好再去信催促她，于是就便这样作罢。

弗朗西斯的命名日很快到来，全城都开始有了正统节日的气氛，从打败西泽尔开始，每年弗朗西斯的命名日都是这样的盛况。早上，尤利乌斯便赶向教堂，按照常例以一场赐福开头。

往年都是主教主持这一场赐福，今年羽休来了，便是羽休主持这一活动。尤利乌斯刚刚上马车，便看见数只蝴蝶冲进了马车厢内，尤利乌斯看着这些飞舞的蝴蝶，揉揉额角道：“洛甘涅，你可以进来。”

于是一个人，长着一张陌生的脸，穿着侍卫的服装，进入了马车厢内。

“你有什么事吗？”尤利乌斯问。

“你在地下放了什么东西吗？”洛甘涅问，他的直白再一次将挑战了尤利乌斯的心脏。

洛甘涅怎么会感觉到？难道是因为是拿非利人吗？但是自己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难道是因为洛甘涅觉醒的更彻底？那么羽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