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报（2/2）

凌轩无奈苦笑。又关他什么事？家有宛宛悍妻，他哪敢在外面招惹什么上门讨打的女人？

“小宛，这种事你必然是遇不上的。若遇上了，在你这个年纪，或许还想给对方两个巴掌，到了为师这个年纪，却已清楚明白，巴掌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留不住的男人自然不值得留，你该庆幸，落雪她帮为师早离苦海。”江落云释然道。

“师父，我赞同。没有过去那些糟心事，你也遇不上师爹。”叶宛不住点头，“这就叫塞翁失马，否极泰来。”

“我不赞同，”凌轩小声抗议，“师父的假设没有任何成真的可能。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在宛宛面前。”

江落云笑着附和：“是，我知道，徒女婿和小宛，自然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落云，我回来了。”归先生的声音响起。

“送走了？”

“嗯，送上了回江南的马车。不过……”

“不过什么？”

“我有负你所托。江落雪这些年机关算尽，心神剧耗，元气大亏，又经历此番变故，即使细心调养，也很难活过这个冬天了。”

“哦。”江落云应了句，便不再说话。

“生死有命，更何况这是她自己的果报。”归先生劝慰，“落云你不必介怀。”

江落云摇头：“祖母、父亲、姑母相继离世，我只是感慨，这最后一个亲人也要走了。”

“你还有我。”

“嗯，还好有你。”江落云靠在归先生怀中。

叶宛知道，此刻不是说“师父你还有徒儿”的好时机，于是拉着凌轩，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不再打扰师父和师爹增进感情。

“唉。”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凌轩奇道，“你盼了多年之事终于盼到了，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