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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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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苏孟出神,这人知人善用,将帅之才觉不在自己之下。他再看校场上时,士卒都已经散去。想必苏孟必然安排妥当只等着入夜之后突袭敌营。

李樾别过头去看另一侧,却见王校尉也如同自己一般望着外头。面上一副看热闹的神情看着外头发生的事情。

王校尉可谓是一员猛将,故通武侯尚在人世之时就进了军营。曾跟随段亦勋在朝梁战场上斩首两万人,一步一步从小兵做到校尉。只可惜此人才疏学浅,是猛将却不是将才。

苏王两人各有千秋,段亦勋特意指这两人给自己为副将。看来是极其在意郢都战场的输赢。

王校尉也瞧见了李樾,朝他鞠一躬就进了行辕。李樾也不恼,反身进行辕去了。

这一日李樾除了练兵就是在行辕里读兵书,直到入夜才披了件蓑衣偷偷摸摸出了行辕。奇袭郢都军的一众士卒都已经在行辕外等候多时,一千人在大雨中不言不语。李樾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上道:“诸位将士为我梁国出生入死,今日奇袭郢都军,也要活着回来。”

这支奇兵皆是小声答道:“是。”

紧接着飞身上马,一个一个接连离开鄀度。苏孟走到李樾眼前,“将军安心,末将一定尽力将这一千人都带回来。”

李樾道:“将军当心,郢都军将领谢将军是个猛将。本将等将军回来鄀都买醉,郢都之战成败拜托将军了。”

苏孟上了马,回身又看李樾。他仍然站在雨里,一直望着这支千人部队离开的方向。

连日来的大雨让鄀都前往郢都的路变得难行,可这千人部队不断抽着座下战马,生怕路上耽搁了行程误了苏孟的铺排。

最前出发的一批人已经抵达郢都军大营外,而苏孟跟这最后的二百人眼见前方灯笼通明心知已经接近大营。

郢都军夜间常不得安睡,作为主将的谢将军更加紧张,每日都睡不到两个时辰。几日来见边州军并无动静,夜间才将将安下心睡下。

这刚睡熟,忽听外头吼声大作,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他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屏息又听一时方知是边州军奇袭,忙走出帐外拔长剑出鞘道:“杀了这些奇袭之人,建功立业。”

他的吼声让已经乱做一锅粥的郢都军清醒过来,看着满地尸体,和那被雨冲到自己脚边的血液。谢将军翻上鼓台,用力敲响战鼓,以此唤醒更多深睡的将士。

苏孟蒙着面,看着谢将军之举心中称赞不已。如此临危不乱,除了梁国定北将军,寒国骠骑将军和那天狼抚远将军,天下还有几人可以?

他高举长剑,打了个撤退的信号。那千人骑兵忙一齐拉过缰绳一起退出郢都军营,苏孟还不忘回头查看敌情。那些原本沉睡的将士都拿着长矛出来,郢都军上下都是和衣而睡。看来段昭玺比段将军还要在意郢都战场的输赢。

这场奇袭虽是试探郢都军实力,但也斩首数千人。对本来人数就仅有五万的郢都军无异于一次重创,而奇袭的段家军仅仅几人丢了性命而已。

谢将军看着眼前遍地的尸体气的身子都在发抖,“如今两军对阵,尔等夜间居然不做防备。你们真以为那边州军的后生是个吃闲饭的人吗?今日一役诸位也看到了,这些尸体都是我们的同袍兄弟。今日值夜之营自去领军棍吧!”

血的腥气被雨水冲淡了不少,但尸体仍然向郢都军昭示着适才边州军的奇袭带来的重创。

“雪耻!”校场上的将士一齐喊出这两个字,必要边州军以血还血。

苏孟带领着千人部队快马加鞭返回鄀都,天色已经是鱼肚白了,可李樾一夜不眠等在行辕,等着这千人部队的归来。

营外一阵马嘶声,李樾忙迎接出去。苏孟翻下马朝他一拱手,“将军,成了。”

李樾携了他手,问道:“快同我说说郢都军是何情况?”

苏孟说:“昨夜我军奇袭,郢都军并为做出兵防部署才让我等钻了空子。郢都军上下皆是和衣而睡,一旦战鼓响起就可做出反击。领军的谢将军更是临危不乱,颇为冷静。总之,郢都军并非乌合之众,战力不比边州军差。”

李樾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这般警惕,料是奇袭也无用了。如若郢都军战力如此,我等真要好好铺排才行。随我来。”

二人先后进了行辕,聚在沙盘两边。李樾手持一木棍点到鄀都与郢都之间,“此处崇山峻岭,如若开战本将想诱敌与此,速战速决。如若战事拖的久了,我怕军心动荡。”

苏孟本也想在这崇山峻岭之间安插一路奇兵,他首肯李樾所言问道:“将军,我们何时开战?”

李樾说:“谋反叛变之事,陆羽笙在明,段昭玺在暗。除了段家军无人得知段昭玺谋反,如若郢都军不动,我等就开战。师出无名,更会被那段昭玺反将一军。盛京一旦开战,郢都大军必动。我问你,段昭玺五万郢都军与燕都军比如何?”

苏孟道:“兵力战力战法都不及燕都军。”

李樾说:“那之于段家军呢?”

苏孟又道:“天差地别。”

李樾这才娓娓道来说:“如此弱兵想要谋反,必定坐山观虎斗。等段家军与燕都军两败俱伤之时再坐收渔翁之利,否则以此弱兵怎可在两只强军之中生存?所以一旦盛京有动作,郢都必然会动。到那时我等再动手。”

苏孟拱手道:“将军所言有理,但不知山上埋伏的那一支奇兵由谁领兵?”

他这般问定是想领兵埋伏于此,李樾却道:“王渝领兵。”

苏孟对此大为不解,说:“王渝他性情急躁,必然等不得啊。”

李樾却极为冷静的说:“他等得,这一支奇兵要的就是能打能杀。在这军中论起斩首杀人,谁比得过王渝?”

苏孟知他坚持,也不再劝他。又一拱手,李樾叫住他,“且慢,苏孟你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在段家军中是水战的好手。”

他的木棍点到郢鄀之间的一条河上,他所点之处是两河的交汇处,亦是郢都军的脊梁骨,“带兵渡河攻其后方,我带领边州军主力正面迎敌。”

苏孟提了一口气,适才想那么些问题,这会才想起来问:“将军,我与王渝各领多少人马?”

李樾看着他叹口气道:“五千。”

苏孟虽然早料到李樾的答复,心不自觉又悬起来,“将军不可,我与王渝各领五千人马,那主力军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将军面对的可是五万郢都军啊,兵力如此悬殊,不可战啊!”

李樾盯着他半晌,“不可战到那时也必须战,如若仅以这两万人马迎敌必败。所以苏将军,你的人马渡河之后行军要快。否则边州军,真就完了。”

苏孟心知李樾的铺排是得当的。如果两万人马正面迎敌,边州军与郢都军实力相当边州军必然敌不过郢都军,只有奇策取胜。梁国内乱,边州军这一次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良久,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拱手道:“是!”

如若郢都军真的有动作,只希望这不到一万人马的主力军能够撑到自己这支奇兵抵达。他更加希望李樾能够在这场战役活下来。

李樾何尝不想活着回去,他又何尝不想在战场上厮杀个痛快。这样的打法,对善于速战速决的段家军而言,实在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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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又起晚了,差点没赶上火车。每天早上上课就跟百米赛跑一样,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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