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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着我干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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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霁云宗的继任大典是一定要来滴!霁云宗的试炼大会也是一定要参加滴!

由此就导致了一个问题——人这么多,往哪儿放呀?!这个门主来了要清净的地方打坐,那个宗主来了要偏僻的地方练剑,还有什么什么派的掌门要参观,什么什么殿的殿主要切磋……“我去你MD!”余长老抓了抓自己苍白的头发,在内心怒吼。

“唉唉唉,你,去通知一下项长老,让他把他的紫莱峰打扫一下……”

“还有,你你你,不用再扫地了,去姚长老的逍棎峰借些丹药来!什么?什么丹药?自己问姚荣去!这点事儿还要我操心……”

“哎呦呦,想起来了,那个小胖墩儿,说的就是你!让你大师兄马上去把大殿布置一下,越庄严越好……”

霁云宗内各门弟子忙得像高速旋转的陀螺,而身担指挥重任的余长老同样忙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海风吹干了他头上豆大的汗珠,却吹不平他那老脸上老树盘根般的褶子。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余长老在心中泪流满面,还可怜地一直催眠自己:“云霁宗名气大是好事,是好事~”可不知为什么,余长老还是想骂人……

……

七日后,霁云宗外,紫气东来,虹光异彩浮动,海面云烟缥缈、浮光掠影,空灵虚幻。而空中海燕翱翔,袅袅浅雾之中隐隐可见各峰的山腰以及降魔塔的鎏金廊角,宛若丹青……人人皆知霁云宗闻名五洲之处其一便是它那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四面环海,幻阵之中。而其二则是它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奇景——群峰从海底耸立而出,直刺青天,重叠起伏,不少悬泉瀑布从云雾之中倾溯而下,直达海面,浪声一片。也不知这连绵不绝之水从何而来。从远处看霁云宗,群峰兀立,缥缈虚幻,若有若无,可谓是涧道冻云隐斜阳。据说,霁云宗第一任掌门本是一名不问世事逍遥自在的散修,向来闲云野鹤云游四海,一日云游至此,只一眼,便为此处奇景所动,决定从此定居下来,再到后来的收徒立宗,一代一代传承,才有了今日的第一仙宗。不过霁云宗最最闻名之处却是那五千年前,轰动整个五洲大陆的仙魔大战之时,真仙遗留下来的三十三层降魔塔和九十九层炼狱间——塔关万魔,间炼恶魂,由历任掌门守护,专用来关押无恶不赦之徒。没人知道里面具体关着什么,也不知道里面是何场景,毕竟,进去了就没有能出的来的……

……

“父亲,白掌门这么急着要我们前来,应该不只是为了他的继任大典吧~”一名红衣青年御剑于空眼角带笑问道。

“快走吧,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到了云天殿记得时刻注意遵纪守礼,家里没大没小可以,到了外面可别给我丢人。”黑袍男子同样御剑飞行,伸出大手拍了拍那名红衣青年的头,满脸无奈道。

“知道了,风大掌门,小的一定唯您马首是瞻,绝不丢昊澜宗的大脸……”红衣青年冲黑袍男子咧咧嘴,满口胡说八道。

“你呀……”黑袍男子摇头叹息道。

……

说着说着两人便到了云天殿内。黑袍男子边走边向颔首向其他修士示意,而红衣青年则不情不愿地坐上了自己的位置,右手支着头看着各门各派的修士来来往往。

云天殿内,修士虽多,却不嘈杂,一切井然有序。屏风九叠,墨色氤氲其间。檀木茶几,瓷玉杯盏,珠帘逶迤倾泻。正上方镶嵌着东扬海特有的幻月珠,温润却不显奢华。仙乐起,仙鹤舞,霁云钟鸣,恢宏浩荡,响切云霄,钟鸣九九八十一道后,只见一男子从天而降,云雾散尽,容颜浮现:头戴白玉冠,身穿霁蓝袍,腰系珊瑚带,墨发三千无风自动,剑眉入鬓,五官轮廓分明深邃,不怒自威,正气凛然。他从众人面前走过,长袖飘荡,伴随着仙乐一步一步走向了霁云宗掌门之位……

“多谢各位掌门肯赏脸聚集在霁云宗参加白某的继位大典,白某不胜荣幸。”白沙渡转身抱拳向众人行礼,抬眼环视四周,复又严肃道:“其实邀请各位掌门宗主汇集于此,不仅仅是为了白某的继位大典,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与各位商议。相信各位都听说过那则流言了吧……”此语未尽,大殿内变得异常沉寂,人人面面相觑,默而不语,一股死气扑面而来。直到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了断断续续的言语声,不过依旧像是顾忌着什么似的,丝毫不敢放大音量……

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带着忧虑,更像是安慰自己:“也许那只是空穴来风罢……”

白沙渡依旧面色沉重:“开始白某也是这么认为,直到几天前白某巡视降魔塔时,发现关在里面的魔族竟开始大规模自相残杀起来,这是师兄在任掌门之位时从未有过的怪事……”

“白掌门不必担忧,魔族生性凶残,自相残杀那是迟早的事……”黑袍男子答道,声音沉稳。

“开始白某也是这么揣测的,可是这也未免太过巧合,”白沙渡负手而立,眉头紧蹙:“请问在座的各位,各宗门之内是否发生过一些异象?”

此语一出,四座议论纷起……

……

不过显然那位红衣男子并不在议论纷纷之人之列。有各位掌门宗主顶着,再不济还有他爹扛着,天大的事也砸不到他头上,而他只是把玩着茶几上的瓷盏,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个老古董们一惊一乍的模样。

突然,一位脸带半面银璃面具的青年吸引了他的视线,不为别的,只因他,额,在这沉闷严肃人人正襟危坐(除了白沙渡和他以及那位青年)之时,旁若无人地睡觉……

红衣青年瞪大了眼睛,撇起了嘴,心里不平衡了:“我都没睡觉!靠!”

于是,接下来,他看见了更令他心里不平衡的一幕——那名青年微微皱起了眉,用右手擦了擦嘴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双叒叕TM的睡着了!

红衣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瓷盏,眯了眯丹凤眼,抄着手,笑得不怀好意:“哏哏,比我还爽啊,好,很好,那我就让你爽得一翻,呵呵呵呵呵……”于是,几秒钟后,大殿内就发生了以下这一幕:

一名身穿雪锦白衫,脸带半面银璃面具的青年从自己的位置跳起,摸着耳朵偏着头,带着怒气大叫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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