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2/2）

停了一下，他继续说:“不过应该是火族干的吧，因为这两族向来不和，火族的人大多性子直，而水族的人冷若冰霜，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两族的弟子一见面，火族的人就会对水族动手。”

沐遥若有所思，火族么？

“白枔不是你亲生孙女吧？”沐遥突然来了一句。

白齐面色一紧:“何以见得？”

沐遥看了他一眼:“猜的。”

不过看这反应，应该是猜对了。

白齐叹一口气，面露苦色，现在的娃也太精了吧，还要不要人活了:“的确，她是我收养的，我们土族的气数早已尽了，到我这一代时，就不可能有子嗣了。”

沐遥撇了他一眼，她知道这老头没说完，不过，想来有些事情是别人的私事，她还是不插手的为妙，免得招来祸端。

“我该问的问完了，先告辞了。”沐遥起身离开。

白齐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幽幽。

许久，一个人从书房的内测走出来，白色的袍子，脸上带着个戏子面具，蓝白相间。

“族长。”

白齐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那人行礼，神色很紧张。

他走到白齐面前，漫不经心的说:“你似乎很紧张啊，怎么，我很可怕吗？”

骤然的杀气弥漫在这随意的语气中，白齐额间出了汗，腰弯的更低了:“族长，小人没有。”

族长笑了笑，那戏子面具上的色彩浓了几分:“你可是在骗我吗？”

“族长大人，小人，不敢。”

族长没有看他，纤细的手指随意的抽出了一本书，身上的杀气瞬间就不见了:“该说的话，你都跟她说了？”

“是。”

“那不该说的话呢？”

白齐心中一紧:“小人，说错话了？”

“那倒没有。”

族长回一句，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压着书角，轻轻翻开来，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一个仪式。

宽大的袖子滑落了一节，衣袖上，似乎绣着一只古猿，那古猿手里，似乎捧着一只萤火虫。

半晌，白齐抬头，面前的人已经离开了，唯有书桌上放着的一本书随风而动。

白齐擦擦额头的汗，这位族长，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