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思（2/2）

“你再说一遍？”我喘着粗气逼近，他却不退反进，鼻尖几乎贴上我的：“说你是废物！没本事守住客户，就知道咬人！”办公室里炸开一片惊呼，有人喊着“别打了”，但声音像隔了层毛玻璃，我眼里只有他挑衅的脸。

拳脚相向：失控的宣泄

我挥出的拳头擦着他颧骨砸在墙上，震得虎口发麻。他趁机抱住我的腰，两人一起栽倒在文件堆里。我感觉膝盖磕在桌角，钻心的疼反而让我更清醒，反手掐住他的脖子嘶吼：“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他突然用膝盖猛顶我的腹部，我痛得弓起身子，他趁机翻身骑在我身上，拳头雨点般砸下来。右眼瞬间肿得睁不开，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但我死死攥住他的手腕，用尽全力将他掀翻。混战中，我摸到地上的订书机，朝着他后背狠狠砸下去，“啪”的闷响混着他的惨叫。

“够了！都给我住手！”领导的怒吼从身后传来，但我们像两头红了眼的困兽，直到三四个同事冲上来把我们拉开。小李头发凌乱，衬衫撕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我也好不到哪去，鼻血滴在胸前，左眼几乎睁不开，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事后：破碎与清醒

被拖到会议室时，我瘫在椅子上，听着领导的训斥，却只觉得耳鸣。小李在对面骂骂咧咧地擦药，时不时瞪我一眼。10块钱的破事闹成这样，我知道自己输了——职场生涯恐怕就此完蛋。但当我想起他抢单时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又腾起一股快意：就算被开除，老子也值了！

下班走出公司，暮色压得人喘不过气。脸上的伤火辣辣地疼，手机不断弹出同事的消息。我摸出烟点燃，烟雾模糊了肿胀的右眼。或许明天就会被开除，但至少，我让那个孬种知道了——有些底线，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