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未遂豪门女(13)(2/2)
他之前听说了付氏要开的宴会,也的确在心底拨弄了算盘,奈何明白人不止他一个,总有人看穿。
温鹤南说的直白,语气里的讽意淡得几乎听不出来。
付岑被这么冷不丁一嘲讽,也只是从容地抿了口酒,笑了,好像并没有因为被点破了关系而觉得尴尬不适,相当自然,还收敛了几分从容:“您不愿意见我,我也只能出此下策,让温先生见笑了。”
她说完,笑意也不见退下去,并不遮掩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总是刻意找机会和场合,装作无意间接触温家人的事实。
付岑心里清楚,对待这样的人,但凡后退一步,就极有可能会失去一个机会。
温鹤南端着酒杯站起身,慢慢朝着另一处沙发走,悠然自在,缓缓出了一口气,仿佛注意力都在美酒之上。
“见了我又有什么用,是想知道点儿什么,还是想让温某做点什么……无论哪一项,你本来的身份应该都能办得到——”
温鹤南又喝了一口酒,才继续道,意有所指:“无论拜托谁。”
这又是接着上一回见面时暗讽她的话了。
只要手腕上的痕迹在,谁都会听她的。
付岑听着,也并不下意识去遮掩手腕上的伤痕。她跟着慢慢走过去,不紧不慢的步子,保持的空间并不逾矩。付岑不动声色,人走的安静,本来打算在他对面坐下来,好像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四下一扫,步伐立刻换了个方向,不顾对方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隔了一段距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沉吟了半晌,终于开了口。
“您说的对。”
她叹息了一声,忽然显出了几分弱势。
“可是话都说到这里了,”付岑想了想,觉得跟面前这位到底是不能兜圈子,不然兜着兜着,话只会越说越远,“那我也不妨就直接问了,只希望您不会觉得我太不懂事。”
她呼吸顿了顿,好像要说极重要的事情一样,还试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又把温鹤南的长辈身份抬了出来。
“……您知道跟我母亲有关的事情吗?”
话音一落,付岑说完了,也只是静静地坐着,显得极郑重认真,目光真诚,坦坦荡荡地闪烁着光芒。
温鹤南挑了挑眉,却忽然瞧着她笑了笑,还是温柔平和的态度,隐隐有几分叹息,墨色的眸子如深海,轻而易举的温柔都能诱惑着人不断沉沦。
“付小姐好像总是容易同情心过剩。”
过了好久,才声音低低,在空间里漾出微波。
他也不直接答话,反而转过身,瞧着她眯了眯眼,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说的事不关己一般:“不动声色地照顾人,还是总是给别人其实根本不被需要的怜悯……哪怕是对你怀有敌意的人,也一样?”
付岑刚刚直接坐在了自己左边的位置,温鹤南一向最不会错过细节,更不会品不出这个动作的由来。他一边道,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右耳,好像是无意识,越靠越近,一直到两个人面对着面,连一点躲避的空间都没有。
温鹤南一向温柔又残忍,他喜欢看着人痛苦纠结万分,对自己也是如此。
可他并不会刻意避讳这一点,甚至不如说,他比谁都知道自己的心理有部分残缺的东西,冷眼旁观,知道由来,又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弥补改正。
人的经历总是有限的,温鹤南并不相信命运这回事,说白了,虽然坎坷痛苦,他却比谁都要珍惜自己的一切,又比谁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厌恶什么,讨厌什么,因而才能高高在上,冷眼旁观,低头漠视着其余一切。
有的时候能暴露弱点,收获一定的优势和忍让,自己也会毫不介意地利用,哪怕需要鲜血淋漓地剖开回忆,那也无所谓。
这就是温鹤南。
眼前的这个女孩,故意退让示弱的那一步,目的也几乎相同,可手段要拙劣的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保持的这份天真。
他看着付岑,眼神溺得人几乎要化开,一字一句都是低低的叹息。
他右耳是弱听,但这并非天生的,是出于别人之手,就跟他那个名义上傻呆呆的姐姐一样,哪怕明明跟温家断了关系,可以安稳地生活了,却也因为太爱而被人利用了弱点,全然不自知。
温鹤南温柔地笑了:“我虽然的确听不大清楚,也不想太受到女士的优待。”
“不管你是注意到的,还是查到的资料里有的,”温鹤南放下了手,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嘴角扯了扯,一手取下了眼镜,“都没有必要这样。”
他说得轻柔,距离越靠越近,因为没有了镜片的阻隔,已经超过了一个长辈该有的距离,但嘴上又是长辈的语气,温柔地、宽容地接纳着一切情绪。
女孩秀丽的面庞就在眼前,近的几乎能看见细碎的绒毛,眼里闪烁着的总是直白热烈的、鲜活的生命力。
真好。
温鹤南叹息一声,哪怕经受过摧残也能这样直白地生活着,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儿。这股鲜活的生命力令人畏惧,又令人想要靠近。
更令人有些嫉妒——想要试着摧毁看看。
他半晌忽然抬手,好像要捧住眼前的人的脸,但又并没有接触上,若有若无。
“如果我说,这跟你母亲的死的原因是一样的呢。”
温鹤南微微侧头,说的是自己的右耳,温柔缱绻。
【——特殊人物温鹤南情景CG已回收】
【触发特殊人物温鹤南线剧情二:听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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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猫呼姑娘的地雷=3=
岑妹:是个狼人,打扰了,打扰了.jpg(不是
小舅舅就是这么一个清楚地知道自己因为经历塑造出来的世界观扭曲,但是又绝不会改的狠人,要想走他的路线可能会牺牲掉一些东西(?
跑完涉及真相的部分就可以开始每个路线的甜饼了,大家等等我(带着岑妹挥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