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旗袍(4)(2/2)
而后一推,毫无阻拦的开了?!
沈安茵回头,盯着方才说话的打手。
打手:……
……
门外是一方不同门内的天地。这后院方方正正的很大,为数不多的几棵枯树似乎毫无遮挡之用,却并不能让沈安茵看得真切。
石砌小道被设计成树枝杈的形状,从主道延伸开来,每一条细道的两边都种了看不出品种的花。因为还未开春,只能从其新叶未发的花枝上确认,应该是夏季的品种。
以个位计数的、分布不匀的枯树生的并不粗壮,而每一条伸展的枯枝却分外的张扬舞爪。
整个花园,树是枯的、花是新叶都未发的,连土地上都是寸草未生的,没有一点鲜艳的颜色。
干、实在是干。沈安茵皱眉。
年未过,这天气是还冷着,却也不至于枯成眼前这副糟糕的模样。
沈安茵出了口气,吩咐:“找两把铲子来,将每条小路边的土都松一松。”
“是。”
二人很快从花园一角的杂货间里找到园林工具,一人一把铁铲子干起来。十分钟过去,沈安茵看着每条小路边堆起的小土堆以及两个呆愣住的男人,再次开口:“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两个打手微微颤了颤,有些为难的同时看向沈安茵。
“老…老板。”
沈安茵看这样子,知道里头不一定是什么寻常东西,直接转头对沈三道:“你去。”跟着她见惯的沈三,应该会淡定些吧。
沈三点头走过去,先是垂眸在左边看了看,而后几步走到右边打手那,依旧低头看了几秒后,抬起头对自家小姐道:“小姐,里头的东西恐怕不能直接拿出来。”声音听上去很冷静。
跟着,不等沈安茵问话,又继续道:“小姐稍等一会儿,沈三让他们去取个东西。”
而后,他对身边打手耳语交代了什么,打手抹了把先前在额上残留的冷汗,进了还开着的小门。大约两分钟后,双臂捧着两块似乎是桌布的白色长布回来了。
沈三接过,掸了掸白布上的灰,交给左边那个打手,而后便见那打手深吸口气蹲下身,用白布捧出了堆东西。同时,沈三这边,另一个打手捧着的白布里也装了什么。
沈安茵感觉到了沈三三人那边的气氛不妙,不等他们走过来,直接抬步走过去。期间她脚步放的很慢,一双眸子左右去看时,便清楚的看见了前面几个小坑里埋的东西:一个个妆盒模样的小盒子,有华丽的西式也有古雅的中式。
奇怪。
停在沈三几人跟前,沈安茵在清清楚楚看到白布里包着的东西时,由奇怪变成了惊恐和意想不到。
怎…怎么会有这些,还这么多!
*
“喵——”那条逼仄的深巷里再次出现了猫叫声。
突然现身的黑猫优雅的走在墙上,抬头的瞬间,那抹淡月映照的夜空不在,只剩一片黑暗。
“喵——”黑猫身手矫健的蹿下,稳稳落在白牡丹的怀中,一双猫眼在黑暗中又利又亮。
而一身香云纱旗袍的白牡丹英气十足的转了个身,将被旗袍包裹的曼妙线条绷得有些怪异。黑夜中周身微微自带暗光的女人似乎并不适合这身打扮。
不过这方狭窄的空间内就这一鬼一猫,不会有第三人发出疑问或是评头论足——
一个歌女怎么会不懂怎么将旗袍穿得最好看?
一个歌女怎么能不懂怎么将旗袍穿得最好看!
“你说,她能拿到吗?”白牡丹怀中的黑猫突然开了口,说的还是人话!
白牡丹抚摸毛发的动作未停,只是频率慢了些,她沉默片刻后回了黑猫的话:“可以,因为她是沈公子。”她是能见到异人异物的人。
*
“嗒——”
百乐门大堂里尽责走着的大钟一声闷响,指针又厚又闷的停在十点的地方,毫无预兆的响声把沈安茵几人吓了一跳,那两个打手差点提不稳手里的东西。
虽然他们早想丢了那包恶心人的东西。
“小姐。”沈三快速而准确的握上沈安茵的手,紧了紧,以做安抚。
心思落在方才那些挖出来的东西上,并不专心的沈安茵自然被狠狠吓了一跳,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一半灯光的大堂,深吸口气。
虽然这里死气沉沉的空气并不值得人吸入。
“我没事了,还是沿进来的门出去。”
这回,打手在前带路,沈三跟着沈安茵走在中间,剩下一个打手护在最后。两个打手手上除了各提着一包白布,怀里还抱着两三个箱子,行动有些不利落。
但因为走过一遍,原路返回的五个人走得还算快。
从大堂到后厨,两分钟不到,为首的打手停在铁门边,小心的腾出手去拉铁门,门打开,他右脚往前迈去下台阶,却脚下一空,踉跄的同时,怀里和手里的东西也都诡异的没有拿稳。
而后一声轻柔又诡异的女声响起:“等你们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