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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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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长洲默默吸了口冰可乐,狗粮什么的,他还是少碰为妙。

文艺汇演在咏川的校歌大合唱中拉开序幕,余卿的节目排在中间,快轮到她的时候,化妆老师又给她补了一回妆。

《天鹅之死》的演绎余卿并不陌生,但其间的悲伤情绪难以把控,她独自走到角落再次热身,纤细的身姿在化妆间里极为惹眼,周遭人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艺术班的同学不参与本次演出,说白了,这地方余卿谁也不认识,不怕旁人非议,心态更加自在,动作也更为从容。

……

大提琴曲响起之时,台下的观众屏息以待,只见余卿一袭白色芭蕾舞服,在皎洁的“月色”下,忧伤地抖动着双臂,立起足尖,背对观众出场。

光追着身负重伤的她,她踮着足尖,急促的碎步,疯狂挥舞的手臂,渴望重新振翅飞翔,一股难以言喻的生之欲望扑面而来,充斥观者的感官。

有时她无力地垂头,然后从垂头到奋力顶起足尖,但在踮起脚准备起舞之时,却又精疲力竭,急转直下。

余卿第一次跪在舞台上的时候,邢朝阳听到周围传来频率一致的吸气声,一颗心悬在空中,感同身受。

人们见她又站起来了,站得艰难,速度缓慢,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直到最后,她屈身倒地,即便大势已去,她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一只手臂,遥遥指向天际,随后,为生命画上了句号。

四分钟很短,但所有人揪着一颗心,显得时间格外漫长。

余卿起身致谢观众,后排有人高声喊“余卿,你最棒”,成功打破悲伤的氛围。

人们随即哄堂大笑,朝她投来赞许与敬佩的目光,她微微展露笑颜,又鞠了一躬,从一侧离开。

下一场节目即将开演,观众的心思仍放在上一场的《天鹅之死》上,议论不断。

人群里,廖君茴双手捧着滚烫的脸颊,眼眶是热的,汹涌澎湃的心也未能平歇。

她崇拜的人呐,虽不像太阳那般耀眼,但可比繁星之闪亮。

……

下了舞台,余卿并未像众人想象中的那般如释重负,她懊恼地扶着墙回到化妆间,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拿起卸妆巾开始卸妆。

她失误了,在最后一组起承转合的时候,她乱了拍子,以致步伐踉跄了一下。

也许外行人只会以为那是表演的一部分,但如果舒溢也在台下,她一定会一针见血指出她所犯的低级错误。

平日里舒溢讲得最多的就是,舞随乐动,乐随舞美。于她而言,节奏是整个舞蹈的灵魂。

无论你前面跳的有多好,一旦节奏错了,整个舞蹈便失去了灵魂。

妆卸了大半,她拿着棉签一点点卸内眼线,熙攘人声渐近,结束表演的人们蜂拥而入,相谈甚欢。

“诶,余卿,你怎么把妆卸了?待会儿还要大合照呢。”同屋一个女生善意提醒。

“我有些不舒服,就不等到最后了。”捣腾完脸部工作,余卿拿起便服进更衣室。

那女生站在门口说:“你不舒服呀?那你先回去吧,我帮你和老师说一声。”

“好,谢谢你。”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同学,你要实在不舒服也别硬撑,记得去医院看看。”

同学关怀这种事,余卿体验不多,从前在艺术班亦然,她性子冷,对什么事情都表现不出兴趣。

比如女生们喜欢谈论的爱豆和化妆品,她不太关注,半天插不进嘴,自然无法同她们打成一片。

谁能忍受满腔热情被泼冷水,有时候女孩子就是这么矜贵的生物,容不得受欺负。

……

余卿离开得无声无息,她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去趟鹿苑,取回上次没来得及拿走的衣物。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所幸保安叔叔还认得她,顺利通过大门,又在林荫道碰上俞长洲的那只秋田犬,溜它的正是戴筠婕和另外一位女士。

余卿扯下口罩,小跑过去打招呼:“阿姨您好。”

见到她,戴筠婕吓了一跳:“诶,阿卿,你怎么来了?找我们家嘟嘟吗?”

“嘟嘟?”

戴筠婕放低音量,神神秘秘贴近她的耳朵:“这是朝阳的小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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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尾声,祝愿大家2019红红火火。

Final week ,祝大家逢考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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