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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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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奶奶出身将门,身上没大家闺秀的那些造作,到了年纪家里头安排妥当,对方人品过得去她就嫁。

邢爷爷得知自己要娶的是将门那只“母老虎”,自是撒腿就跑,后来没逃跑成功,只好认命。

两人一跑一追,你来我往,小日子越过越舒坦,邢爷爷甘愿成为“妻管严”,邢奶奶亦愿意为他家长里短,洗手作羹汤。

婆媳俩正说着家常琐事,邢爷爷背着手走过来,“香的呦,我还以为是老婆子你在做饭,合着还是筠婕在做,你当指挥呢?”

“怎么?外头的棋下完了?”

“没呢,小誉和老余下着呢,我出来溜达溜达。”

邢爷爷视察完这边,转战小朋友领域,“阳阳,你这样不行的呦,待会儿开饭了你能切得完不?”

“爷爷,您甭说风凉话了。”邢朝阳眼泛泪花,楚楚可怜,“咱还是买个搅碎机吧,我不想切洋葱了。”

“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的,巴不得人阿卿心疼你呢。”邢爷爷忽然放低音量,“这招你爷爷我早就不用了,低级。”

邢朝阳瞄了眼余卿,爷孙俩偷偷摸摸咬耳朵:“那爷爷您说该怎么办?”

邢爷爷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高深莫测地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最不理智,你得关心她,呵护她,她说往东你绝不往西,让她习惯你的存在,没了你都不行。”

“爷爷,您身经百战呐?”

邢爷爷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都是我多年来的经验,爷爷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幸福要靠自己去追求。”

……

晚餐结束,两个小朋友负责洗碗,余卿双手沾满了泡沫,袖子一直往下垂。

邢朝阳帮她把衣袖卷到胳膊肘,见她几缕发丝溜到脸颊处,问:“用不用帮你扎头发?”

“不要。”

“真是搞不懂你们女生。”

放着头发分明不方便,却死活也不肯把头发扎起来。

“擦你的碗,别说话。”

“……”

邢朝阳老实了,把擦干的碗碟收进消毒柜,从冰箱里拿了罐气泡水,“嘶啦”开启,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余卿这边还在擦洗洗碗槽,力求半丁点污渍不留,见他拿着气泡水凑过来,以为是给她的,于是低头咬上吸管,喝了几口。

邢朝阳整个人当场愣住,冲到嘴边的“你干嘛喝我的水”,换成:“好喝吗?”

余卿背对着他,打开水龙头冲掉泡沫,“嗯,无糖的?我怎么觉得有点甜?”

“不是,香草味的……”邢朝阳没了底气,莫名的做贼心虚。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长辈们在客厅看电视,会因为节目里某个笑点而一同爆发笑声,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邢朝阳没敢再把嘴巴往吸管上凑,搁到了旁边的橱柜上,圈着手臂问:“接下来几天你有什么安排?”

“定时做康复训练,练习汇演节目。”余卿摊开洗干净的抹布铺到洗碗槽边沿,抽了两张纸巾擦手,“你呢?”

“我?我你还不知道,闲人一个。”邢朝阳眯眼笑,“得空就去你家花田帮忙喽。”

余卿拿起气泡水继续喝,揶揄他:“然后顺便去我家蹭饭?”

邢朝阳盯着她水润润的红唇,笑的时候扬起一抹弧度,再往上,白的肤,黑的眸,他干咳两声移开视线:“蹭的又不止一两次,熟能生巧。”

见鬼的熟能生巧。

厨房的窗户没关,晚风趁机钻了进来,吹得橱柜上的塑料袋呼啦作响,邢朝阳长臂一伸关了,窗外忽然传来几声犬吠。

“是上次那只金毛犬吧?”余卿说话这话立刻后悔,不禁回想起当时少儿不宜的画面。

“它叫大毛。”邢朝阳端起剩饭,拉开后门走出去,“以前给它喂过几次饭,它索性赖着我了,搞得我才是它的主人似的。”

大毛闻声跑了过来,动作贼迅速,围绕邢朝阳转起圈圈,尾巴摇的极为欢快。

男孩摸了摸它的脑袋,把剩饭搁到它跟前,它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臂,像是一场庄重的仪式,完事后才开始埋头就餐。

毛绒绒生物向来是余卿敬而远之的对象,抵不住心中好奇,她缩在门后问他:“你觉得在动物的世界里,它们会辨别人类的善意与恶意么?”

“也许吧,就像我给大毛食物,给黑板擦和粉笔盒安家,它们以亲近的方式回报我一样。”邢朝阳抬头望向她,“其实和人类差不多,当你对一个人付出很多的时候,你就会渴望对方给予你对等的东西。”

当这种渴望愈演愈烈,如同干柴与烈火碰撞一般,燃起熊熊大火,有的人会走向畸形变态,有的人则始终无怨无悔。

然而后者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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