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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飞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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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的生意,不是做得挺好的?”

“谁会嫌钱多?”

余卿彻底无言,虽然搞不懂余渭为什么和她说这些,但他的话无疑信息量巨大,足以预见余家未来的风暴。

准备工作很多,余渭终于如愿坐上秋千,无奈大长腿无处安放,蹬了两下无济于事,他黑了脸,“推下我。”

余卿懒得搭理他,这人神特么有病。还以为是个冰山派,搞半天是个神叨叨的话唠。

余渭见使唤不动她,几不可闻叹了口气,继续叨叨:“高考结束后,我妈很高兴,逢人就说她儿子是省理科状元,大家也都夸我学习天赋高。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没有童年,没有青春,也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

“同龄人玩过家家的时候,我在上兴趣班;同龄人为期末考试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在参加竞赛;甚至这么多年来的生日,我都是在刷题中度过。”

细说起来,余渭和余卿的经历十分相似,完全是在父母的权威管教下长大,每天安排的课程,像是无缝的鸡蛋,被挤得满满当当。

而今余卿半脱身了,余渭还在这沼泽里挣扎,怪不得他会对并不相熟的她大吐苦水。

作为以前的局中人,如今的旁观者,余卿说道:“因为你不会说不,无论伯父伯母要求你什么,你从来都不懂得拒绝。”

余渭没有搭话,余卿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大发慈悲的好心人,话已至此,她转身想走,他喊住她:“送你个东西。”

他递过来一张彩色的纸,折成了纸飞机,在她伸手要接的时候,忽然用力一掷,纸飞机迎风起航。

“送你一个彩色的梦想。”

也许是这个梦想足够殷实,纸飞机飞了很远,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最后落到了墙角的盆栽桂花上。

余卿抿唇,觉得这位神神叨叨的堂哥有毒,神特么有毒。

……

余樵今天心情不好,一连喝了好几杯酒,差人看好杜槿,他中止攀谈去了洗手间。

在场的宾客大多是余樵发家后结交的朋友,对余洵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大哥好奇得很,余樵刚走没多久,余洵便起身往宾客聚集地走去。

等到余樵从洗手间出来,余洵已经在宾客间混的风生水起,觥筹交错,使得他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

余洵和身边的人说了两句,放下高脚杯快步走了过来,“阿樵,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用不用上楼休息一下?不用担心,客人我帮你接待。”

“没事的,大哥。”余樵心底冷哼,他现在离开,那他今天组的局岂不是便宜了余洵,“倒是大哥赶了一天的路,肯定累坏了,我让孙秘书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稍后他会拿房卡过来,顺便接你们过去休息。”

余洵愣了愣,回道:“还是阿樵想的周到,瞧瞧这都九点多了,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你丫继续装!余樵气急败坏,这跟供了尊大佛有什么区别?

兄弟俩硬生生整出一场无形的宫斗剧,余卿早先溜回了房间,直到宴会尾声才下楼,岂料撞见余洵一家人正准备走,解钰又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

余卿生无可恋脸,这家人的唠叨是祖传的吧?

……

尽管天色已晚,余卿还是选择打的回鹿苑住,要是待在余家,她今晚一想到杜槿的红色指甲指定得失眠。

鉴于睡得早,余卿第二天起的也早,出门晨练,回来洗完澡换好校服,门铃跟掐好了一样准时响起。

这些天她和邢朝阳同进同出了几次,以至于小区的保安大叔都知道他俩是一起的,当看到其中一人独行时,还会疑惑另一位去了哪里。

俞长洲愣是“哭”了两天,才得以接受小伙伴抛弃他的事实。

早上第四节课,俞长洲埋头偷吃蛋糕,含糊不清地对旁边的人说:“如果你接下来告诉我你要泡余卿,我会把这块奶油蛋糕塞到你嘴里。”

邢朝阳看向前面第四排,那人正在认真做笔记,垂着的发丝有一缕微翘,他扯了一抹笑容,“或许吧。”

俞长洲气到变形,“或许个屁!”

被喷了满头蛋糕屑的前桌:“……”

呜呜,他招谁惹谁了?

讲台上老师忍无可忍,愤怒地拍了下黑板擦,粉尘纷扬,威震四方,“俞长洲你给我注意点,现在是在上课,谁像你这么嚣张的,偷吃东西还不知道擦干净嘴!”

意识到大难临头的俞长洲可怜巴巴道:“老师,没办法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妈说我是饿死鬼投胎。”

老师冷酷无情,“别说了,下课过来办公室,咱俩面谈。”

俞长洲:“……”

能否申请缓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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