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翠绿小蛇盘起身子，扒拉着脑袋吐蛇信，呢喃低语。

您，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想起呢？才愿意想起呢？

“死蛇，她快要出门了，你不跟去？”绯玉戳戳翠绿小蛇柔软却布满鳞片的身子。

“要去你自个去。”翠绿小蛇猛的伸头，张口闭口，锐利的蛇牙咬到一嘴空气。

“这可不像兄弟你呀。”绯玉凝视着蹭破皮的手指，黑色血液滴答滴答坠落了足足半分钟才呈现红色，没了毒性伤口很快就愈合。“你不去我就去啰……古代，还真是怀念的地方。”

“绯玉。”翠绿小蛇阴深深的开口，筷子粗细的身子瞬间变成水桶粗的巨蟒蛇，将绯玉紧紧缠绕，“鬼彦已经在怀疑你了，你死了无所谓，别给她添麻烦。”

绯玉放松身体依靠蛇身，凛冽的眼角和碎乱的短发一样不羁，“不过是中灵体的术士……订立契约的可不是我。”

说完，绯玉双手拉开蛇身，轻而易举的就脱离夜黎曦的控制，藏青色身影融入阴影中。

直到绯玉的气息完全消失，夜黎曦身上的禁锢才消失。化作人形的夜黎曦披着雪白的锦杉，站立窗前凝视着院中火红的丹桂，习惯性的抚摸眼角，这才忆起他的真实容颜并不存在那一抹嫣红。

被丹桂染红的瞳孔掩盖了复杂的神色，订立契约的是他，可是绯玉却忘了，他们本就是一体，同生共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