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沾番外-情释(二)(2/2)
练到快结束时,我们都以为这位魔主只是看看,不想正这时他却饶有兴致地提议道:“熙某有一想法,可让试练更简单直观些。”
“愿闻其详。”众长老同声回道。
“只需找一人遍试所有准长老,岂不简单。”
“这……这些候选者虽说不上是花间的顶尖高手,却也是后辈中的佼佼者,哪里能找到一人可以将所有人遍试,即便有能力,也未见得有这体力啊。”玄长老面露为难之色。
话音刚落,一少年闪身出列,单膝跪地道:“惜言愿意一试。”说话的正是花间派第一护法梅惜言。
梅惜言自动请命,他人自无话可说,若说整个花间派他都无法胜任,那就没其他人可以做到了。而我们这些人对能与花间第一护卫的梅惜言交手,无论男女都能是趋之若鹜,除了……我。对于我这个一直在混水摸鱼的准逃兵来说,要在这第一高手面前混过去,谈何容易啊,或许这恰恰是那个人提出这个建议的初衷了。
梅惜言站到队列最前,很有礼数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另一手收于背后,便从第一个开始对起招来。原来一直听说梅惜言厉害,但那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亲眼看到了,果真名不虚传,只用一只手便能接下所有招势,即便对手是最被长老会看好的花琮与藤百武,不过区区二三十招,便疲于应对,纷纷败下阵来,与他交过手这才算见识了什么是高手,不得不服输。而那些女备选者在他面前更是慌了心神,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大失水准,更是溃不成军。以这个速度下来,不一刻钟时间就轮到了在队伍倒数第二的我。
当时的我想的并不是怎么赢,而是怎么不让他探出实力来。一上来,他仍是与之前一样,以守为主,等着我去攻,而我的习惯也是以守为主,我看形势不对,总不能就这么僵着吧,迫于无奈,我能得勉强出手,不痛不痒地打了几招虚招,在他还击时适时地露些破绽,想着如此不一会儿就能装着败下来了。但对面这人偏偏就没按着我的路子来走,并不攻我破绽,偏偏就对着我的实处击打,并随着时间的过去,不再一味防守,倒开始主动攻我要害,出于长期训练的直觉反应,他的动作又是极快,毫不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我跟本无法沉着地再装下去,逼得我频出真章,心里暗暗知道:这下糟了,不能就这么露了原型了。被逼到这个份上,我为了自己的自由,只能赌一把了。在他一记迅猛的手刀迎面劈来时,我放弃了一贯的战斗习惯,迫使自己放慢速度,看似来不及反应,跌倒在地上,而当时如果对面这人没办法收手,那么我必被重伤。
还好,我赌赢了,梅惜言的手最后就停在了我额头一到一寸的位置,在我庆幸佼幸过关的同时,也赞赏梅惜言的收放自如。梅惜言微笑着向我伸手,将我轻轻拉起的一刹那,飞快地靠近我耳边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句问得我心口一震,这是特殊关注的意思吗?但如果不回答,是不是更加会引起他的注意,引起任何过份的关注都是我不想见到的,于是含糊地回了句:“花沾。”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走。
从头到尾,那位坐在上座的红衣男子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看着还有那么点漫不经心的样子,那时我自认为我的那些雕虫小技已经成功了,直到第二日梅惜言亲自登门拜访,简短地说了句:“公子有请。”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沾沾自喜是多么地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