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标题的第六天(2/2)
“数学课代表。”
“哦,程伟啊。”
“我叫邱伟。”
我管你叫什么伟呢,你是什么伟很重要吗?
程烬皱了下眉头,“叫坤爷接电话。”
“有什么事儿你说吧,我替你传达。”邱伟讲话语气特别像是清宫剧里那些个成天就想越俎代庖的小太监。
程烬说:“我觉得这次核算分数核算错了,想让他帮我查查……”
“那你就想多了,这次是我亲自核算的分数,绝对不会有错。”邱伟同学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工作能力,作为一个高中数学课代表,难道他连小学算数都算不好吗?
“你到底给不给查?”程烬压着火问他。
他老早就知道这人对他有偏见,也没想着能跟他好好说话。
邱伟一看程烬急了,立马把电话挂了。
“我.操?”程烬看着周薄杉说,“这小太监挂老子电话。”
周薄杉问:“谁啊?”
程烬皱着眉回答:“傻逼李伟。”
周薄杉想了半天,“我们班没这人啊。”
程烬提示他,“就天天背书跟唱rap那个,快嘴hip-hop。”
周薄杉想起来了,“我靠,人家叫刘伟好不好。”
程烬:“哦,我记错了。”
于是查成绩这事儿就一直拖着,没人回应程烬,程烬隔一阵子就去打一次电话,每次都没影儿。
暑假已经过去,开学的第一天,程烬和周薄杉俩人挑着后两排的座位坐下了。
行北背着书包兴冲冲地向俩人奔过来,笑意盎然。
程烬从未见过上个学能这么高兴的人,他怀疑行北是被他爸给打傻了。
“哥们儿,被绑架了你就吱一声。”程烬拍拍他的肩膀,“别怕。”
行北摇摇头,一脸兴奋地拍了拍书包,“哎给你们看,我捡到了一个好东西。”
说着他就卸下鼓囊囊的书包,放在了桌子上。
打死程烬也没想到,他竟然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只猪。
一只活着的。浑身粉色的。小猪。
周薄杉本来撑着额头正在睡觉,看见后说了声,“我操,你们干嘛呢这是。”
程烬道:“行北走路上捡了一只猪。”
“他妈快给人还回去啊。”周薄杉说,“这哪儿捡的?”
“就马路牙子边上啊,我正走着被拱了一下,一看就是它。”行北说,“没人要了,不行,我要养着它。”
程烬和周薄杉俩人都沉默了,过了半天,程烬才提出了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我在想,他有一天长到了二百来斤,该怎么办?”
行北爽朗地笑了笑,“宰了。”说完他扭头问俩人,“给它取个名字吧。”
“不取,懒得取。”程烬说,“你见谁给自己的午餐还取名字的吗?我今天喝了一碗稀饭,它叫Linda……”
行北戳了戳周薄杉的胳膊,冲他挑了挑眉,“大神?”
周薄杉慵懒地抬起了眼皮,只看了一眼猪的两只深邃的鼻孔说:“就骚猪呗。”
当天,行北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上学路上,捡到一只猪,取名骚猪。”
紧接着底下就是一条视频,三个男孩子,三双球鞋,围在一头巴掌大的猪旁边,上空传来他们议论声音,“妈也,太可爱了吧”“真可爱”“这猪贼几把可爱啊。”
开学第一天早上压根没上课,就分了下班,连坤爷人都没来。
放学的时候,程烬感觉老是有人往这边看,似乎是别的班的女孩子上厕所经过了窗边。
而周薄杉戴着耳机,一直在低头听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了支铅笔转来转去,间或在纸上写些什么。
程烬趁他去上厕所的间隙,拿过他桌子上的纸看了一眼。
只见纸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动物避免近亲繁殖通常仅仅是依靠一条最简单的规则,即早年一起长大的伙伴通常就是家庭最亲近的成员,因此不宜交.配。”
程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