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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上贼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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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傀儡抬头,看了一眼皇帝明炜,忿然回答:“红颜祸水,诚不欺人!没有她,我们老大也死不了!”

李猞猁越发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幸灾乐祸:“月千重不可一世,居然害怕什么追风果汁液,也是可笑。那么,刺客查到了么?是什么人指使?”

月傀儡道:“大概是八个藩王其中之一?”

李猞猁接着嘲笑:“你们月道组这一次被人家杀了老大,却连敌人的毛也没有摸到一根?”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飞马而来,滚下马鞍,气喘吁吁辇下回禀:陛下……太傅大人请您立即回宫!

高小怜都忘记了,自己假扮的是一个昏君。

毒杀皇后和未出世的孩儿,荒.淫.无度,夜御十女,鞭挞凌.虐宫人,垂涎婶母,无视太后,这是内宫。

在外朝,戕害忠臣,暗杀亲王,宠信奸佞,滥印宝钞造假金银锭,重税苛捐,国库里却总是没有一文钱,物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

昏君日子并不好当。

到了宫门口,看见齐銮正被一群京官围攻,原来,今天已经是大年初四了,过年禄米还没发,于是,发生了一个礼部小郎官因为家里无米下锅愤而上吊自杀的惨剧……

皇帝视而不见地回到清心殿,屁股还没坐稳,太监过来回禀说:太傅大人请陛下驾临武英殿!

这个关键时刻,齐銮把球踢给皇帝。

武英殿。

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们挨个哭穷,肥猪也哼哼,瘦猪也哼哼。

他一拍惊殿木,大殿里立刻鸦雀无声。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还没告诉月傀儡自己想说什么话,可又不能不说,当下沉声道:“都踏马的死光了才好呢?!”

这声音虽然不像明炜,但是活脱脱先帝,孙子学爷爷说话,很正常。

月傀儡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了。

可是皇帝这句话实在太缺德了!

太傅齐銮阴郁地说:“陛下,您这样很赶客!”

皇帝要笑死了,京官快跑光了,也不能说跑,是外调,调到大都府,人家那边俸银发的及时,逢年过节有恩赏,物价还低,上下有序,政通人和……

反观上京,已经像当初齐玺治下的大都府了,京师如此,其他地方自不必说,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

于是今日的朝会又是不了了之了,死了一个小京官而已,死猪不怕开水烫。

回清心殿的路上,龙辇上,隔着珠帘,皇帝吩咐丹墀监的禀笔太监,立刻罢了高世攀的官!押回原籍……

可是那人却回答:正要跟陛下回禀,高大人一早送来了辞呈,已经挂印而逃。

皇帝心想亲爹高世攀见机好快,一听女儿死了,即刻脚底抹油,估计他一定把母亲妹妹们也都提前送走了……

“陛下,要不要通缉高世攀?毕竟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丹墀监禀笔建议说。

皇帝在帘子里面怼了一下月傀儡。

月傀儡才道:“不成,高尚仪为救朕而死,立刻通缉高世攀会惹人怀疑,就随他去,过后再说。”

是,陛下。

丹墀监禀笔走后,高小怜称赞月傀儡:“你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月傀儡一撇嘴,“有这么夸人的么?难道令主大人外貌倾国倾城,肚子里的蛔虫也倾国倾城?”

高小怜:那当然!

.

回到清心殿,太后李凤儿和齐玫已经在等了。

就连月傀儡都有些慌乱,因为明炜是她抱大的,就跟母亲没两样,孩子是西贝货,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母亲。

怕也没有用。

皇帝用一个青巾扎住了口鼻,大大方方进去了。

“你怎么了,捂着脸?没脸见人?”李凤儿劈头问。

皇帝哑着嗓子说道:“孩儿不慎感染了风寒……”

齐玫已经红着眼睛大骂:“明炜!是不是你强.奸高小怜,她不从,你一怒之下杀了她?又或是她不堪受辱,自戗而死,你放火毁尸灭迹?”

“哪有的事?朕和小怜正在床上云雨,却遇刺客,她因为保护朕而死。”皇帝色厉内荏。

“呸!”齐玫啐一口,“无耻之尤!高小怜会保护你?”

李凤儿也大怒道:“皇后刚刚死了四天?你就出城和别的女人交.欢?果然遭报应了吧?月千重都死了!”

皇帝冷冷道:“闹够了没有?朕很烦!都滚出去!”

李凤儿听见明炜让自己滚,一阵心痛,忽然笑了:“我要让史官把你十四叔归到孝惠太皇太后的名下。”

孝惠太皇太后是先帝的第三个皇后,皇帝觉得李凤儿一定被气疯了,才这么说,明湛的母亲荣妃出身卑贱,把他挪到皇后名下,这是给明湛坐皇帝铺路。

故意杀气腾腾地问:“母后什么意思?朕正在和那反贼打仗!要是前方的将士们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

“那你杀妻害子,就不怕别人非议?我就是要气死你!气死你!”

李凤儿骂着,领着齐玫走了……

高小怜这才瘫在龙椅上,越想越怕,杨璐到现在杳无音信,极有可能被杀了,皇帝也被截胡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当年发现传国玉玺丢了,感觉有一双眼睛,始终在暗处窥视着自己……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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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园化为了灰烬,五天后的夜半,它对面的一座沃教小教堂的顶楼上,一个人在俯瞰,黑色斗篷在风中猎猎,兜帽里的脸不分明。

骆瘿公苦口婆心地劝:“王爷,您伤刚好,又吐了血,此地不宜久留……”

明湛看着对面的珠园,怎么也没想到,那里竟然是高小怜葬身之地?!她手里不是有天钺令么?难道,月千重终究只认玉玺不认令牌?

他一直站着,站成一尊雕像,光知道怨怪高世攀,可是自己呢?从来没有真正站在她的立场好好想过,一直在骨子里讨厌她龌龊的出身,直到最近自己也有了这种感受。

铁铮,一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顶住了他七十万大军的进攻,一个小小的德安郡久攻半年不下。

说起来,铁铮真的踏马的没什么绝招,就是打出父皇的画像和牌位,画像劣质,牌位是廉价的柳木打的,一幅幅画像,一道道牌子,成了他和他的军队无法逾越的天堑……弄的他损兵折将近十万!因为他总不能从父皇的画像和牌位上踩过去!

他和高小怜一样,都在肮脏的泥坑里挣扎不出去,但其实,他可以帮到她的?却为了坚持父皇的一道圣旨而毁了她。

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乖宝贝儿,你等着我,活剐了昏君给你报了仇,然后我去地下陪你!

“王爷,有人求见?”

听见玄武回禀,明湛转过身来,看见高世攀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仰望自己,说:“小舅子!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在等你?!”

明湛再也忍不住,用手捂着无法遏制的两道清泪,哑声道:“事到如今,你还等我做什么?”

他一恸,眼睛痛,眉心痛,喉咙也痛,锥心刺骨的痛……

高世攀还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这般伤心,也鼻子发酸,涩声说:“小舅子,我一直不懂,你带走三岁的小怜养大了,你爱她如命,这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你们就好好过小日子?姐夫我是二话没有?可是,为什么一回大都府你就指使她害我?我祖父高俨临死都闭不上眼,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当初你到燕地,还是他派两千府兵助你?”

明湛带着鼻音道:“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把小怜送到东平君身边,无忧无虑长大,嫁一个谦谦君子,平平安安过一生,可是我没有,我舍不得她离开我,舍不得……”

他没有回答高世攀的问题,高世攀赌气道:“扫把星死了,我高兴。”

明湛无力地说:“我不想杀你,因为你是我岳父,你走吧。”

高世攀被均王叫岳父,受宠若惊,“陛下,臣不敢当,只求能够跟着您?”

这位岳父到头来把称呼都改了。

“跟着我?我要你这奸佞在身边?”

高世攀道:“奸佞也是被逼的,事实上,这一次被小怜解救,官复原职,臣就想洗心革面做一个好官,可是不成?明炜逼着臣给他疯狂敛财,用内帑放高利贷,做火门……臣不做,就是死路一条,您不知道,臣有多难受。而且,您去查查,臣家里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

明湛知道,高世攀不会轻易洗心革面,只是因为他贪的都被明炜榨干了,他沾了过手油,没吃到羊肉只惹了一身臊……

叹息道:“别叫我陛下,我也快撑不住了,我到底不如明炜,有整个大秦做后盾,我一个德安郡都打不下来,而且就算是打下来,后面的地方多着呢,每一个都用父皇的画像牌位做挡箭牌,我又该怎么办呢?”

高世攀道:“陛下,您有没有想过,勿攻城邑,带着少数人绕过齐州,从徐州直插过去,奇袭上京?一夜之间,坐上皇位?”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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