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身冷箭 下（2/2）
“杨女史今天气色很差啊！”
“刘于心踩着司宾司上位，破坏了射宴的秩序，杨女史会有好脸色才怪呢！”
“可不是，刘于心昨晚都没敢回来住，这是打算与杨女史彻底闹掰了吧？”
“总之今儿个肯定有好戏看喽！”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还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
其实众人猜的八九不离十。
当例会进行到最后的时候，杨素忽然向前站了一步：“郑司籍，刘于心既然已不在我司宾司工作，为了保护内部交流，理应将她调换到司籍司的寝室。”
“哦呀！”龚妙莹盯着杨素的侧影，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原来她对的挑拨离间还是有作用的？
“……”郑司籍将众宫女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伤心者，嫉妒者，事不关己者，幸灾乐祸者……
她的心中难掩失望，无论是对刘于心，还是对这些小宫女。
“本官知道了，今日就会为她调换寝室。”郑司籍叹着气。
背身冷箭下
九月初旬的某日。
戌时，汴京城中的家家户户开始点上了盏盏烛灯。通明的光辉聚集在一起抗拒着黑夜。酒楼飘香满溢，瓦市欢声笑语。这座城市，入夜比白昼更要热闹几分。
喧嚣中存在着一处净室，是于城中熙攘之地盖起来的一座塔楼。足有五层房高，颇有些高处不胜寒之相。
这里是陆绅平日接待商户们的地方。
为了掩藏自己的样貌，陆绅在洽谈时特意佩戴着一枚能够遮住上额至鼻翼的半脸面具，样式似飞鸟；又因为他说话时隐约保留着外地的口音，一辩就知不是汴京原住民。
所以他在京城的商圈中渐渐多了一个古怪绰号——鹧鸪先生。
“乡情寄鹧鸪，还真有那么一丁丁的贴切。”陆绅嗤笑一声，掀开屋中罩着的玄绿色纱障，随手摘下伪装了整日的面具，任性地丢弃在一旁。
而后，瞥了一眼纱障中的矮桌，那里放着他派去益州的属下回禀到京城的调查报告--详细道明了自他“弑父”以来，王氏府、璇玑山庄明面上能探查到的所有事态发展。
陆绅的眼中明灭隐现，用食指轻点着纸上的三个字。
刘于心。
去年此时，她是府邸中的小丫鬟，他是假装顽劣的公子哥。
今日今时，她成了皇后身边的小宫女，他成了操控商贾的陌生人。
“我们果然……都变了。”看着这份报告，陆绅心中闷郁得很。他一扫袖，索性侧坐到窗子的栏杆上，从高处俯瞰汴京城的月下风景。
陆绅的衣摆垂下，同时也垂着一枚不起眼的小香囊，被月光撒娇似的轻拽，摇曳着。月色虽美，他却不能去找那个曾陪他一起观赏月色的少女。
山晓见他面色不愉，捡起被他弃之不理的报告书。
“被自家小姐驱逐，父亲暴病而亡……唉~没想到刘姑娘的境遇是这般……”山晓翻阅矮桌上的文件，声音几多感慨。
然而在翻到后一页时，他的话音突兀顿住，神色哑异，不免调高了声线，又道，“行过纳彩之礼的“夫君”竟然做了虐杀小妾的恶事！？王夫人早知如此还要把刘姑娘嫁过去？”
陆绅依然探着窗外，不回头，声音很冷：“她爹爹尸骨未寒，她便被主母逼迫嫁人，再到这位‘夫君’被揭发人命官司。一切变故都发生在短短两日内，你觉得世间会有这种巧合么？”
“……”
“机关算尽，龙清嫣想她死。可是有人想她活着。”陆绅舒开腿，怅然一叹。
有人？
是谁呢，答案不言而喻。
作为一路跟随陆绅的人，山晓自然知道刑润知对刘姑娘有过救命之恩。他认真瞧着陆绅的态度，思索片刻，从角落处堆满的礼品中翻出一坛好酒。
“你怀疑刑润知与揭露虐杀案有关？”山晓问，却没有用疑问的口气，提着酒坛子和两个酒碗走近窗边。
闻着美酒馥郁的浓香，陆绅终于转过头。不客气的接过，浮一大白。口中的辛辣纾解了许多情绪。他恢复如常，沉稳中带着嘲弄的语调：“金露丸的前因后果，我已命人从王氏府的家仆口中套出了话。”
原来是龙清嫣熬了名贵汤药为于心的父亲吊命，以此设令于心给王明珞下药。
“刘忍在王明珞成亲日病发身故，从发现尸首到定案，再到入土，均结束于短短一日之内。即使龙清嫣借口说是为了王明珞的归宁，你不觉得这么处理得还是太过草率了么？我不认为刘忍是死于病故，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陆绅将碗一提，示意山晓接着倒酒，看着重新蓄满的酒面，森如墨汁，将月亮困在其中，他接着道，“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不妥，那个丫头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是她被龙清嫣折断了臂膀，靠她自己如何去逃？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求助有能力帮她的人。”
陆绅说着，再饮了一口酒，“因势利导，刑润知只需要帮她这一次，便能让她记得他的好。
“偏偏就在皇后懿旨送到王氏府的时候，传来她‘夫君’虐杀小妾的消息。早一刻不赶巧，晚一刻又太迟。哼！这‘英雄救美’的时机，刑润知可算得真准呐~”
山晓也不客气，同样为自己倒了一碗：“可是刘姑娘一旦进宫就不能轻易出宫。帮了这个忙能给他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有的。
“你探过刑润知入京后拜访的旧友中，可有刘美的儿子刘从德？”
“是……”山晓答，随后立即开窍，“你是说刘夫人！？”只有王明珞能够以外命妇的身份经常出入宫廷。
“你怀疑，王明珞为刘姑娘和邢润知传递消息？”他倒吸了一口气。
“若只是通过王明珞也就罢了，”陆绅眉间微蹙，酒气涌了上来，“只怕除此以外，刑润知另有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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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陪一个主播在户外直播，逛了一整天巴黎，真是行行都不容易。
后来也跟他聊了聊感情方面的问题。最大的感慨就是找一个对的人真是太难了。这也是为啥大家都喜欢看电视剧的原因。
所以更坚定了我要写一个解压小甜文的信念。
感情怎么暖，怎么萌怎么来。
人活那么辛苦，还是要适当轻松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