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2）

「喂。」一個清冷卻帶著不容忽略的驕傲的聲音響起，忘川一回頭，果不其然看到越前那沒什麼變化的身影。

「怎麼了嗎？」

「和我比一場。」不懂得什麼婉轉，單刀直入一向是越前的風格。

「我沒帶球拍耶！」忘川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打算就這麼矇混過去，轉回身，踏出離去的步伐。但是越前怎能容許？他又說到：「想逃嗎？」

忘川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過頭，而是背對著越前，問：「越前君為什麼想跟我打網球呢？你比我強，而且是強非常多。」

越前沒有回話，沉默之中似乎是默許了這個事實。

「你可以去找景吾，去找你們部長，去找天才不二，甚至是去國外找強大的對手。對不起，但我想我不會是你的對手。」

很出乎忘川的意料之外，真的。他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些話，聽起來很刺耳又很傷人的話。他可以更冷靜的，他可以更從容不迫的！

不安。

忘川知道為什麼：是因為他現在感到很不安。

青學的大家就像一個家庭一樣，彼此之間有著如此強烈的羈絆──那麼自己算是什麼呢？憑什麼介入其中？

以前的協助，也只是點到為止，相處時間也沒有多長。反而是在才剛感受到溫暖不久的時候，就任性的離開，一個人為了公司的事逃到美國。

任性的走，又任性的回來。自以為是的替大家安排活動，自以為是的介入其中。

這樣的自己，可以被大家……接受？

越前用著那雙琥珀色的貓眼盯著忘川看，簡單俐落，而且帶著不容拒絕和商量的命令道：「你欠我一場比賽。」

同一雙眼眸，也曾經在三年前奪去忘川的所有注意力──很美，一種不需要多餘言語裝飾的美：簡單、清澈、堅定又自信。

「好。」忘川點頭，斂起笑容，想確定什麼一般的再說到：「好，我欠你這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