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相公6(1/2)
六、
如丝是被马车的颠簸惊醒的,她们已经离开了江明县,这一次小湘收拾好了东西,一件不落,连同那夜即兴所作的画。
她没有问江灯节那夜的事,小湘也似乎知道了些端倪,只说那白衣人最后与怪龙沉入江中,他们在江边发现了她,昏睡了三天,大夫说无碍,梦老爷又修来书信,只好赶快启程。
展开画卷,依稀记得那唱词:我本将上游人,无奈身死江中,这妖龙忒是可恨,害我江明父兄……
“鬼魅屠龙”并非一场戏,它切实的发生了,白衣男鬼亦已与妖龙同归于尽,一切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缥缈的《山鬼》之声似还徘徊耳畔,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回到梦府,梦老爷非但没训斥她,反而嘘寒问暖,又怜又忧。原来她在白家的这一个月,白离飞虽护着她,白老爷却早已差人传来口信,说她撞了邪,催梦家赶紧来把人带走,免得连累白府上下。
白梦两家的关系果然是不妙啊。
回家没几日,如丝便做了个怪梦,梦中的她循着悦耳的歌声走到苍洪江边,江边停靠着一条渡船,站立船头的船夫正是那夜救人的老渡工。一袭白衣的柳子彧从船上走下,左手抱着檀木琵琶,右手执着一个花灯。如丝认得,那正是她江灯节时所放的花灯。男子微微一笑,鞠身失了个礼,继而步回船中,老渡工摇起桨,渡船向远方驶去,悠扬的琵琶声响起,连同美妙的歌声愈来愈远,消失天际。
次日醒来,如丝就生了重病,茶饭不思,药石难医。请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出是何病,可就是浑身透凉,迷迷糊糊,不知是梦是醒,几日过去,整个人憔悴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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