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个叫曾芷南的女孩（2/2）

程宇峥17岁，曾芷南14岁的那年，出身于军政世家的程宇峥背着家里报了清华大学的经济专业，这让当时身为军委常委、军区副总司令的程父气的直要跟程宇峥断绝父子关系，本以为只是一时嘴上说说，谁知收到通知书的当晚，程父就要在《人民日报》上刊登声明，饶是程宇峥那般无所畏惧的一个人也发怵了，屋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即便是平日站岗的警卫都察觉出来，站的异常的笔直绷紧。

就在那时，曾芷南来了，是来恭喜程宇峥梦想成真的，结果却看到，在那僵持的父子没有一丝表情，仔细点儿还能看见程父眼睛都已经气红了。

曾芷南自小就是开心果，谁都控制不住的对她好，有了这一优势，曾芷南踮着脚尖，极为夸张的走到程父身边，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程父想上报的心思打到了海南岛。曾芷南用手指推了推程父，带着点笑意，带着点疑惑，轻声说：“程伯伯，你气疯了么？你那样的声明就是对外宣告，‘我们父子在吵架！别在我面前提他！’忒幼稚！会笑话死人的。”于是一场惊涛骇浪轻易地化为涓涓细流，不过从那时起，父子的间隙就出现了。

程宇峥却打从这以后开始重新关注这个从小就在身边的女孩子了，她像一个小精灵，总是带给程宇峥新奇，程宇峥慢慢的觉得自己似乎是爱着这个少女的。后来曾芷南重蹈了程宇峥的旧路，报了人大的新闻专业，让身为外交长官的父母哭笑不得。

当程宇峥刚刚反抗成功，没有遵从父亲的意愿去部委工作的时候，噩耗传了过来，在俄罗斯出访的过程中，由于当地政府保护不力，我方警备不足，车臣非法武装分子劫持了包括曾振夫妇在内的130余人，其中29人被暴力屠杀，同样包括曾振夫妇。

当尸体用国旗护运回国的时候，程宇峥看到曾芷南小小的身子缩在礼堂的一角，虽是一脸的坚毅，豆大的眼泪却无法控制的滑落，程宇峥心疼的过去抱住她，曾芷南便大哭出声，嘴里说着连不成句的话，：“我不哭！……我不难过，我爸爸妈妈是英雄的，他们保护了那么多人没有受害，我不能哭……我是他们的女儿，我更要坚强……我不哭……”满面泪水，曾芷南用手使劲的擦脸，程宇峥抓过她的手，把曾芷南的头埋进自己的颈窝，轻拍着说：“哭吧，芷南，别憋着，大声的哭出来就好了……”于是，领口和胸前不断传来湿意，程宇峥就那样的陪着她，直到仪式结束。

从那以后，程宇峥就再没见到曾芷南哭过，即便是在八宝山下葬的那天，曾芷南一身黑衣，虽然面色苍白，却自始至终没有留下一滴泪。自那以后，程父程母便将曾芷南当做儿媳妇，给予关爱。曾芷南没有接受程家的安排，大学毕业后考上了新闻界泰斗卞志强的研究生，随后，程宇峥主动提出发展恋爱关系，那时曾芷南想了好久，然后才答应的，确定关系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并未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