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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美人送给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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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公司职员。”周婉婉说,“一个经理,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都是编的,我也没兴趣知道。”

梅里莎目光一转,忽然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兴奋的拉着沈沐芳离开小屋来到外面。

“怎么了?”沈沐芳问。

“你猜,”梅里莎说,“那个于思南会不会是金鸿公司的职员?”

沈沐芳微微一愣,道:“不会这么巧吧?”

“我觉得那个经理的身份一定是真的,否则孔公子盘问几句他一定会露馅的,所以他一定是某个公司的职员,”梅里莎说,“而向影心正好和金鸿公司有众多来往,她从这个公司下手最方便。”

“这方面······”沈沐芳想了想,道:“我觉得可以和周少山仔细询问一下,公华学社的地下工作在重庆开展有些时日了,他说不定知道什么。”

“而且现在除了周少山,我们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商量的人了。”梅里莎说。

梅里莎用老办法弄晕了周婉婉,把她捆起来带出了伊甸园,又把何成浚和岳南坪弄进去,然后带着周婉婉和沈沐芳一起跑去找周少山

周少山正和白云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休息,看到沈沐芳和梅里莎回来时,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你们这么快就把我们经过的痕迹消除了?”

“一点点路程,更多的也做不了。”沈沐芳说。

白云眼尖的看到了被梅里莎拖着的一个人形包裹:“那是谁?你们抓住了谁?”

沈沐芳说:“我们抓住了跟踪我们的人。”

“跟踪?”白云惊呼,“谁在跟踪我们?”

梅里莎和沈沐芳把周婉婉的正面亮出来给周少山和白云看:“这人是军统的探子,一直跟着我们,我们审问了她一些事儿,然后打晕了带了回来。”

“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周少山惊叹道。

伊甸园的时间差有时候蛮尴尬的,梅里莎咳嗽了一声,道:“周婉婉交代,当初是她把邦汉引去滴滴答,想栽赃他杀了徐勤,我们想,要是我们能帮他找到杀他爹的真凶,说不定他能放过我们呢。”

“想的太天真的,”白云道,“百业学社的军队怎么可能这么天真!”

“沈先生,”周少山眯起了眼睛,“徐立荣的军队是来抓你的吧?”

白云一惊,看向了沈沐芳。

“是的。”沈沐芳坦然回答。

“所以,”梅里莎咳嗽了一声道,“只要徐立荣知道谁是真凶,他就不会纠结我们的结局了,毕竟他不知道周少山先生在这里。”

“你们······”白云又急又气,“原来是你们惹的祸!”

“错,不是我们,是邦汉!”梅里莎说,“四舍五入就是你们了。”

“算了算了,”周少山无奈的摆摆手,“你们问出了什么线索?”

“我们想知道周先生知不知道金鸿公司一个叫做于思南的经理?”沈沐芳说,“周婉婉交代,就是这个人杀了徐勤。”

周少山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白云,你呢?”

白云想了想,道:“我在重庆经营有段时间了,这里大的公司什么的,我都特意收集过资料,包括金鸿公司,因为他和向影心有关系,我还重点关注过,这个公司没有叫做于思南的人。”

“是个假名字吗?”梅里莎喃喃自语,“或者不是这个公司?”

“这个人和向影心有关系吗?”白云问。

“有的,”梅里莎说,“周婉婉说他是向影心的人。”

“那多半就是金鸿公司的人,”白云说,“重庆的公司都有自己的背景,他们大都不愿意和军统扯上关系,毕竟那真的太恐怖了,军统内部有个名单,个人和公司太过有钱又有污点的话都会上那个名单,业内戏称为杀猪榜,因着这个原因,很多人都不愿意和军统靠近,生怕被发现什么不妥然后被杀了猪。”

“金鸿公司不怕?”梅里莎问。

“金鸿的老板说向影心的裙下之臣,很多人都这么说。”白云说。

“吴森被抓后我仔细研究了这个公司,我感觉还是不太对,”周少山说,“金鸿公司的老板确实是向影心的裙下之臣,但是这个人背景很深,不怕向影心,对公私又分得很清,他家大业大,向影心又是对戴笠忠心耿耿的军统,假如此人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把家产拱手让人,就不可能让自己的产业参与到军统的事业中。”

“所以他实在不可能让军统在自己的产业上任职?”沈沐芳说。

“是的,”周少山说,“所以,我猜,于思南这个人,可能还有别的解释,至少金鸿的老板对此人大概是不知情的。”

“也有可能是他手下被收买了啊。”梅里莎问。

“这可是向影心的拿手好戏了,”沈沐芳叹道,“当年,杨虎城就是栽在这一套下面的。”

“白云,”周少山道,“你带着我们在重庆的资料吧?”

“是的,很多资料我都带在随身的箱子里了,”白云从屁股下把自己带了一路的皮箱拿出来,“都在这里。”

“你随身带着就不怕被劫走了?”梅里莎忍不住问。

“不怕,”白云说,“这是个机关箱子,里面有炸`药,不用正确的办法打开就会启动打火装置。”

梅里莎倒吸了口气,联想到若是军统抓住了他们,迫不及待的、充满惊喜的打开了这个箱子,然后砰地一声,敌我同归于尽······太绝了!

白云打开箱子,从里面翻找金鸿公司的资料。

“我们不知道向影心在公司里收买了几个人,但是我们可以假设,先假设于思南是个假名字,”周少山说,“介于之前那个丁联社的袖章,当时我猜测那个被向影心收买的人应该在金鸿公司和丁联社都有任职,所以吴森失踪时,我让白云找人弄来了金鸿公司员工的档案,其中共有十一人是丁联社的成员。”

白云拿出拍摄着档案的照片:“一共十一个人,一个不少,全在这里了。”

“十一个人的档案,怎么弄来的?”梅里莎惊讶的问。

“他们档案馆内部有我们的人。”周少山轻描淡写的说,随后指着照片说,“在机房街七十号,我们已经排查过这些档案了,大部分人都没什么问题,只有这个王力有点问题。”

“王力?”梅里莎随着周少山的指点拿起了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另一张一寸照片,以及对应照片几行文字,这是从档案上拍摄下来的。

“王力这个人的档案在1934年是个空白,我通过与以前缴获的军统档案对比,发现他丢失的1934年档案在军统特工的档案夹里,他在1934年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军统在重庆组织的特务培训班,但是问题是,那个培训班的名单我也有啊,里面根本就没有名字叫王力的人。我们随后根据王力的另一条特征,二九年他在七七厂做过锅炉工,我们找到了这个王力,但是照片又对不上了,里面的那个王力不是这个人,并且他在三四年以前就死了,”周少山说,“所以,我们断定,有个人在三四年参加了军统特务培训,结业后他顶替了王力的档案,变成了王力,加入了金鸿公司。”

“顶替王力的档案,还参加过军统的培训······”梅里莎思索着说,“难道说这个人的经历非常危险吗?”

“也有可能是军统放下了一个潜伏的备用人员,”周少山说,“军统之前培训过很多这样的,洗成干净身份后,等待别的作用。”

“清白的身世吗?”梅里莎思索着,却毫无头绪,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员,他的档案在结业后的第一时间就被销毁了,但此人的档案居然还留着,还被公华学社截获了,着实说不上是清白,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处呢?

“会不会有这个可能,”沈沐芳道,“王力确实是王力,只不过在他成为特务之后,他以前的身份就注销了?军统培训的时候他的名字是保密代号?”

周少山摇摇头:“王力之前在七七厂的资料是真实的,那边的同志专门鉴定过,还走访了王力之前的老熟人,王力死于电力故障引起的漏电事故,这个不是假的。”

“那现在还活着的这个王力在哪里?还在丁联社?”梅里莎问。

“不在,”周少山说,“王力挂在丁联社的名下,收入却是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莲花剧院后勤处发放的丁联社每月红利,另一个是重庆阳光大酒店,他负责阳光大酒店和金鸿公司总部的对接业务。”

梅里莎和沈沐芳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就是他了!”

梅里莎激动的拿起那张有着王力照片的档案照,说:“我们把周婉婉带到旁边,让她辨认一下这个人,然后把她送给徐立荣,周先生就和白云在这里等着吧,千万别让周婉婉看到你们。”

“你们小心些,尽快回来。”周少山说。

“没问题!”梅里莎说。

关于该怎么把周婉婉交给徐立荣,梅里莎和沈沐芳商量了一下,一直觉得,完全不需要和徐立荣见面,只要把周婉婉和相关的资料线索放在某个地方,然后通知徐立荣自己去找就行了。

两人在伊甸园里筹谋半晌,把周婉婉捆起来放在竹笼子里吊在了某棵大树下,然后梅里莎把大致情况写在了一个崭新的本子上,连同于思南的照片一起包在包袱里吊在笼子外面。

接下来就该通知徐立荣了。

梅里莎在大树下点燃了一堆篝火,再放上些树叶,浓烈的黑烟从森林里一团团升起。

沈沐芳在不远处的大树稍看到有一队骑兵全副武装的向黑烟源头驰骋而来,跳下树对梅里莎道:“来了,领队的人是徐立荣手下的军团长,这种时候能被他带着来这里,一定是他信任的人,可以交给他。”

“那就好,”梅里莎说,“但是,他真的会相信吗?”

“他只要看到消息就会立刻去金鸿公司抓王力,而王力看到了他的人,不管是什么反应,想必都会很可疑。”沈沐芳道,“而对徐立荣而言,只要有一丝丝疑点,就足以让他认真审问周婉婉了。”

“而周婉婉并不是一个能守口如瓶的人。”梅里莎笑道。

“是的,徐立荣能不能报仇,打算从谁那里下手报仇对我们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邱清泉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了。”沈沐芳道。

两人返回去找到了周少山和白云,他们已经休息完毕,四人一起出发,向重庆大山深处转移,翻越几重峻岭之后终于找到了白云所说的废弃商道。

沿着商道继续前行,不过五六里地就遇到了前来接应的公华学社人员,这几个人是从后面追上来的,原来四人在山岭间穿梭的时候已经几次错过了这些援兵,但最后这些人还是带着马匹追了上来。

众人略作修整之后,骑着骏马疾驰,很快就离开了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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