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吹我们的防腐技术(2/2)
“也就说谢梅黛可能还在那里?”梅里莎惊讶的说。
“没错,那里现在就是一片废墟,连路都没了,怎么转移?”说话的人说。
“那里有多少人做看守?”周少山问。
“两种情况,”周少山说,“谢梅黛若只是临时在那里等着转移,留守的人员不会超过六人,若是他们留着谢梅黛等着引人上钩,怕是不会少于一个行动队。”
“我们能拆出多少人手?”周少山问拿着烟斗的。
“这次轰炸,我们的人因大部分转移到了西区而得以保存,但也因为这样,不少人与上线的联系是断了的,要把他们重新纳入系统,恐怕得不少时日。”拿着烟斗的人说。
“15人能拆出来吗?”周少山问。
拿着烟斗的人思索了一下,说:“我尽力在半小时内把人聚集起来。”
“好,那半小时后才出发。”周少山说。
“这个人不能去,”沈沐芳指了指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男人说。
“嗯?为什么?”这个穿着黑褂子的人问。
“还有另外两个,他们在军统内都有了照片,相貌已经暴露。”沈沐芳说。
“怎么会?”黑褂子震惊极了,“我一直没出去过,军统怎么能有我的照片?”
“照片在这里。”梅里莎把包着谢梅黛、邦汉和其他三个暴露者照片的布包递给周少山。
周少山连忙接过布包,打开后看的眉头紧锁:“刘建成、张雨彦、方文,邦汉,不要参加这次行动,并且立刻停止一切行动,等待转移。”
“是。”黑褂子说。
“我会安排通知其他人的。”拿着烟斗的人说。
“尽快行动,先派人去探一下那周围的情况。”周少山说。
“是。”
拿着烟斗的男人出门联络行动人员去了,周少山则在室内思索他们的行动内容。
“你们在阳光大酒店拿到情报之后就没有去言午人中探一下?”周少山问。
“时间来不及,”沈沐芳道,“谢梅黛若已经离开,去了也白去,若还在那里,去了也没用,我们就两个人,救不出她。”
“沈先生艺高人胆大,竟也有承认没办法的一天?”黑褂子出声问道。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沈沐芳说。
“但是当年在上海,你一人就杀了我一个行动队,那个时候就没想过可能不行?”黑褂子问。
沈沐芳抬起眼睛:“你若说的是在面粉厂的那场截击战,我不敢居功,我不是一个人,当时还有一个狙`击手在面粉厂外的制高点上,我就负责把人引到射程里。”
黑褂子冷冷的说:“其中就有我弟弟,就是死在桦树下的那个。”
沈沐芳沉默了一下,道:“抱歉,我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你们各有立场,双方打生打死,都有自己的理由,都是身不由己,”梅里莎赶紧打圆场道,“但他现在已经不是蒋氏中府的人了。”
周少山目光微微闪烁。
黑褂子则沉着的坐在自己位子上:“沈先生在军统里面沉得太深了,腌的都入味了,若是蒋中正断了戴笠要杀你的念头,你还愿意回去吗?”
沈沐芳沉默不语。
“看吧,你自己都不敢说你不回头,我们怎么相信你能一直忠诚下去?”黑褂子说。
“我不是来投诚的。”沈沐芳道,“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什么交易?”周少山问。
“你可曾听说过‘八尺房梁’计划?”沈沐芳问。
周少山面色一变:“八尺房梁?”
“看来知道。”沈沐芳道,“我用‘八尺房梁’来换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周少山问。
“送我和梅里莎出国。”沈沐芳说。
“可以。”周少山说,这交易确实划算,唯一的问题是······“但是沈先生实在不像是会把蒋氏中府的秘密情报拿来出卖的人,所以你的八尺房梁······”
“你怀疑真假?大可不必。”沈沐芳说。
“不,我不怀疑真假,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在内耗下去了!”沈沐芳终于忍无可忍了,“武汉已经被攻进去了,要不了多久,武汉三镇就会全线沦陷,如果不断了蒋中正的希望,他在铲除你们以前是决计不肯把所有的力量都拿来抗日的。”
周少山哑然。
“武汉危急,蒋氏中府却还有数量可观的兵力被蒋委员长捏在手里观望,迟迟不肯投入战场,他是为了什么傻子都明白,”沈沐芳闭上眼睛,“就那样吧,蒋氏中府就算能把你们和瀛岛一起铲除了,华国的日子也就那样了,把国家交给谁有区别吗?随便吧,只要把瀛岛赶出去,这个国家你们能者得之。”
“有区别的,”周少山看向了沈沐芳,“至少我们绝不会有贪污的官僚,更不会出卖国家的利益。”
“贪污啊,”沈沐芳失望的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希望有个贪的有底线的集团来治理国家吧。”
“我们还没见过不贪的官呢。”梅里莎说,“差别不过是贪多贪少罢了。”
“那是你们见识少!”黑褂子毫不客气的说。
“蒋氏中府也有不贪的官啊,别那么绝望。”周少山笑着说。
“不贪的官,不是死了,就是贬了。”梅里莎说。
“所以说别绝望啊,不贪婪的人是有的,只是他们不太愿意加入蒋氏中府罢了,而我们会尽力把自己经营成一个让贪婪没有生存土壤的集团,”周少山笑着说,“我们已经在做了。”
“你们靠什么保持清廉?”梅里莎问。
“我们有一整套的法律作为对抗贪婪的武器。”周少山说。
“蒋氏中府也有啊,你们的法律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梅里莎问。
“仅仅就反贪防腐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周少山笑眯眯的说。
“那岂不是什么卵用都没有?”梅里莎忍不住说。
“谁说没用?”周少山说,“最大的区别不是法律,而是法律执行的力度。”
“执行?”
“蒋氏中府有法律,但是他们的法律基本就是个摆设,除了打击政敌的时候根本没人想的起来那玩意儿,”周少山毫不客气的说,“但是我们的法律不一样,我们有极其严密监督和监察系统保证法律能够执行下去,只要能够执行,法律就是有用的,只要有用,就没人敢贪。”
“因为贪的人都死了,”黑褂子轻蔑的说,“不但死了,也臭了。”
“我们的宣传部门会废物利用,确保把这个死人变成防腐剂,让其他想贪的人想到他就哆嗦。”周少山轻描淡写的说。
梅里莎目瞪口呆。
沈沐芳将信将疑。
说话间,拿着烟斗的男人回来了,他换了一身衣服,但还拿着那个烟斗,一进门就对周少山道:“我们探查过了,在探查的时候那边刚刚经过了一场战斗。”
“战斗?”黑褂子疑惑的问,“谁跟谁?”
“军统和吴森。”烟斗男叹了口气道,“沈先生说对了,军统没走果然不是因为走不了,是在钓鱼,他们抓住了吴森,并且会立刻转移他们两个。”
“抓紧时间,军统有多少人?”周少山问。
“三十多个。”烟斗男焦虑的说,“我们这边,我只联络到十二个人。”
“必须尽快救人,”周少山思索了一会儿,道,“有那里的地图吗?”
“地图没用,那边已经全部炸乱套了。”烟斗男说。
“刚刚遭遇轰炸,他们对地形的反应未必有多熟练,这对我们是有利的。”黑褂子说。
“那就准备出发吧,老规矩,见机行事,个人负责好自己的方面,”周少山站起来,拿起旁边墙上挂着的衣服,有条不紊的安排行动,“任务都布置好了?”
“按照老样子,都分配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烟斗男说。
梅里莎和沈沐芳看着他们穿戴完毕也装备好了武器,互相对视了一眼,也站了起来。
“你们不要去了,”烟斗男说,“我们的人对你们不了解,既无法配合,也有可能对你们产生防备和误解,你们和刘建成在这里留守即可。”
“钱叔,我可以参加战斗的。”黑褂子说。
“你留下,对方已经有你的照片了。”烟斗男说,“你做好转移准备,这次一闹,敌人会把重点转移到言午人中,这个街区的监控会放松,我们会趁这个时候送你离开。”
“可是你们人不够啊。”黑褂子说。
“没什么,我们哪一次不是以少打多?”周少山插嘴说,“我们还会安全回来的。”
黑褂子沉默了。
“吴森和谢梅黛的人缘真好。”梅里莎只能如此感慨。
“不是的,吴森常年在外潜伏,在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周少山说,“至于谢梅黛,曾经因为她养父死亡的事情,做了很多错事,给组织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加她的性格······所以,她其实不怎么受欢迎。”
“那你们还要用这么多人不计成本的救他们?”梅里莎失声道。
“成本?你们救同志,还要考虑成本?难道不是因为‘同志’本身吗?”周少山反问道。
“可你们不是在进行争夺政权的事业吗?”梅里莎快疯了,“你就不考虑万一投入产出不成正比,你在你们内部的政治影响力会受到怎样的影响?蒋氏中府曾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为了营救四个俘虏,造成己方平白损失了两个连队加一个信息站,结果他在政坛的的地位直接断崖式下跌,众人认为他不该为了四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士兵进行什么营救计划,没有人会信任一个如此胡来的领袖!”
“那个人被唾弃的原因不是去救人,而是指挥失误吧。”周少山说。
“成功了就上报纸,失败了他一个人抗下所有罪责去死,”梅里莎说。“所以在蒋氏中府,没有官员会为了三两个俘虏制定什么营救计划。”
“我们不是蒋氏中府,如果明知同志有危险却不去营救才会被人唾弃,”周少山说,“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将为此做出最大努力,至于政治影响······”
周少山噗嗤一笑,伸出手弹了梅里莎一个脑瓜崩。
“我说要救人,谁反对?”周少山说。
梅里莎被周少山的突如其来的霸道怼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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