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语缺失（7）（2/2）

晚上拉着纪子轩煲电话粥，中心思想全是我为了顾景澜奋不顾身，那人却觉得我是个扫把星。虽然我觉得我也有点扫把星，可他这样直说真的还是好过分好接受不了。

纪子轩一开始还听着，安慰她两句，后面听得烦了，干脆就把手机开了扩音放着，转头继续打自己的游戏。

初壹戏瘾上身：“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的心怎么这么硬的啊！我真的好用心的想把他捂暖啊。”

“哇人类简直是残忍，我现在觉得我就是那蚌壳，顾景澜就是那颗丢进来的石头。我靠，那么锋利，割的我鲜血淋漓。大家都说他锋芒外露，可只有我知道他是颗珍珠。”

“……欸你听着吗？”

纪子轩叼着根烟，屏幕上团战正酣，他支支吾吾应一句：“是是是，我听着呢。”

于是初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顾影自怜，最后纪子轩实在是烦了：“女人就是麻烦，叽叽歪歪的，妈的，纹身去不去啊，失恋了纹一次，酷的一批。”

……

第二日放学，初壹成功的被纪子轩接上了车。

她哭了一宿，眼泡都是肿的。

纪子轩弹了下她的额头：“你三岁啊，恋情开都没开始过，怎么把自己折磨的这么憔悴。”

初壹心道你懂个屁啊我这可是真爱，面上却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哪有！”

摩托车一路飞驰，到了纹身店。

纪子轩轻车熟路的带着初壹走了进去。

熟悉的香气。

沈渡坐在桌前画画。

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很安静。

纪子轩把初壹往座椅上一摁：“沈哥，给我兄弟纹个呗。”

沈渡挑挑眉，问初壹：“你怎么回事？”

初壹心里复杂的很，也没想好呢。

她没有纪子轩那么中二的情绪，可顾景澜确确实实的戳伤到了她。

会答应纪子轩的邀请，只不过是因为她单纯的对刺青师这个职业好奇。

初壹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想试试看。”

沈渡没着急，让她挑选图样，纪子轩等待的间隙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往外走：“妈的，我小弟让人揍了，我先走了，等会你自己回去。”

初壹点点头，把手里的纹身图样册子放下了。

沈渡轻笑，一脸了然。

慢步走去抽屉里拿了一盒烟出来，递到初壹眼前：“想犯二的时候，这个成本不算很大。”

初壹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她摆摆手：“其实也不用。”

沈渡“嗯”了一声，把那包烟扔在桌子上。初壹有些窘迫，她垂着睫毛坐了一会儿，问道：“我能跟着你学这个吗？”

“嗯？”沈渡给自己点了根烟，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

初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似乎看过太多，不得不承认，沈渡很迷人，并且远甩这些高中男生十条街，他将所有来去的人的故事尽数纳入眼中，眼神中却无悲无喜，只有慈悲。

是的，慈悲。

用这个词去形容他的眼神其实挺奇怪的，可看着他的眼睛，初壹莫名的觉得很治愈。

面对沈渡的时候，也很放松。

她淡淡的回应他：“我也想听故事。”

-

因着彭仔和阿鸡找顾景澜茬这事，初壹没怎么搭理王浩宇。

她相信王浩宇不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可彭仔和阿鸡都是王浩宇小弟，她有些蛮不讲理的迁怒。

王浩宇急的嘴上长泡：“姑奶奶，要不要这样，我得罪你什么了？”

初壹回的可好听了：“你哪里都没有得罪，是我错了。”

王浩宇让她气吐血，直接粉转路，当天下午就找了个女朋友，耀武扬威的带到初壹面前来显摆。

也就是这一刻，初壹忽然无比的羡慕起王浩宇起来。

做人就是应该这样洒脱，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可对顾景澜，这上面说的，她一样都做不到。

所以初壹只好把脑袋埋进书里，她疯狂的做题，拼命的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题目上来，可这样的淡定每次都在晚上补习不经意的看见顾景澜的时候溃不成军。

周四下午的时候，丁宁颤颤巍巍的把手机递到了初壹眼前，神色复杂：“壹壹……”

初壹在做题，她见丁宁脸色不好，忙问：“你怎么了？”

丁宁摇摇头，不语，指着手机：“你看。”

初壹这才把目光落到了丁宁的手机上。

屏幕上开着的页面是学校的贴吧帖子。

标题上大赤赤的写着：“【高亮】知道这些丑闻后你们还觉得他帅吗？其实顾景澜的哥哥是个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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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早点睡觉啊！别做修仙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