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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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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鹫儿把长发拨弄,然后一点一点解开里衣,故意漏出丁点儿“春光”,未待宋敬亭看清,她忙把衣裳穿起,端庄得像大家闺秀。

宋敬亭都快憋坏了,忍不住扑了过去。

鹫儿突然沉下脸,朝他心窝踹了脚。

“不懂规矩了?”

宋敬亭俯地“汪”地叫了一声。

鹫儿高兴了,笑得无比媚艳。她转身骑在他背上,命令道:“这回你来当马。”说罢,一条软鞭狠狠地抽在宋敬亭屁、股上。

宋敬亭乐此不疲,甘愿做起“小马”,故意癫得鹫儿花枝乱颤。

鹫儿咯咯娇笑,一不小心跌在菱花毡毯上与他滚作一团。宋敬亭血脉贲张,以为能“吃”了,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

鹫儿以鞭压住他的手,煞有介事道:“不可以,我还得嫁人呢。”

“你跟着我不就好了?来!”说着,宋敬亭再扑。鹫儿灵巧旋身,叫他扑了个空。他不甘心,还想扑,鹫儿忙举起鞭子,瞪眼命道:“装狗。”

蓦地,宋敬亭就乖乖地蹲下了,像只可怜小狗崽子,朝着她摇尾乞怜。

“跟着我,我不会亏了你。”

鹫儿不屑嗤笑。“好呀,你娶我为妻。”

宋敬亭一听萎蔫了,只道:“你连名儿都不告诉我,怎么娶你。”

“你先说能不能做到。我是个庶出的。”

庶出的?即便他肯,爹娘也不愿意呀。

鹫儿见宋敬亭犹豫不决就生气了,扬鞭对着他一阵抽,还专挑脸。

宋敬亭不由以袖掩面,求饶道:“别打脸,上回我娘都问我了。”

“那你别让我跟着你,娶不了我,一切免谈,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你了!”说着,鹫儿气呼呼地把鞭子摔在地上,穿上鞋子走了。宋敬亭追出去时,人影子都没了。

鹫儿故意躲在树后,想看宋敬亭是否在意她。果然,宋敬亭已经中毒,她只需再晾他一会儿,他必定会有动作。

鹫儿不免得意,待宋敬亭走远,她方才从另一边门离去。走着,走着,鹫儿觉得身后有人,她不由多摆了个心眼,转身拐入暗巷,见地上有根木棍便捡了起来,然后藏身于角落里。

果真,有人来了。鹫儿咬牙,一棍子甩去,谁想这棍子就像打在墙上顿时成了两截。

鹫儿惊讶,抬头一看,就见疤面汉怒气冲冲。他二话不说揪起鹫儿的衣襟,将她狠狠摁在墙上。

“死丫头,我就知道是你!”

疤面汉像是认出鹫儿。

鹫儿眼珠子迅速一转,立马摆出可怜模样,嗯啊挣扎起来。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不松手,我就要叫人了!”

疤面汉手上使了把力气,把她摁牢,随后狞笑着道:“连你叔都不认得了?你小时候,叔还给你吃过糖呢。”

鹫儿心里咯噔,不由沉下心再次打量这疤面汉,果真与那畜牲有点像。

疤面汉得意哼笑,说:“这回你认出来了是吧?没想到你能逃到临安来,还混入林家。你手上有六条人命呢,若我拎着你去报官,定有不少赏赐……”

鹫儿不语,脸色不禁泛白。趁疤面汉不注意,她突然咬住他的拇指。

疤面汉吃痛,松开了口。鹫儿立马挣脱逃跑,没想到还没跑出巷口就被他逮了回来。

疤面汉把鹫儿推在墙上,磕得她骨头都快散架,整个人软绵绵地倚着墙瘫坐在地。

疤面汉冷笑道:“别跟我耍花样,你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叔我呢,只求财,过五日,就是这个地方,送一百两银子过来。如若不然,我就去报官,连同你娘一起。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鹫儿听后极可怜地抽泣起来,眉间浮起惧色。

疤面汉像是起了恻隐之心,蹲下身把她颊上的泪珠儿擦去,咧开黄牙笑着道:“别哭嘛,一百两,对林安不是小意思?叔知道你拿得出来,对不?”

鹫儿抬起泪眸,可怜兮兮的。

疤面汉又道:“五日,记住了。你不来,我就去找你啊。”

话落,他捏了下她的小脸,得意地哼起小调,大摇大摆地走了。

鹫儿在地上坐了好一阵子,慢慢地把歪去的发冠扶正,然后以手指搓搓鼻子。

要来的终究会来,只是这次她纵有千万计也逃不掉了。

鹫儿不想再回去,也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活着另一个模样,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鹫儿心思有些乱,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又不在这里呆得太久,她只得收拾心绪,站起身拍去尘灰,无事一般走出暗巷。

鹫儿回家晚了,一入院青莲便跑来说,刚才有人找过她。

鹫儿问:“是谁来了?”

青莲想了又想,道:“不知是哪个院里的,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娘子放心,我照你的吩咐,说你身子不适,一直躺着。只是这些日子你一直往外跑,怕会若人疑心。”

“我不会再乱跑了。”鹫儿边说边进门时,伸手掐掐青莲的颊肉,笑着道:“我有东西送你。”

每回鹫儿出门都会带些脂胭花粉什么的,而这次她带回来两块蝴蝶绣帕,一块自己收着,另一块给了青莲。

青莲收起帕子时半低着头,泪珠儿在眼眶中直打转,委屈地说:“我以为娘子有林璎为伴就再也不要我了。”

鹫儿莞尔,手指点下她头:“傻瓜,这怎么会呢?我与你是一辈子的事。”说着,她以额头触上青莲的眉心。

两人相视而笑。

晚上,林岳氏又来问鹫儿近况,青莲帮忙挡掉。林岳氏也没为难谁,不过私底下她一直在问齐婆子:“上次让你派眼线去盯着苏娘,可有收获?她与鹫儿私底下有没有见过面?”

齐婆子笑得讪讪的,不好意思说没消息,只道:“我让那几个婆子盯着呢,夫人您大可以放心。”

林岳氏听后深叹口气,颇无奈。“官人马上就要回来了,要准备妥当才是。再者“抓人要抓赃”我不能冒失赶人走,传出去坏林家名声,到时耽误玥儿婚事可不好了。”

齐婆子颔首笑道:“还是夫人考虑周全。提及玥儿婚事,夫人可有好的人选?”

说起这事,林岳氏眉头蹙得更深了。

“唉……珊儿远嫁东京,也不知何时才能见面。这回,我定不让玥儿远嫁了。整个临安城,挑来挑去还只有宋通判家的合眼,不过宋家嫡子恶名在外,宋三虽好,但其母只是个乡下来的妾,玥儿怎能受这个委屈?”

齐婆子道:“老奴倒觉得夫人想多了。宋大公子没成亲,还是小孩子脾性呢,成亲之后有担当了,自然会好。宋三公子其母地位低,实在配不上玥儿。老奴觉得宋大公子更适合。”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向来是男方向女方提亲,我们反着来终究不合适。算了,待官人回来再商量吧。”

林岳氏私自将未来女婿定下了,只是她说不做数,最后还是得听林安的。就像大女儿林珊的婚事,千挑万选最后还不是嫁给水部郎中,还是个续弦。好在女婿年纪虽大,对女儿还算不错,她这个当娘的也稍稍心安了。

林玥听说林岳氏打算把她嫁给宋敬亭,心里挺满意。她一笑,侧脸朝着铜镜,扶鬓细照。好歹是个美人,总得挑个好的嫁。

婢女珍珠见林玥顾影自怜,不敢扰她雅兴。待她打扮得差不多了,她方才怯怯地说:“今天遇到宋三公子,他向我问起你,我不知如何回。”

“他呀,是个庶出的,配不上我。直接打发了去。”林玥边说边拈朵鲜花插在云鬓上,不好看,再换支珊瑚钗子。“下次再遇他,告诉他别毁我清誉。”

珍珠听后暗暗地皱下鼻,不敢说她水性杨花,只道:“奴觉得宋三公子比宋大公子好。”

林玥嗤笑,说:“再好也是庶出的。之前我是觉得他好,但终究我与他无缘呀。”

说罢,她装出惋惜状,继续对镜描眉点朱。

林玥并不知林璎喜欢宋三公子,林璎也不知宋三郎与林玥有私情。每回宋夫人来府上做客,能露脸的只有林玥。林璎担心自己嫁不到意中心,就找鹫儿诉苦。她说:“如果三郎与玥姐姐成亲,我该怎么办呀?其实玥姐姐一点也不好,她私底下与人幽会呢!”

鹫儿正为自己的事烦心,不过听到这话,她很惊诧,忙套林璎的话,说:“这话可不能乱说。”

“哪有,我亲眼瞧见的!”林璎信誓旦旦,不过转眼她又萎蔫了,趴在案上叹气道:“不过玥姐姐这么高高在上,说出去谁会信呢。”

鹫儿有意无意地试探:“你是在哪里看见的?”

林璎口无遮拦,说:“就在曦园的玲珑山上。我途径那里看到了,只可惜没看清脸。”

鹫儿听后多了个心眼。晚上饭后,她照例去探望方氏,回来途经过玲珑山时忍不住刻意细看。山中奇石居多,方便掩人耳目,真要在上面做什么,怕也是难被发现。然而就是这么几眼,鹫儿忽见上面有人影。

鹫儿微怔,不由眯眼看个仔细,果真有人。她忍不住沿山中小径而上,到半路就听到有个男声,忿然道:“你三番四次的,算什么意思?上回我说有事不便与我同行,我转首就见你与我哥哥在一起。之后,你又来找我说是误会,我相信了,可今日婢女说我毁清誉。玥儿,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何苦这般捉弄?!”

果然林玥与别人有私情。鹫儿好奇,再往上走几步,一看此人竟然是宋敬亭的弟弟,宋敬轩。她很是吃惊,缓了好一阵子才回神,再往那处看去,林玥依然摆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啜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奴家也是无奈。我对你何尝不是一片痴情?只可惜你我有缘无分。”

宋敬轩半低着头不说话,忽然他转过头,似乎发现鹫儿了。

鹫儿一吓,连忙矮身往回走,没想刚下几级石阶就撞见了林玥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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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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