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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爱恨两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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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远,好看吗?”灿姬柔声问道。

子书江远伸出手去,接过梅花,双目含情,插到了她的发髻上。

“真美。”他情不自禁的称赞说道。

灿姬脉脉含情,随即微笑着闭上双眼。他俯身上前,在她的额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微风吹过,雾气弥漫,天地之间浩渺无垠。

“郡马,你怎地了?”艺如看着子书江远,愕然的问道。

他蓦地睁开双眼,定了定神,突然发现方才的一幕不过是自己脑海中的影像。眼前之人不是朝思暮念的灿姬,而是令他愧疚难当的艺如。

“郡主,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他心中忽地莫名生出强烈的烦闷,不由眉头紧锁说道。

艺如见他这般对待自己,不禁神情委屈,眼圈泛红。静默片刻,方才开口。

“郡马,此番前往凉州,你我不二人知何时才能再见。临别之时,你确是无话可说吗?”她眼神哀怨的看着子书江远,幽幽说道。

子书江远目光复杂的看着艺如,却仍是静立无言。

“好,既是如此,那便由艺如来说吧。”艺如郡主从袖筒中取出了两样东西,递交到子书江远的面前,“这把木刀是咱们大婚之夜害你受伤的凶器,而这个护身符是我专程去大总持寺请来,保佑你平安顺遂的。郡马,我此刻将它们全部交由你来保管,希望你能晓得我的这片心意。”

子书江远心底猛然一颤,伸手接过了这两件东西。他凝视着物品,心绪难平。他与灿姬本是宿世爱侣,此生原该相知相守,携手同归。却不料因为艺如的意外介入,情况迅速转变,成为了如今的模样。然而纵观这一年的相处,她身为郡主却一直在迁就着自己,反倒是他一味沉浸在相思之中,对其百般冷落。此刻他心中不知该究竟是何感受,是恨还是愧,怕是连他自己都已分不清楚。

“成亲那日在青庐里你不肯为我挑去帷帽,兀自离开,我就知她在你心中定是情分极重。是夜你受伤归来,虽尚在昏迷,手中却仍紧握着木刀,我便知此刀必是你二人的信物。为了能够让你彻底断情,我悄悄将其取走。原以为只有这样,你便能打开心扉,全然接纳于我。如今看来,我真是荒谬至极。此时,我将其物归原主。何去何从,全凭郡马一人定夺就好。”艺如凝视着子书江远,强忍泪水,唏嘘说道。

子书江远缓缓抬头,神情沉重。

“郡主,江远绝非无情之人。只可惜你我今生命运弄人,终究错付。若是可以,我愿与你成为金兰之交,莫逆于心、肝胆相照。”他缓声说道,“我子书江远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深知言出必践之理。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

“郡马,你我相见于微时。直到今日,你我初见时的那幕仍会时常浮现于脑海之中。艺如此生可以舍弃一切,却唯独放不下你一人。江远,你可知否?”艺如热切说道。

“郡主.......对不住......”子书江远呆立片刻,决绝说道。他见艺如仍固执站立原处,默了一默,随即欲转身离去。

艺如郡主泪眼婆娑看着他的背影,方才的一幕好似从前也曾梦到过,难不成前世亦是如此吗?她的心中陡然生出不甘,明明身为荣华显贵的大唐郡主,为何命运竟会如此凄楚?就连一个虚无的影子也无法替代。不,这断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我究竟是何处不好?”想到此处,她的泪水潸然而下,委屈说道。

子书江远戛然停下脚步,默了一默,转身看向她。但见他目光悲怆,神情凄苦。

“郡主,此事与你无关,着实是江远对你不住。”他唏嘘说道。

艺如怔了一怔,突然鼓足勇气,疾步来至子书江远的面前,遽然伸出双手,将他拦腰抱住,嚎啕大哭。子书江远先是微微惊诧,随即神情平复了下来,伸手轻拍其背,予以安慰。

“郡主,记住江远的话。”待艺如情绪平复,子书江远再次许诺说道,“你我虽无夫妻之缘,但却有兄妹之谊。此情极为珍贵,守护它可好?”

艺如呆呆的看着他,不发一语,心中却仍是起伏难平。

山坡上,在她的直视下,大军在山脚鱼贯疾行,奔赴凉州。队伍前面,子书江远骑着白马,陪同在秦王的身边,神情淡定,不见悲喜。

郡马,倘若这是你我前世的因果,艺如只盼今生能够了结。倘若真有来世,只愿你不再让我这般神伤,好好惜缘才是......

出发前夜,琅玕院后花园,酩酊大醉的子书江远迎风舞剑,愤恨与激动交织一处在他的眼睛中呼之欲出。剑锋寒光闪闪、冷气逼人,犹如他那颗早已满是伤痕的心。艺如郡主端着酒器款款而来,置于石桌之上,静静的转身看着郡马,目光中满是关切。

至图剑倏忽落地,子书江远踉跄上前,猛地抱住了艺如。艺如的心瞬间被融化,她身子微微颤抖,紧紧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灿姬,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他喃喃说罢,便用力的吻着艺如的唇。艺如见状,心中瞬间被巨大的凄凉所包围。然任凭她努力反抗,却终无法挣脱。瞬间,目光痛楚,泪水滑落。

帝休室,子书江远抱着艺如推门而入。将她置于床榻,边用力的吻着她,边手脚并用的剥去了二人的衣衫。烛光摇曳,珠帘中人影缱绻,娇喘微微。

月光清冷,帝休室一片黑暗。衾枕中的艺如侧身看着睡在她身边的子书江远,手指缓缓的在他的胸膛上掠过。在她的凝视中,他如婴儿一般,嘴唇微动,喃喃自语,这让她不禁心动万分。她情不自禁的俯身凑到他的身边,轻轻在他唇上印下那滚烫的深情一吻。

陡然,自语变得清晰,‘灿姬’二字如利刃般瞬间在她心上刻下了深深的划痕。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小偷,就连这半刻幸福也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心情复杂的瞥了一眼那犹在睡梦之中的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衫,抓起子书江远的腰带,夺门而出,急速离开。

室外,一片漆黑,唯有风雪猛烈拍打着门窗,发出鞭笞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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