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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兄弟反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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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何苍苍, 乃为清汉尾。衡茅依草木,念远独伯姊。春来众芳滋, 春去众芳委。兄弟各天涯,啼鴃见料理。汉江出巨鱼,风雷入驱使。安得挟我辀,西征二千里。

月明星稀, 夜深人静。帝休室内空无一人,风从半开的窗缝中吹入, 拂着案几上被神兽镇石压着的宣纸沙沙作响。笔架旁摆放着一只小巧别致、玲珑剔透的婺州窑瓷杯, 虽已过了子夜, 杯中茶水却仍弥漫着温热的雾气。青色的端石石砚旁, 玉蝶簪栩栩如生, 仿若轻盈起舞, 翩然如梦。

展翅翩翩辉寂寞, 轻扇彩翼舞春雾。

门从外面被推开, 身着白色水衣的子书江远徐行进入。九华真人教徒极其严苛, 在山上学艺时每夜他都会被师兄唤醒,勤练武功。如今虽说是下山入世已一年有余, 但他却仍保留着这个习惯。当然,与其说是害怕武艺生疏, 不若说是一种深深的思念与寄托吧。他虽然外表看似冷漠,但实则内里却是一个极为恋旧之人。有时, 在被凡尘琐事纠缠扰乱时, 他都会不自觉的回忆从前那些在山上的日子, 虽说条件艰苦,但至少心境是恬静的,不似如今这般无措。

子书江远环顾四周,更觉室内空旷寒冷。果然是夜已三更,一阕悲歌泪暗零。天下之大,除了这一隅陋室,又有何处才是他的安身之所?待将门关上后,他缓步来到案几前坐下,研墨提笔,俯首在宣纸上记录着长安血案的勘察文书。

门吱哑一声开启,寂静的夜晚,这声音听来格外悠远。他被骇了一跳,惊诧的抬头看去。念儿今日偶感风寒,早已歇息去了。更深露重,又会是何人贸然前来?

稍倾,随着脚步声响,来人已到近前。借着昏黄的烛光,子书江远清楚的看到此人正是今日黄昏时分自己在树林所救的女子。只见她此刻身着琅玕院婢女的橘色齐胸襦裙,原本的云鬓被改梳成了垂挂髻,两边点缀着用红白琉璃制成的杏花花瓣,臻首娥眉,煞是好看。在他的注视下,她含笑将一个盛满了糕饼的银盘放到了案几上。

“芸儿见公子夜读甚是辛苦,这些糕饼权作宵夜。”她边柔声细语的说着,边貌似好奇的向宣纸上瞥了一眼。

“多谢芸儿姑娘,天色不早,你还是早些歇息去吧。”子书江远催促说道。

然而女子却仍踟蹰不前,面露为难的神色。子书江远见状,心知她必是有话要同自己讲,稍作沉吟,随即决定听她说完。

“姑娘可是有话要讲?若是这般,无需客气,但说无妨。”他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随后将杯子递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接过茶杯,饮了一口。随后面露赧色,急急说道。

“若不是公子今日出手相救,芸儿此刻早已暴尸树林,贞洁不保。我无以为报,唯有将自己献给公子,方可报答。”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望公子莫要拒绝。”

子书江远一怔,今日出手相救于她,不过是江湖中人的侠义本能,却全然没有料到竟会让她这般顾虑。

“芸儿姑娘,无需多虑。出手相助乃是江远的本能,待到明日我自会给你银两,让你另寻他路。”他连忙解释道。

孰料女子的态度如此坚决,见他不肯,一时心急竟伸手拉住了衣袖,说道。

“公子莫非觉得芸儿相貌难看,故此不愿?还是......?”

子书江远见女子行为如此轻佻,又恐夜静更深引人注意,对她不利,只得怒目圆睁,满面羞恼的看着她。

“芸儿姑娘,请你自重。”他低声叱责道。

孰料那女子竟毫无愧意,反而肆无忌惮,苦缠不休。子书江远见状,只得回身躲避。女子化拉为抓,劈掌向他胸前袭来,掌风挟带风声袭来,极为凌厉萧飒。他这才知晓,这女子乃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中人,而黄昏时树林中的那幕也不过是场好戏罢了。他想到此处,慌忙稳住心神,放眼观瞧,果然查看出些许端倪。随着女子再次进攻,他不慌不忙,右手高举,猛地伸到她的面门之处,随着用力一拉,一张完好无缺的伪装面具突然掉落地上,里面随之露出了阿依慕娇俏可爱的面容。

阿依慕毫无防备,见面具滑落地上,先是一怔,随后满是骇然的将目光移向了子书江远。

“果然是你!”子书江远冷笑说道,“阿依慕,你我也可算得上是故人。你要来便来,又何必如此费心算计?”

“子书江远,郇国公常与我说你与袁天罡乃是长安城中最有韬略的人物。今日一见,此言果真不虚!”阿依慕定了定神,敬佩说道。

“郇国公?”子书江远闻言诧异的问道,“你此言何意?莫非说郇国公此刻与你在一处?”

“你莫要多问。本姑娘此番前来,一是要试试你的身手,二来也是受人所托,送信给你。此事已毕,阿依慕便先行告辞了。”

语毕,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巧施劲力,书信如箭矢一般射向子书江远。趁他躬身捡拾之机,从窗口中飞身而出。待他疾步来到窗前,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子书江远疑惑的拆看信笺,从中取出了一张宣纸。只见上面用极为熟悉的字体写着两句诗: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此句乃是取自东晋陶翁的《杂诗》一文,其后便是那脍炙人口的‘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二句。之前他与李成稷虽也有意见相悖争吵之时,然而兄弟之间却也早已心意相通,不可分割。而今在经历了种种境遇之后,在读这两句诗,忽悟其中之意,确是句句见血,字字珠玑。

他缓步来到案几前,稳身坐下。稍加思索,遂泼墨挥毫在宣纸上写下了两行刚劲有力的字迹:

宁为知己死,不负心上人。

小醉初醒月满床,玉壶银阙不胜凉。

太极宫,宫殿峥嵘笼紫气,金渠玉沙五色水。太极殿上,骚动不断。武德皇帝李渊神态威仪的稳身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犀利的盯着分立两侧的文武官员,一副如临深渊的模样。自方才他宣布要将黄妤封为玉贵妃,灵牌移至太庙后,殿上便是这般情景。眼见群臣皆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他思考须臾,决定先发制人。

“众位爱卿,尔等有何想法,不如直言。”李渊吩咐道。

随着此语言说,殿上的骚动不禁没有平复,反而声音变大,从窃窃私语转为小声议论,喧哗不断。

“皇上,臣有本启奏。”司马涔走出人群,鞠躬施礼道。

“奏。”李渊冷漠的说道。

他素日对司马涔的为人极为了解,晓得他乃是性情刚直,思想迂腐之人。本就心存不满,此番却又先行发难。朝野之上,众臣面前,又不得擅自发作,只好将所有的不快淤积在心中。

“皇上,王夫人乃是王承御明媒正娶之人。虽说如今已故去多年,但要获封贵妃,入驻太庙,着实不妥。微臣斗胆进言,还望皇上收回成命,免得日后授人以柄,令人难以臣服。”司马涔躬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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