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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夺刀(微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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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替她挖个坑把她自己埋了。

许宸本来也不上心,听了这句反而瞥了许如是一眼:“做得如何啊?”

许如是羞涩地低下了头:“第一次织,手上还有些生疏,织得不是很好、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许宸最近对许如是渐渐顺眼起来,他老人家兴致一起,随便挑起一块翻看,“做得好的也不必……”

“过谦”两个字,在看到一个黄豆大小的孔洞的时候,卡在喉头不上不下,叫人难受极了。

“倒是个……”许宸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搜肠刮肚地找了个形容词,“实诚孩子。”

贺兰氏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许如是尴尬地笑了声,一时众人相顾无言。

她被织绩、绣花、调香等折磨得非常痛苦,老师们也觉得她全然没有继承太上皇的良好基因,与高雅艺术绝缘,一时间与她相看两厌,却又对彼此无可奈何。

随着这一回,老师打小报告到贺兰氏这儿,她隐约觉得自个儿这一回合败北了。心中感叹自己轻敌,不禁有些丧气。

贺兰氏见许如是颇为尴尬,帮着转移话题:“菩提心,你适才说你还有什么事儿,大郎给你寄了信回来?”

许如是点点头:“正要给阿兄回信呢。就是听说邮驿太慢,怕到了蜀中,阿兄都回来了,不知如何是好呢。”说着取出了烤了火漆的信件。

许宸瞧见她手信上的字儿,稍有些讶异:“菩提心,你这字儿……写得不错。”

他瞧这字笔画肥厚,要说多精致不至于,却自有一股雄浑的气势。不似许多闺中娘子,写的是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

贺兰氏笑道:“名满长安的才子教出来的徒弟,又怎么会差呢”

又对许如是道:“这有什么,你求一求殿下,要他把要送给大郎的公文里带上一封家就是了。”

说起这个,许宸反倒是一怔。那道圣旨翻来覆去讨论了几日了,也不知究竟哪条触动了太上皇的神经,许铄又是语焉不详,如今朝中不知是谁起头,对他颇有微词,以为是他言辞不当,反推说是圣旨有误。

如今这言论的影响虽小,但拖的时日久了,不说朝臣,就是圣人恐怕也要怪罪在许铄的头上。

一时沉吟不语。

贺兰氏和许如是见许宸不答,以为他是不同意,气氛渐渐地便冷了下去。

贺兰氏被拂了面子,却是为了替许如是说话。许如是自然不好袖手旁观,于是道:“阿兄称赞蜀中好,说太上皇连皇帝都不做,也不愿回长安来。我就是想说长安比起蜀中也不差,蜀中毕竟不是家里……呵呵,也没写什么要紧的,寄不寄也都无所谓的。总不能耽搁家国大事。”

许宸却霍然抬起头来看向她:“菩提心,你说什么?”

“嗯?”许如是迟疑道,“总不能耽搁……”

“不是这一句。”

许如是老老实实从头来过:“阿兄称赞蜀中好,给太上皇个皇帝做,他也不愿回长安来。”

许宸眼前一亮,撑着案几便站直了身子。

几件事堆在一起,暂时也解决不了,她好不容易放个假,出去散散心再说。

贺兰氏很开明,点头应了,想了想道:“月例还够使么?”

许如是自然说够使,贺兰氏想了想,又给她添了一些钱。

许如是还没说什么,贺兰氏又叹了一声:“你阿姨毕竟不在,我也不同你住一处,平日要照顾三郎,总有顾不着你的地方。菩提心,你是个有主意的,若真有难处,闷在心里我也不知道,只有吃穿用度能照应一二了。”

许如是心中忽然对她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她出外求学那段日子,也有人总忧心她,每隔三五日便问上一回,唯恐她短了吃穿。只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了。

她心中一酸,又想起陈氏,便将柳氏和韦乾的事情告与贺兰氏,直言因他们的事想起了母亲。贺兰氏听了也颇是同情,说待寻了空,必然要求殿下做主。

十一声钟鼓响彻,长安三百坊里坊门大开,相国寺中渐渐人声鼎沸。殿前各色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胡饼、饮子、槐叶冷淘!烧梨、李子、番石榴!”

还有相扑、击剑、跳舞、讲俗经的,丝竹声和人声交织,显得非常热闹。

许如是嫌步障挡着视线,早早叫人收了,然而她一身锦绣,身边又有健婢、昆仑奴跟随,显然是富贵人家出身,寻常人胆气不足,也不敢往旁边凑。

她不喜欢看杂技,只好叫人买了些烧梨点心,一面逛着寺院,一面听着些闲话。

不仅有某家新妇才进门就和夫婿互殴,不事翁姑这样的市井逸事,朝中的卦也颇多。譬如鱼相公怕极了家中老妻,今天又因为踏进平康里被揪下一缕胡须之类。

被关在家里的许如是总觉得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因挑起叛乱的是胡人,自长安离乱后,便少了许多胡人面孔。许如是却在庙会上又见着了些高鼻褐眼,五官立体的人,穿戴不俗,似乎身份还颇为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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