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质问（2/2）

“你！”

皇后气得双手发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想是头风发作的厉害，又给阮欣儿这么一激将，更是险些晕了过去，甚好她身边的端阳连忙扶住了她，那拿来了薄荷叶给她闻，才稍微令她好过了些许。

“好个牙尖嘴利的阮昭仪，你这张嘴顶撞了多少人，”皇后冷冷道：“若非有太后罩着你，莫非你以为自己在宫中真的有机会出彩？”

阮欣儿冷笑道：“有没有那是我的事情，左不过嫔妾还年轻，总有重获盛宠的机会，况且妾身这一胎虽然是小产，往后却有更多的孩子等着妾身，可是皇后娘娘，却只怕往后这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令殿中的人都听得清楚，幸亏如今殿中只剩下了皇后与嬷嬷，若是让旁人听了她的话，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清玉听得目瞪口呆，直看向沈姜然，但沈姜然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顾着听两人说话。似乎瞧二人的模样，并非旁人看来那般，仿佛要更亲密，也要更敌对。

“我小产这件事情，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阮欣儿沉默了片刻，忽然从口中蹦出一句话来。清玉吓得捂住了嘴，沈姜然只是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便继续听殿中的二人对话。

皇后面上的表情却有些轻松，有些得意，抿唇笑道：“你以为你腹中的孩子没了，是本宫害的么？”

“难道不是？”

阮欣儿被皇后模样给吓到了，不由得退后了两步，皇后冷笑道：“真是蠢钝如猪。”她只说这一句，旁的话，确实再也不肯说了，两人僵持了许久，最终是阮欣儿败下阵来，为了不被二人发现踪迹，沈姜然立刻待在清玉一路小跑离开了这里。

路上清玉仍旧惊魂未定，拍着胸脯对沈姜然道：“小姐，今日的事情咱们要不要告诉皇贵妃娘娘？”

沈姜然连忙摇头：“你要记住今日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知道吗？”

清玉有些为难：“可是这关系到皇嗣，咱们……”

“要在宫里长久的生活下去，你要记得，自己是个聋子，是个瞎子，更是个哑巴。”

清玉皱了皱眉，对沈姜然的话有些似懂非懂，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却还是忍不住道：“小姐，当真不用告诉皇贵妃么？万一出来什么事，咱们可就没人担待了。”

沈姜然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认为真出了事儿，皇贵妃会替咱们担待些什么？她对我的好本来就是建立在燕王身上，若我牵涉入宫闱事件，保不齐她会劝燕王放弃我，如此，还不如将你今日看到的听到的都忘记，确保绝对不会牵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