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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也不想急着向郡主提亲，但是今日，在我眼前来了这么一出生死大戏，”薛向陵叹道，“生命太脆弱。”

“还是早与郡主说开了好。”

薛向陵语气诚恳，南阳郡主不由也抿唇沉默了。其实薛向陵作为后生，是绝对能入南阳郡主的眼的。

哪怕是顾伯言，也得承认，有薛向陵做女婿，绝对是比祁世昭要好。祁世昭只是嫡长子，可薛向陵却已是正经的侯爷了。而且薛家人丁简单，也不存在什么嫡庶之争，唯独就有个小姑子，这小姑子还与顾湄关系融洽，顾湄嫁过来便能直接当家。没有妯娌掣肘，又不用孝顺婆婆。薛向陵这个条件，放到哪儿去都有大把的好人家愿意嫁闺女给他。

南阳郡主几欲思索，薛向陵又说：“郡主不用马上给我答复。既是求亲，自然不可如此草率。郡主回府以后，大可与顾大人商量，晚辈改日，再亲自登门。”

南阳郡主见他并未步步紧逼，心下稍慰道：“如此甚好。”

“来了许久也没见湄儿，”南阳郡主道，“请淮阳侯让人唤她出来罢，我这便带她回府去了。”

薛向陵点头，马上差丫鬟去将顾湄请了出来。

因为落水，顾湄的头发还是披散着的，未有金钗装饰。一头青丝散在肩头上，暖黄的阳光更显得她整个人温暖又柔和。

顾湄一出来，先是看了薛向陵一眼，而后才赶忙移开视线。薛向陵的目光却不知收敛地在她身上流连了许久。

直到顾湄轻唤了一声“母亲”才作罢。

顾湄的肩膀经过包扎，看着已经没先前那么骇人了。可真正到了眼前，南阳郡主才意识到薛向陵口中的“只需再迟片刻，这世上便会没了顾湄此人”是什么意思。

她的表情紧绷了起来，招手示意顾湄过去。

顾湄慢吞吞走了去，南阳郡主将她揽在身边，轻声问：“还疼吗？”

顾湄耸了耸鼻子：“不疼了。”

一时泪上心头，南阳郡主狠狠咬紧了牙，才把那险些流出来的泪给咽下去。她摸着顾湄的发旋：“我们回府说，有什么事，总要一一盘算清楚。”

顾湄见母亲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却是弯起嘴角笑了笑。她点头，任由南阳郡主牵着走了。

南阳郡主一起身，薛向陵便也动了。

他将母女二人送上马车，在帘帐放下来之前，最后看了顾湄一眼，他道：“一路小心。过几日，我再前去顾府拜访。”

南阳郡主应了一声，又转头查探起顾湄的神色。见顾湄偏头，目露腼腆，她这才笑了起来。

笑过以后，又有些担心，她拉起顾湄的手：“湄儿，来，我问你。”

顾湄还以为母亲是要问自己与顾浈的事，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南阳郡主却道：“我听花枝说，你落水后，是淮阳侯亲自下水抱你上来的。是也不是？”

顾湄霎时被噎住了，她睁大了小鹿眼，犹疑地看向南阳郡主。

知子莫若母。哪怕顾湄不说话，南阳郡主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经过，她叹气道：“看来，你确实得嫁他了。”

“他并未把此事讲出来，也还算有几分君子风度。”南阳郡主自言自语般地轻声说，“可堪为良人。”

听到这里，顾湄终于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薛向陵果然向她提亲了吗？

顾湄低低地叫了一声：“母亲。”

“休息一会儿吧。”南阳郡主却微微合上眼，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回府以后，顾浈的事情，还要与你父亲好好分说。湄儿，我从前只告诉过你，莫要仗着身份，与人为恶。今天，我要教给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既然咱们已经退了一步，如今，便该是硬气起来的时候了。”南阳郡主边摸着顾湄的脑袋，边笑了起来。

——

因为只送了南阳郡主与顾湄两人走，所以薛向陵回府以后，第一时间先盘问了顾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李管家道：“我去的时候，顾府的大姑娘刚从荷花池里爬起来，她见到老奴，也不说话。老奴正奇怪呢，正好是顾府的一位姑姑路过这里，便顺便把大姑娘给带回府了。”

薛向陵侧耳听着，忽地有些遗憾道：“真可惜。”

可惜没直接淹死。

他的语气阴寒：“黛儿呢？带过来，我亲自盘问她。”

李管家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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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要在周二晚上更新，刚开电脑的时候，我爸接到电话，家里舅爷爷走了。我没一起去奔丧，只是回了乡下陪奶奶。时间太赶，没有带电脑，那里也没什么信号，所以今天回来了才写。

本来是写感情戏，结果写到后来发现这章有点奇怪，明天可能还会修一下。

其实我没见过舅爷爷几面，但那是我奶奶唯一的兄弟姐妹了，家里人没敢告诉她，我这几天陪着老人，也有点难过。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生命也确实很脆弱。

大家有空的话，真的要常回家看看。

这章发红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