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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妃挥手,先遣退了部分宫里的人,才又笑说:“我不知道,莫非你知道?”
“今儿下午,你景尚姑姑,特地进了宫一趟。景尚的驸马,当年是在战场上为了掩护你父皇和你睿王叔,才会中箭身亡。”
“你可知道,闵靖公的继室陈夫人,在出嫁以前,与你景尚姑姑最为交好?”
“她向你父皇开了这个口,陛下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她。”熙妃道,“行了,别在我眼前绕圈子,有话坐下说,被你绕得眼前直在打转。”
听说是有长公主出马为祁世朗作保,赵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愤然道:“景尚姑姑一向不理朝政,没想到也会搀和到这种事情里。”
“唉,所以,是一点儿转圜余地都没有了,对吗?”赵邦一口气灌了口凉茶,他贼心不死,还眼巴巴地瞅着熙妃问。
熙妃道:“对,一点儿余地都没有了,你最好不要因为这件事,再与你父皇起任何争执。”
“陈夫人平时看着闷声不响,可她出身卫国公府,姐妹也大多嫁给了宗室权贵,卫国公本人还是你父皇眼前的股肱大臣。”熙妃脸色沉了沉,她沉声道,“所以,闵靖公府的事情,你少搀和。”
赵邦大声叹气:“母妃让我如何不搀和。世昭与我,是朋友。他早年丧母,舅舅家也不给力,如今又因为一只猫,与阿陵起了争执。若我再不管他,他在这世上,可就真无亲无故了。”
“他有爹,有继母。”熙妃冷笑说,“怎么偏偏要你去管?”
“再有,他的亲娘舅和长寿宫那位,可是同气连枝,如何就无亲无故了?”熙妃单手握拳,狠狠地打了一下赵邦的脑袋,“我也与你实话说了。你小时候,我原本就不满意他来给你做伴读,只是京城里一时也找不到适龄的公子。”
“现在我告诉你,无论你们多亲近,他骨子里,都和惠妃流的是同一部分的血。”今日已说了这么多,熙妃干脆一口气,全提点完了。
她冷冷道:“你日后,少因为他,在你父皇跟前出头。你的亲兄弟,是你大哥,是楚王。”
“要是你闲着,过两日,便去你皇兄府上看看。”熙妃缓缓道,“省得惯出了你一身反骨。”
熙妃从前,还总把赵邦当孩子,鲜少会与他说这些。如今是看在元光帝都派他出征的份上,才把从前早早存在的,对祁世昭的芥蒂,这么鲜明地剥落了下来。
赵邦的脸色逐渐不好,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母妃,原来是这么看不起世昭。
他浓黑粗重的眉毛,在额上狠狠打成了好几个结子。
赵邦点头,也不再多说,慢慢起身离开了万安宫,背影不由有几分萧索。
熙妃目光微闪,最终,她无奈摇了摇头,着宫女收拾好桌上的狼藉,自己则到了榻上,闭目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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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蜀的形势瞬息万变,出征的日期几次更改,终于越来越近了。顾湄还想着答应过薛向陵的平安符的事情,这日一早,便带上花枝与喜鹊,去了城南最灵的一间寺庙,打算为薛向陵求个平安符。
天气大好,虽偶有寒风,可也算得上是阳光明媚。碧蓝的苍穹犹如一个蓝湛湛的大顶盖儿,清得透明,又醉人。
由于这天气的缘故,出行的人也变多了,顾湄排了好一会儿队,才求到。她把平安符贴身收了起来,还想着,既然出了府,要不要顺便,去街上买点蟹黄豆腐吃。
“姑娘,那儿好像是祁公子。”喜鹊搀着胡思乱想的顾湄,她年纪小,眼睛也最厉害,远远地便看到了祁世昭,还在人群里指出来给顾湄看。
自那日从薛府回来以后,顾湄和祁世昭,便再也没有过交集。顾湄如今不想见顾浈,也不想与祁世昭独处,正打算当没看见,祁世昭却像是与喜鹊有心灵感应一般。
喜鹊一提到他的名字,祁世昭便准确地找着了顾湄的身影,他对她们微微颔首,慢慢走了过来。
眼见避不过去了,顾湄客气地对他笑了笑。
祁世昭道:“真巧。湄儿也来这里上香?”
几日前,出征的旨意便下达到了闵靖公府,只不过,那旨意是给祁世朗的,根本没有他的份。
祁世昭也终于明白,陈氏这几天意味深长的笑,所欲为何。
原来她早就等着看自己笑话。亏他以为,他真有机会,建功立业。到现在,不过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因为承受了大喜和大怒大悲,祁世昭这几日,脸色明显没有原来好,一向白净的脸色,显得血气不足,隐隐地泛着白里透青。
他的嘴唇也有些干裂。
见他脸上有那么深重的疲态,顾湄默默地点头:“是。世昭哥是来看病,还是来拜佛的?”
“拜佛。”祁世昭的嘴角僵硬地勾起,“也许我们拜的,还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
祁世昭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他握紧了手上的平安符:“湄儿,是为了阿陵,来这里求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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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章,我从六点就在写了,确实是一周没碰这篇文,手感生疏了。
今天会把之前欠给大家的都补起来,所以一会儿肯定会有猫猫。
这周确实是事情太多,而且都堆积在了一起,本来想周六更新,没想到周日公司又加赛了半场,一直在复习,想比完了写……结果那天中午吃了一份双皮奶,牙齿又坏掉了,这两天一直在看医生,等会儿还要再去打一针消炎。
当然,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没更就是没更,所以也不多说什么了,今天都补回来,然后周末加更。
再补充一句,大家真的要好好爱护自己的牙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