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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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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世昭脸色苍白:“殿下……”

“千年人参,你还要吗?”赵庚打断他的话,语气自得。

祁世昭:“要,既然是殿下所赠,那世昭便不再推辞了。”

他掀起衣袍,缓缓跪在了赵庚面前:“请殿下放过这狸奴。”

“本来呢,我是打算放过它,可我如今改主意了,”赵庚温和地笑笑,“今早,淮阳侯为了这只猫,当众让我没脸。”

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既无法报复淮阳侯,只好,拿他的猫出气。”

“请殿下高抬贵手。”祁世昭微微皱了下眉,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赵庚笑道:“或者,这个选择,我让你来做。”

“我听说,自你那二弟出生起,闵靖公便有立他为世子之意,”赵庚半弯着身子,在祁世昭耳边,含笑道,“今日之事,你若袖手旁观。等时机到了,我会与忠义侯府联合请示父皇,请他务必尊重祖宗规矩,立嫡长子为世子。”

“若你横加干涉,不让我杀这只猫,”赵庚挑了挑眉,他把声音放得更轻,“那就别怪做哥哥的无情,看着闵靖公的爵位,旁落他人了。”

“给你十个数的时间考虑,若你没考虑清楚,我便帮你做决定。”赵庚的唇畔隐隐带笑,他直起身,轻轻拍了拍祁世昭的肩。

顾湄见到,那一瞬间,祁世昭的肩膀仿佛有要塌下来的趋势。

其实,也怪他可怜了,赵庚这是逼他在权利与兄弟之间做选择。

不过,以顾湄现在的立场,好似根本没有必要去同情祁世昭,她自己才是最需要去同情的人。

赵庚已经数到了“五”,祁世昭则跪在地上,手握双拳,仍然没有决断。

顾湄被那侍从掐着脖子,只余一息尚存。它的四只爪爪无力地瘫在胖肚皮旁边,小脑袋更是无精打采垂着。

赵庚数到“三”时,祁世昭终于张嘴了。

然而,还不等顾湄听到祁世昭说了什么,赵庚忽然与侍从对视了一眼。

那一瞬间,侍从掐着猫崽子的指尖猛然缩紧。

顾湄用力挣扎,清澈的瞳孔倏地变红了,它从嘶哑的嗓子里挤出最后一声“喵”来。

侍从的手越收越紧,直到小奶猫连“喵”的力气都没有了。

肚皮里的酒气上涌,渐渐模糊了它整个脑子。

它那团绒的尾巴,没有生气地垂在两条后腿中间,只剩乌溜溜的眼珠子,还在不甘寂寞地眨啊眨——

顾湄正盯着远方看。

远方的尽头,好像薛向陵一路披荆斩棘,缓缓向它走了过来。

顾湄的眼眶逐渐湿了。

做猫的时候,总觉得了无生趣,只临死的时候才觉得可惜。

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啊,还是太短了些。明明答应过你,活久一点。

我食言了。

别怪我,好吗?

最遗憾的事情,还是没能听到你最后叫一声我的名字。

在末了的瞬间,顾湄脑海里细碎的段落缓缓拼凑齐了。

满脑子里,都是它刚刚入淮阳侯府的时候。

薛向陵的不苟言笑,薛向陵摸它毛时颤抖的双手,以及常常被他念叨在嘴边的那句“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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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满庭萧瑟,顾府。

两个丫鬟端着水盆和巾帕,正准备像往常一样,给自家姑娘擦脸擦身子时,躺在床上的姑娘,却轻轻动弹了一下。

一个丫头唯恐自己看错了,忙拉住另一人的衣袖:“花枝,姑娘,姑娘好像醒了!”

被唤做花枝的人,忙拧干巾帕上的水,凑到床边去细细看了眼,片刻后,她方道:“没动静,是你眼花了罢。”

这话刚落,顾湄却在刹那间睁开了双眼。

她如梦魇般,还没回过神,便先用双手去揉了揉自己的脖颈。

两个小丫头均被吓了一跳,花枝反应快些,激动地连声道:“姑娘,是姑娘吗,姑娘真醒了?”

顾湄僵硬地转过头看她们。

花枝顿时流下泪来,她哑声道:“张太医说了,只要咱们姑娘能睁开眼,这劫难关便算是过了。奴婢这便去请老爷和郡主来。喜鹊,你好生看着姑娘。”

喜鹊也满脸激动,一连道了几个“好”字。

顾湄本人这些日子都是吃的流食,精力不足。幸好喜鹊伺候她多年,又是个有眼色的,喜鹊先喂顾湄喝了一杯水,又吆喝着让小厨房送了点吃的来。

顾湄这方才有力气。

她侧首,轻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月初三,姑娘足足躺了一个多月呢。”喜鹊回道。

十月初三,寿王纳侧正好是十月初三。

也就是说,小十七被赵庚杀了以后,她立刻就回到自己身体来了?

“什么时辰了?”顾湄又问。

喜鹊道:“刚过亥时。幸好今天府上事多,奴婢与花枝歇息得晚,否则姑娘醒来,奴婢们都不知道。”

乍一回到自己身体里,顾湄心里实有千百个疑问想问。

关于自己的病情,关于顾浈,还关于,薛向陵……

顾湄捧着水杯,迟疑了一下,问道:“近来,京城里,有什么热闹的事吗?”

“姑娘这样昏迷不醒,奴婢哪里还有看热闹的心情。”喜鹊颓丧了一半,忽又记起什么。因这热闹是新鲜出炉的,所以大家口耳相传,喜鹊还记得清。

她道:“不过,今天正好寿王纳侧之喜,奴婢听说,好像是,出了一件稀奇事儿。”

顾湄抓着瓷杯的手一紧,她心如乱麻,轻轻道:“什么稀奇?”

“淮阳侯与晋王殿下,还有祁公子似乎在寿王府打了起来。”

“打了起来?”顾湄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差点脱口而出,要问薛向陵有没有受伤。

话在嘴边,幸得忍住了。

喜鹊道:“是啊,仿佛是因为一只猫。”

“奴婢听说,是晋王殿下把淮阳侯的猫扔进了寿王府的池子里,后来淮阳侯知道了,也要把晋王给扔到池子里去。”

“寿王还有一干人等拼命拦着淮阳侯,晋王才逃过一劫。至于祁公子为什么也参与其中,这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啊,三人应当是都挂了彩,事情闹得还挺大,经过了御前,到晚间,这三人才从宫里出来。”

“听说,陛下各打一板子,三人都被关了禁闭,谁也没讨着好。”喜鹊道。

顾湄听了这话,心里便像是给人狠狠锤了一拳头,透不过气来。

怎么能说各打一板子呢?

薛向陵的十七没了,今上再怎么看重他,也不可能叫堂堂皇子去给一只猫偿命。赵庚正是瞅准了这点,才敢肆无忌惮。

赵庚即使被薛向陵揍得再厉害,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薛向陵不一样,在这世上,他再也无法拥有那只叫小十七的猫了。

顾湄揉揉眼睛,半晌没有吭声。

直到花枝领着顾伯言和南阳郡主过来,顾湄与南阳郡主抱头痛哭时,才敢把心里的那点委屈和不忍,宣泄出口。

“湄儿,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南阳郡主轻摸着女儿的秀发,声调也有些嘶哑。

顾湄拼命地在南阳郡主怀里蹭了蹭,她声带哭腔:“湄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你这孩子,挺过来便是福气,爹娘岂会怪你?”顾伯言也温柔地拍了拍顾湄的肩,他毕竟是一家之主,纵使面有隐忍,却不会多表露。

顾湄伏在南阳郡主腿前,足足哭了小半晌。

南阳郡主一边轻抚着顾湄的背,一边轻声道:“明天再请张御医来看看,确保无事了,我这心才敢安。”

“是,瘟疫没过的这些日子,不要出府走动了。”顾伯言道。

顾湄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她犹豫地看了南阳郡主和顾伯言一眼,张嘴道:“明天待张御医请完脉,我想……去淮阳侯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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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看之前,我先顶好锅盖_(:з」∠)_

大家请信我一句话,猫猫还会有的,真的,顾胖橘还会和男主见面,作者菌不骗人!

这章给大家发红包,别抛弃我哦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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