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爱恨难分（2/2）
严劲说的没有错，这确实是解决姬丽与其他人间众多仇恨的方法。严劲如果为了姬丽死去，那么真龙将不得不践行严劲的请求保护姬丽，而叶列娜等人也不再可能向姬丽寻仇。但这真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余承男有些迷茫。
在相信了严劲对姬丽为人的讲述及她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后，他对姬丽的仇恨已然减少，而在荒镇目睹了姬丽亲人离散，自身濒危的处境后，他又不忍再向姬丽实施报复，同时还因为严劲与姬丽的关系，使他更不得不将对姬丽的所有负面情感压抑下来。事实上他对姬丽所谓的仇恨已经淡化了许多，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姬丽并不是真正的杀母仇人。但严劲的提议却又诞下了一颗诱人的“果实”，令他很快可享受复仇的快感，但同样的他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就是自己好朋友的生命，与伴随自己一生的自责，愧疚，甚至还可能有姬丽永远的怨恨。这算什么呢？他与姬丽之间的仇恨，仿佛经过一个巧妙的轮回，又再次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滋生了。
“严兄，你真的是认真的吗？还是这只是在威胁我？”余承男双目射出锐利的神光，死死盯着自己眼前的挚友，“你好好告诉我，这究竟是你一时发疯？还是你认真的？说啊！”观景长廊此时仅有他们两人，余承男的怒吼声形成的回荡不散的重音。
严劲长叹一声，表情凝重地点头答道：“真的。我不愿欺骗你，我很爱她，这是能救她的唯一方法。我很对不起你，承男，我不得不让你去做出这个痛苦的抉择，但无论如何你仍是我严劲最信赖的好友。”
“砰”，余承男一拳打在严劲脸上，将他掀翻在地。
“严劲，你将我余承男看成什么样的人！”余承男厉声喝道，“我岂是那种趁人之危，不识大体的人！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确实不喜欢姬丽，但现在我不喜欢她的原因不是因为母亲死去所带来的仇怨，而是来自于她的身份，以及对她的不信任，不仅是我，叶列娜，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严劲，姬丽犯下的错，要由她自己亲自来洗刷和证明，你不能帮她，你的生命也不能帮她，这一切只能由她自己来做。”
“现在每一个人都以浮冰组织为最大的威胁，而不是姬丽。如果姬丽真的想弥补过去犯下的过错，那她就应该帮助我们去消灭浮冰组织，终结浮冰组织的一切罪恶及邪恶。在我看来，这才是消除她与我们所有人之间仇恨最好的方法。”
“赎罪......对吗？”严劲擦干嘴角边的血迹，缓缓站起身来。他并不怪余承男的这一拳，相反地，他感谢挚友这雷霆一拳，因为这一拳打开了他僵化的思维，让他明白了他对姬丽的爱不该只有纵容和付出，应该还有理解与支持。他明白了，姬丽所犯下的错误，只有姬丽本人才能弥补，但他会成为在她身边坚定支持的那个人，帮助她，理解她，并永远地支持与陪伴着她，直到她偿还完过去所犯下的过错为止。
“如果你想知道叶列娜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那天从荒镇回来时，我与她谈了很多，她告诉我比起姬丽所遭遇的这一切，她那条失去已久的手臂已经不算什么了。”
“严兄，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关心你，也很关心着姬丽，即使我们中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姬丽，但我们也在尽可能的照顾着她。你也是真龙的一员，比其他人更了解我们大家，如果我们真想对付姬丽，大可通过其它方式从她口中逼问情报，再将她残忍的杀死，但我们这么做了吗？没有！在‘龙宫’之上照顾姬丽，为她治伤，并不是我们为了将对她的怨恨，仇恨都延后处置，而是我们心甘情愿这么做的。此时的姬丽，已经不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坏人了，她只是一个可怜人，如果对这样的可怜人我们都痛下杀手，那我们与进行泯灭人性实验的‘命运’有什么区别？”
余承男重重地拍了严劲肩膀一记，语重心长地道：“好好想想吧严兄。你是真的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姬丽未来的安全，然后让她痛苦一辈子，还是告诉她以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她已经真正的弃恶从善，让所有人都重新接纳她。”
“承男，”严劲突地抓住严劲的手臂，双目射出真切的情感道，“我们还是真正的兄弟吗？”
余承男用另一只手回握严劲的手臂，点头道：“只要你不犯傻，我们就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严兄，你已经失去了陆雨然，别再失去姬丽了，我已经有了丽莎，所以我也很明白你现在的感受。仇恨曾让我滋生无尽的怨恨，但他也让我成长，让我学会放手，既然如此，我和姬丽之间，好像也没什么真正的仇恨了。”在这一刹那，余承男决定放弃与姬丽一切的恩怨纠葛，不仅是为了成全严劲与姬丽，也是为了成全自己的母亲。曾经他的母亲以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来让姬丽获得摆脱“命运”和浮冰组织对她桎梏的机会，现在他也该放开这段恩怨，让姬丽真正的获得一个展开新生活的宝贵机会。
他在心里默默地答应了严劲之前请求的一部分，他会保护姬丽的，只要姬丽以后不再为恶，当一个好人。
余承男与严劲紧紧相拥，历经风雨方见真情，在经过了分分合合的考验后，直到此时此刻，这对最好的战友才真正地蜕变为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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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沉寂之后，姬丽终于将关于浮冰组织秘密大本营的相关情报告诉了真龙，并经由真龙向ECCO和暗龙进行了说明，这意味着拉开了对浮冰组织发起最后总攻的序幕。但随之而来的，是好坏参半的消息。
好消息是姬丽所提供的数据盘得到了充分的证明。在ECCO深海机器间谍机器人的侦查探测下，证实了在南大洋某处数千米之下的深海确实存在着一组密集的建筑群落，这与数据盘上所提供的信息相互吻合，这应该就是浮冰组织的秘密大本营，深海基地的所在。坏消息是派出去侦查的深海间谍机器人无一例外的“全军覆没”，从它们传回的零散数据及信息，根本无法为三方联盟（真龙，ECCO，暗龙）提供足够的战场数据，这说明深海基地有着相当严密的防护，也注定了这场与浮冰组织的最终决战将是无比的艰辛。
“龙宫”的作战指挥中心里，一场至关重要的军事会议正在紧张进行着。真龙所有主要成员均列席其中，同时还有来自暗龙的星月与阿里达，以及作为特别战术支援指挥官的韩梅，卫子秦，叶列娜。伊凡诺夫不得不缺席这场重要的会议，因为在荒镇与混合异形奋战的他身受重伤，此时仍在接受治疗与康复训练，因此只能遗憾地缺席与浮冰组织的最后一战。暗龙方面情况较为特殊，因黑天的授意与认可，暗龙与真龙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保持着对浮冰组织行动的步调一致，因此星月与阿里达此时等同于真龙中的两名成员，一切行动以听从真龙的部署为主。另一较为特殊的人物自然是姬丽，她与浮冰组织的关系密切，身份敏感，但因提供了关键情报而被列为“无威胁目标”，此时名义上的身份是接受真龙保护的关键证人，为了确保军事会议的安全，她也必须回避这场会议。作战指挥中心里连线的另一头则是以史密斯将军为代表的ECCO最高指挥部，这是ECCO在对浮冰组织的战争中所临时组建的最高级别的指挥中心，拥有着在针对浮冰组织一切军事行动的最高支配权，同时也是目前与真龙，暗龙沟通的唯一官方渠道。
会议争论的焦点在于对深海基地所采取的进攻方略。
深海基地的保密级别远远超出众人的想象，原先众人以为找到姬丽便可找到摧毁浮冰组织的便捷之道，但这样的想法显然是错误的。姬丽所掌握关于深海基地的数据盘，相当于一种通行安全密钥，从中解密出的信息只是深海基地应只是通用信息，这很可能说明了姬丽在深海基地的通行权限只是一般等级，而根据姬丽本人的说法，她从未到过该基地，可以猜测“命运”在深海基地的事情上，即便是对自己的义女姬丽也有所隐瞒。缺乏深海基地安全情报的支持，令ECCO很难针对其作出高效率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但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重要的原因在于，ECCO缺少在深海作战的技术即装备支持。最高指挥部倾向于在海底建立一个用于中转的补给基地，以便ECCO的深海作战舰船稳扎稳打，但这种方法费时又费力，且一旦被浮冰组织提前发现，敌人将很可能先发制人，令己方的所有准备前功尽弃。
真龙和暗龙则更希望采取速战速决的打法。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均与浮冰组织作战在第一线，对混合异形的难缠与快速增长的数量十分担忧，因此能更早一刻摧毁浮冰组织的“制造枢纽”将无疑是尽早结束这场战争的最佳手段。但速战速决这一方法的缺陷在于，缺少足够兵力对深海基地进行干扰和牵制，真龙和暗龙虽然拥有精锐的作战力量，但以单薄的人数进攻敌人防守严密的广大基地显然是不明智的，一旦陷入浮冰组织与混合异形的重重夹击中，将会进退两难，最终会贻误战机，造成整个攻击行动的失败。
两种截然不同的进攻方案，都面临着缺少必要情报的重要缺陷，这也就无可避免地提升了进攻深海基地的风险。但冒险也是必要的，他们必须要在世界局势恶化之前尽早地消灭浮冰组织，现在能做的，就是该如何将进攻时的伤亡尽可能地降至最低。
史密斯将军面色凝重地宣布道：“各位，如果你们还没有确实行之有效的方案，那我们最高指挥部只能采取较为保守的作战方案了。我们会先在深海基地周边的有利位置建立深海补给基地，之后再调动舰队进行对深海基地的进攻。具体的进攻方案将在三小时之内完成，届时我会亲自向大家宣布说明。”史密斯将军的定论代表着最高指挥部的集体意见，真龙等人立时议论纷纷，这尽管是最稳妥的方法，却也是最没有效率的方法，而且还兼具着不小的风险。但众人又很难责怪史密斯将军及最高指挥部，ECCO是一个庞大的军事组织，它必须要为每一名士兵的生命负责任，它们不像龙魂战士一样有着超凡的力量，也并不像真龙或暗龙那样有着单一直接的目标理念，ECCO的存在只是纯粹地保护着整个世界的安全，杜绝一切威胁人类的因素。为了达到这个目的，ECCO可以是真龙的朋友，也可以是真龙的敌人，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它会与暗龙联手，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确保世界处于相对的稳定状态，这也是ECCO诞生和存在的意义，在成立之初解决巨兽危机是如此，现在要消灭浮冰组织也是如此。尽管ECCO背后牵涉着繁复众多的大国利益，但在面对一致的威胁时，这些大国利益都可进行必要的妥协和整合，在关键时刻，ECCO仍是世界上最强大武装力量有力联合的的代表，是大多数人类集体意志的体现。
众人将目光等人投向波天野，他是真龙和暗龙公认的谈判代表，他虽然只有二十五岁的年纪，但地位举足轻重。作为波氏家族的前任领导人，家族族长，现今为真龙后勤的实际管理者的波天野，已经因其凭借其阅历与经验成为真龙不可或缺的智囊型人物，是真龙背后运作的核心所在。但波天野最教人敬畏的，并非是其显赫的身份，还有能将他智慧聪明的大脑发挥至极限的超脑系统，这个与自身大脑和意念亲密连结的智能化系统，不仅有着非凡的科技能力，更令他将自身本已优秀的大局观得到了质的飞跃，使能面面俱到地把握到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甚至是每一场战斗。自波天野加入到真龙后，原先残破的真龙立刻迅速恢复与完成重组，焕发出比之前更高超的效率，人尽其用，物尽其才，更在环形高塔一战后把握把控局面，使得真龙占据“龙宫”，摆脱了ECCO对真龙实质上的控制，重新变为独立的整体。在现时，波天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代表着真龙和暗龙的最终意见。
“史密斯将军，我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让我们探讨一下如何？”
众人立时兴致大发，这说明波天野很可能已经有了比最高指挥部更好的进攻方案。
“请说吧，波天野先生。”史密斯将军环顾周边的同事后，向“龙宫”的众人点头示意，在面对波天野这位真龙首屈一指的“军师”，史密斯将军保持着克制与礼貌，这越显示出ECCO对他的顾忌。
波天野轻按轮椅上的一个按钮，“龙宫”的作战指挥中心立时演变为一个身临其境的全息环境，众人知道波天野已经通过超脑系统定制好了自己的作战方案，连忙专心致志地观看他的演示。
“将军，我提议由‘龙宫’作为先锋打头阵。众所周知，‘龙宫’作为星雅人曾经的两栖超级战舰幽影号，无论在水陆两方面都有着优异非常的战斗力，与此同时它还具备有远超当代的隐匿技术。我相信让‘龙宫’对深海基地进行渗透并率先发起奇袭是可以做到的，我有信心‘龙宫’可以不动声色地瞒过敌人的侦查。”他说到这里时，请示性地望向晨曦。
“龙宫”是星雅人的遗产之一，也是晨曦感情上认可的“家”，接下来的任务很可能会将晨曦的“家”置于险境，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负责任的角度来说，波天野都必须征得晨曦的同意。众人思及此处，都不由暗赞波天野的礼貌风度以及其多智的表现。这其实也相当于一个“甩锅”的手法，无论史密斯将军等人再如何强势，在面对晨曦这一超凡人物时，他们都不敢明面反对，这也让波天野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晨曦理解地表示没有关系的同时，史密斯将军果然也没有任何意见。
波天野继续道：“‘龙宫’上配备有强大的传感设备，要辨识深海基地周边的防御武器易如反掌，一旦成功确认敌人的防御状况后，‘龙宫’便会将这些精密情报传给最高指挥部，到时我们已经准备就绪的部队便等来了进攻的机会。”
韩梅有些担心的道：“波先生，不是我质疑‘龙宫’的实力，‘龙宫’是我们可依赖的皇牌之一，如果轻易进入敌人的战圈而难以脱身，那就真正的变成孤军奋战了。”韩梅虽作为ECCO特派的战术支援指挥官，但她与真龙关系匪浅，在涉及到重要的问题时，她仍越过史密斯将军的意见，向波天野直接道出善意的提醒。
“哈哈哈，”波天野朗声笑道，“我相信韩少校的担心，也是在座每一个人所担心的事情。”他镇定自若地道：“‘龙宫’并不是孤军作战，在渗透深海基地的过程中时，ECCO的深海舰队将会遵循着‘龙宫’经过的安全路径行军，并隐蔽起来，静待至发动攻击的一刻。当然地，‘龙宫’是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的，它可以面对任何突发的情况，但我仍是希望最理想的状态是由‘龙宫’发起第一轮对敌打击，在敌人陷入混乱的同时，我们的部队大举进攻，一举摧毁敌人的防线。”
史密斯将军问道：“那兵员该怎么输送呢？一旦敌人的防御火力猛烈，深海舰队很难向敌方基地有效的投送兵员，那会让我们的士兵死伤惨重。”众人点头应是，浮冰组织的秘密大本营深海基地一定有着固若金汤的防守，在火线交锋下投送兵员，无异于将士兵往火坑里推送。
波天野仍是自然冷静的神情，目光透出锐利之光，自信地道：“我的方法是双管齐下。韩梅，叶列娜，卫子秦三位指挥官将会率领一支精英队伍，作为在‘龙宫’上待命的突击部队，他们将跟随着龙魂战士们向敌人的核心处发起最猛烈和最致命的打击。另一部分，即进攻基地的主力部队，改由士兵舱定点投放，直接着陆在深海基地之上，我会和斯卡博士一起制定出最佳的投射方案，让我们的士兵一旦登陆后便可立即投入战斗，而在此之前，我们的精英突击队伍会确保着陆点的安全。”
斯卡博士边沉吟边点头道：“我明白了，定点投射确实是可行之法。只要通过精准的运算，我们的投射舱可越过敌人防御火力的密集之处，直接将战士们送至敌人后方的薄弱防线甚至是基地内部中去。”
全息界面随着波天野的详细讲解而生动有序地变化着，一个条理清晰的作战计划伴随着细致入微的显示完整地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众人都生出不可思议的感觉，突然间令众人头大如斗的，那该如何进攻深海基地的难题，就这样地被波天野轻松地解决了。实际上，这不仅仅是因为波天野出色的规划谋略能力以及超脑系统出色的运算能力，还因为有着‘龙宫’那集合古今优异科技为一体的超凡战力作为基础，加上同伴们的信任与支持，种种因素的综合，才最终让波天野的作战计划绽放出令人信服的光辉。
这回轮到史密斯将军一方的最高指挥部议论纷纷，良久之后，他们的议论也有了结果，这当然是真龙等人都期待的结果。
史密斯将军正容宣布道：“最高指挥部经过讨论后，决定采用波天野先生所提出的新作战计划，但是其中行动细节仍需要进一步的讨论才能完全确定下来。各位，请稍事休息吧，十五分钟后ECCO的高级参谋军团将会加入会议，进行该作战计划的具体讨论和布置。”
有了ECCO最高指挥部的同意，三方联盟最终能统一了对浮冰组织发起总攻的步调。ECCO的军事力量，加上真龙与暗龙的龙魂战士，摧毁浮冰组织的力量终于全部具备了，能促成这样的成果，波天野算是立下大功一件。
在最高指挥部断开连接的一刻，“龙宫”作战指挥中心的全体向波天野发出热烈的欢呼，而向来含蓄少言的波天野竟一反常态地与众人打闹一处。星月与阿里达相视而笑，他们虽然与真龙有着身份之别，但内心却向往着这份同伴战友之间其乐融融的气氛，对于阿里达来说，这样的感觉尤为强烈，他离开真龙已经太久了，以至于现在还有些没法融入这个集体当中。
星月摸摸阿里达的头，欣然笑道：“去吧，还等什么！”
阿里达心中的阴云蓦地消散，怪叫一声后加入到与余承男，恩里克等人的包围中，他们当然接纳了他。在真龙里，有人离开，也有人加入，但唯有不变的是同伴们之间最真挚的感情。
开心的时刻是短暂的，因为接下来，一场新的艰难战斗在等待着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