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1/2)
女士们,先生们:
首先,请允许我首先感谢坎贝尔先生的邀请。在耶路撒冷的动乱中,我产生了这次演讲的念头,而坎贝尔先生让这场演讲在如此高规格的平台进行,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如今,我们都面对着一个谜团,有可能是人类文明有史以来最费解的谜团——“穹顶”。自伽利略在斜塔抛下铁球以来,我们上叩寰宇,下探幽冥,“理论-实验”的科学手段似乎无往而不利,并为我们带来了蒸汽机、电报、电脑和聚变飞船,直到我们遇上了“穹顶”。一个仅通过杀人来显示其存在、没有任何手段探知的怪物。要想研究它,只有牺牲人类的生命。
必须承认,因为“穹顶”的这种诡异特性,截至目前,人类还没有确认任何能解释它的理论。它直接击中现代科学的命门,并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巨大的动荡。过去的10年中,二十多种宗教相继诞生,每个都吸纳了数以千万计的信徒,并且彼此还为之大打出手;另一方面,无神论者也开始怀疑世界的真实性,怀疑我们是否处于“缸中之脑”或“宇宙动物园”:人类是否生活在一个半径35亿公里的虚拟宇宙中?是否有更高的智慧存在于“穹顶”之上俯瞰着我们?
一时间,科学被质疑,被冷落,甚至被抛弃。人类智识的天空里,似乎飘满了乌云。
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科学其实早就见过这样的“乌云”。
第一朵乌云来自“双缝干涉”实验。这个实验有很多变种,而最经典的莫过于是费曼电子双缝干涉:电子枪发出单个电子,通过一个开有两条缝的隔板,落在后面的感光屏幕上。按常识,既然电子只有单独一个,那么它要么穿过A缝,要么穿过B缝,最终在屏幕上出现的应该是两条亮纹;但实际上,屏幕上出现了水波一样的干涉条纹。这时,电子是“波”。
这时候,我们再加入观察者。比如在A缝和B缝旁边放上传感器,当电子通过某条缝隙时,传感器会“滴”一下,告诉我们电子的路径信息。这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干涉条纹消失了,屏幕上只剩下两条亮纹。这时,电子是“粒子”。
这一现象不仅发生在电子身上。构成我们世界的所有微观粒子,都具有这种特性。
如费曼所言,微观粒子的这种行为是“极其神秘”的,而且“你考虑的越多,就越会感到神秘。”一种粒子既是粒子、又是波,一个人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挺让人费解,但我们还可以姑且接受它,并给它赋予一个新属性叫“波粒二象性”,就像我们接纳那些跨性别者;但它到底是粒子还是波,竟然取决于人和仪器的测量,这不仅令人费解,还让人感到恐惧。
后来这个实验又有了更多、更精巧的变种,比如1999年的惠勒延迟选择实验,又叫“量子擦除实验”。在这个实验中,因果律似乎都被逆转了:同样是双缝处布置有传感器,如果我们查看测量结果,干涉条纹消失;但如果我们先“闭着眼睛”不看结果,等光子落到屏幕上之后,我们把测量结果擦除,确保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它,这时,干涉条纹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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