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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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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七七扯了扯嘴角,“这十里八乡的,参军的也没几个,我听过你的名字。”

张七七说着还一直不停地打量着杨瑾恪,脑子里把他和记忆中的杨铁棍作比较。可惜他的脸全都糊住了,而且记忆中的杨铁棍的个头不高,有些瘦弱,和眼前这个人有很大的差距。

张七七觉得自己认不出来杨铁棍很正常,但是这个自称是杨铁棍的可是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了她的脸,但是却一口一个大嫂的,难道他这个杨铁棍也没认出来她就是张七七。

张七七心里嗤笑,更加认定眼前这两个人来路不正。

安安也听到了杨铁棍的名字,无论是以前在杨老汉家还是现在和张七七分出来,张七七从来都不止一次的和安安说过杨铁棍是他爹。

安安记住了,听到男人自称杨铁棍,他在张七七的怀里扭过身子,指着男人,“娘亲……”

张七七也想到了,她立刻把安安按回到自己的怀里,“安安听话,娘亲在和叔叔说话,大人说话,孩子不可以插嘴的,你忘记了吗?”

安安瘪瘪嘴,“哦。”

张七七眯着眼,把安安往自己的怀里面抱了抱,然后又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山里面,你怎么不回家?”

杨瑾恪笑了一下,“是要回家的,只是碰巧在这里遇见大嫂,一时间有些高兴,就多说了几句。”

“哦。”张七七应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开口,反而佯装认真地在小水塘周围找着野鸡蛋野鸭蛋。

张七七心里却想着那个自称杨铁棍的人说的话,真是句句都能找到漏洞。

张七七最远去的也只是镇上,她不知道边关是什么样子,但是仗还没打完就开恩放军人回家是什么道理,随便编这么一个借口骗骗其他人或许可以,骗她?

呵!做梦!

而且就算是他被开恩放回家,张七七也不觉得一个被开恩放回家的人好好的官路不走,偏偏出现在着大岩山里面,而且看样子,这人在大岩山不止一日了,谁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还有他身边那个明显年纪大的、续着胡子的男人怎么解释。

还在她这个杨铁棍的正牌妻子面前装着杨铁棍,装也就算了,还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不过这个是不是也证明就算这两个人不怀好意,她和安安暂时也是安全的,因为他不知道她和安安的身份。

张七七没有搭理杨瑾恪,杨瑾恪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没遇到与人聊天聊着聊着对方就不说话了的。

杨瑾恪看了盛德帝一眼,盛德帝也正在打量着下面的女人。

刚才张七七抬头的一瞬间,盛德帝便觉得眼熟,只是一直想不起来。

盛德帝看着张七七,又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对着杨瑾恪问道:“你对她可有印象?”

杨瑾恪摇头,“我都走了四五年了,我自己的样子和以前在村子里面都大不一样了,要是年纪大一点的我肯定能认出来,和我一般大的,或者比我小的,我肯定认不出来了,而且她还是个女的。”

盛德帝又凝神看了张七七一会儿,见她不时地在下面的水塘边上翻翻找找,然后拿起一个蛋放到旁边的背篓里,盛德帝想了想,道:“我们也下去洗洗。”

“那我扶着您。”杨瑾恪说着搀着盛德帝往下走。

张七七听着上面的动静,皱了皱眉,等到上面的两个人走到了水塘边,张七七把手里面的蛋放到背篓里,然后重新抱起了安安和背上了背篓。

见到张七七的动作,杨瑾恪正在洗脸的动作一顿,“大嫂这就要走了吗?”

“嗯。”张七七点头,“背篓满了,装不下了。”

“大嫂不若等一下我们,正好我们也要下山。”杨瑾恪又道。

张七七皱了一下眉,“不合适,会被说闲话的。”

杨瑾恪恍然,甚至把张七七之前忽然间说着说着就不说了的表现也理解为了避嫌。

杨瑾恪随手捧了几捧水搓了一把脸,然后道:“是我这些年一直在边关忘记了,不过大嫂也无须介怀,你我两边都不止一个人,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而且我记得这里到山下还有很长一段路,大嫂一个人还带着孩子上山,想必路上也不安全,和我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张七七:“……”

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非要和她一起走不可了?

难道他们真的和地窖里面的两个人是一伙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了想,张七七道:“也行,那你们快些,我还要下山做饭,家里面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呢。”

杨瑾恪一听,连忙应是,等到盛德帝洗干净脸,杨瑾恪就搀着盛德帝和张七七一起走。

眼看离山脚越来越近,杨瑾恪的心里越是紧张。

实在受不了了,杨瑾恪便对着张七七问道:“这位大嫂,可否请问一下,我的家人可都还好。”

张七七一路都在防着安安乱说话,所以一直不停地给安安喂糕点,生怕他一张嘴说了什么。

听见杨瑾恪的话,张七七顿了一下,道:“挺好的。”

“那我的妻子,七七,张七七,她呢,可还好?”杨瑾恪又问道。

“她啊,”张七七看了杨瑾恪一眼,“她在你走后不久就怀孕了,第二年就生了一个男孩。”

“后来呢?”杨瑾恪继续追问。眼前这个女人所说的一切他都知道,但是他唯一不知道的是张七七现在是死是活,可是偏偏他现在也不能明目张胆地问出来。

“后来……”张七七皱了皱眉,“后来我们村子里面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刚生下孩子不久就被赶到了仓库住着,还没出月子就开始下地干活,其他的,你们自己家里面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也就不清楚了,她平时也不和村子里面的其他人来往,我知道的就这些。”

“那七七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杨瑾恪又连忙追问,“还有孩子,我儿子呢?”

他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位大嫂刚刚说过的话,心里面就忍不住发痛,还没出月子就开始干活,女人生孩子都是九死一生,月子要是做不好,是会留下一辈子的病根的。

安安好奇地看着杨瑾恪,听着杨瑾恪说话,安安咂咂嘴,又看了看张七七,“娘亲。”

“乖!”张七七摸着安安的头,“安安是饿了还是渴了,咱们很快就要到家了,到家了,娘亲就给安安煮好吃的好不好。不过安安要听话,好吗?”

安安眨眨眼,看了看张七七,又继续趴在她的肩膀上。

杨瑾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怀里的孩子,张张嘴问道:“这是你的孩子啊?叫安安是吗?”

张七七点头,不想和杨瑾恪说太多,转而又开始说着他想知道的张七七和儿子,“七七嫂子和孩子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时很多,不过前不久,你们家发生了一件事情。”

杨瑾恪当即心口一窒,难道是张七七和孩子出了事了。

“什么事情?”他下意识地加大了音量反问,甚至还一直紧盯着张七七。

安安虽然被张七七明令不许说话,但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爹爹,注意力也一直放在杨瑾恪的身上。

忽地听见杨瑾恪这样说话,安安顿时吓了一跳。

张七七不满地抱着被惊吓到的安安,瞪了杨瑾恪一眼,“你那么大声干什么,都把我儿子吓到了。”

“抱歉抱歉,我一时没注意。”杨瑾恪立即向张七七道歉,说完又看向安安,对着安安道:“安安是吧,抱歉啊,是伯伯没有注意到,吓到你了是吧,伯伯给你道歉。”

杨瑾恪听着眼前的女人把张七七喊作嫂子,自然而然地对着安安自称了伯伯。

安安原本对杨瑾恪的好奇心经他这么一吓,立刻消退了,心里悄悄把他和杨老汉一家的其他人分在了一起。

安安抱着张七七的脖子,脸贴着她的肩膀,“娘亲,回家。”

“好,我们回家。”张七七拍了拍安安的肩膀,借此机会离杨瑾恪两人远了些。

“你既然说你是杨铁棍,那出了什么事,你自己去问吧。”张七七气愤道。

杨瑾恪看着张七七和安安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把人给惹毛了,他张张嘴想开口,但是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盛德帝拍了拍杨瑾恪的胳膊,“她说的对,你太着急了,把人家孩子都吓到了。”

“是。”杨瑾恪收敛心神,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

见盛德帝有点喘,杨瑾恪扶着他道:“老爷,这里已经离山脚不远了,咱们先在这儿歇一会儿再走吧。”

正站在一旁安慰安安的张七七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拍着安安的肩膀继续安抚。心里却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若这个人真的是杨铁棍,那他回家的时候还带着一个老爷,真是笑话!

不能让这两个人就这么明晃晃地进村子。

张七七眯着眼睛,心里面又有了把人打晕扛回地窖的想法。

等到安安这边的情绪安定了下来,张七七也佯做累到的样子坐下来歇歇脚。

过了一会儿后,张七七看了看杨瑾恪和盛德帝,似乎因为孩子没事了,她的脸上也有了不好意思。

张张嘴,张七七对着杨瑾恪道:“抱歉,安安胆子小,我刚才因为孩子有些着急了。”又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张七七继续道:“不到一个月前,七七嫂子和孩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差点被打死,据说顾大夫救了一夜才救回来。第二天你大嫂和你娘一个拿着菜刀,一个抱着石头,差点当着村正和很多村名的面把七七嫂子和孩子打死。”

“你说什么?”杨瑾恪原本就一直悬着的心更是被张七七的话提到了嗓子眼,“后来呢,后来呢,七七和我儿子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杨瑾恪紧盯着张七七,浑身不自觉地打颤。

果然啊,果然是他的好父母好家人!

张七七觉得眼前的男人未免演戏演的太敬业,她心底冷笑,面上却不显。

张七七摇头,“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后来村正见事情闹大了,把你们家的人都送到了县衙,但是县太爷只是打了几板子就又送回来了,然后做主把七七嫂子和孩子分出去了,现在七七嫂子和孩子什么样,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是生还是死,到底有没有事?”若不是还有一丝丝的理智,杨瑾恪此刻怕不是已经掐住了张七七的脖子逼着他开口。

“真不清楚,从那以后我就没见到过七七嫂子。”张七七摇头,又道:“现在村子里都忙着插秧,整天起早贪黑的,就连吃饭都恨不得在田里面,哪有功夫去管别人。我要不是因为那个水塘边能捡到野鸡蛋和野鸭蛋和照顾孩子,现在也该在田里面插秧了。”

眼前的两个男人不问但是不代表他们不对她一个女人和孩子出现在山里面表示怀疑,即便他们不怀疑,张七七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也要暂时性地打消眼前这两个人的疑虑。

盛德帝看着已经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杨瑾恪,摇了摇头。

他看着张七七道:“不知道你是?”

张七七挑眉,心道果然来了。

张七七一边看着安安,一边道:“我叫王彩霞,男人叫林正非,铁棍哥应该认识我男人。”

盛德帝看向杨瑾恪,杨瑾恪点头,“正非和我同岁,我走的时候他还没成亲,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安安最近被张七七养的好,和她刚醒过来的那段时间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这会儿把安安抱出去说他3岁可能有人会觉得孩子身子不好,若是说安安两岁,倒是有很多人相信。

张七七笑笑,“安安从小就结实,实际上才一岁半。”

林正非和王彩霞的儿子林青雨今年正巧一岁半。

张七七说的这些倒是没有让杨瑾恪怀疑,林清明那一脉的几个兄弟都有出息,日子过得也红火,不让年轻的媳妇下田也说的过去,发现山上的小水塘也说的过去。

毕竟他都能重活一回,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杨瑾恪苦着脸扯出一抹笑,张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德帝看着杨瑾恪的样子,知道他心里着急,他见张七七抱着孩子欲起身,也拍了拍杨瑾恪的胳膊,“我们也继续走吧。”

“是。”杨瑾恪扶着盛德帝起身,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慢慢地往山下走。

张七七一路和眼前的两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认定了眼前着两个人是要找她麻烦的,眼见快要下去了,又道:“杨三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七七嫂子和孩子分出去的时候,村正大人,也就是三爷爷做主让你们家分了两袋粮食和二两银子,所以七七嫂子和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那就好,那就好。”杨瑾恪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随即又想起来什么,又问道:“那他们住哪儿啊,你不是说七七和孩子还受伤了吗?”

“住的是村正大人,也就是我三爷爷之前的老房子,杨三哥可能不知道,你走后的第二年,三爷爷家里面就起了新房子,可气派了,老房子就空在那儿了,现在正是七七嫂子和孩子住着,只是这病嘛……”张七七皱眉,过了一会儿后又道:“七七嫂子和孩子的病确实挺重的,据说顾大夫也去了好些次,但是因为七七嫂子一没有露面,我们也不知道七七嫂子到底怎么样了,不过据说现在已经在慢慢好转了。”

张七七说话的时候,杨瑾恪的心一直七上八下,最后听到张七七说现在人还活着,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直到现在,杨瑾恪也不再去想那些多余的,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幸好,幸好张七七和孩子还活着。

至于他心底的那些隐秘的想法,张七七会不会因为这些年的苦难怪他,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辗转两世,要是他还不能护住自己的妻儿,他又何必重新活这一遭。

杨瑾恪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张七七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但是现在做都做了,为了她自己和安安的安全考虑,现在也不能迟疑。

张七七又道:“不过杨三哥,听说现在孩子还没有取名字,和七七嫂子走的近一些的秀芹嫂子和金花嫂子说是七七嫂子想等你回来再取,七七嫂子要是知道你现在回来了,心里肯定高兴,这一高兴啊,说不定病也就很快就好了。”

“嗯。”杨瑾恪因为确定了张七七没事,整个人也从开始的浮躁慢慢沉淀,“是我对不起七七,这些年让她受苦了。”

“可不是嘛。”张七七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七七嫂子这些年啊,哎,杨三哥你是不知道,七七嫂子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就连现在分出来了,你们家的其他人也一直在找七七嫂子的麻烦,原本分家的时候说好了朝廷这次探望给的银钱都给七七嫂子的,也立了文书契约的,但是谁想到前些时日朝廷派人来的官老爷没认那份文书,足足两百两银子,七七嫂子一个铜子儿都没有摸到。”

杨瑾恪原本已经定下来的心又跟着张七七的话上下浮动,等到张七七说完,杨瑾恪整个人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脸色异常的难看。

“两百两?”杨瑾恪直觉不相信,“怎么可能这么多?”

“村里面的人都知道,那位大人穿的一身上好的锦袍,还在我三爷爷家里面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才走的。”

杨瑾恪和盛德帝对视一眼,“两百两,你确定是两百两,不是二两?”杨瑾恪看了一眼身边的张七七问道。

“那是当然,这还是翠花亲口说的。”顿了一下,张七七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又道:“对了,翠花还说那天见那个大人的时候,七七嫂子也在,我想七七嫂子既然都能去见那位官老爷了,应该是没事了。”

杨瑾恪又扶着盛德帝继续走,边走边问道:“还有……”

“嘭!”

回应杨瑾恪的,是张七七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在手上的石头。不大,但是加上张七七现在的力气,足够杨瑾恪头晕眼花的了。

杨瑾恪晕倒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中计了。”

盛德帝眼神微闪,这时候也才注意到,原本一直走在他们前面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他们的身后,直接放倒了杨瑾恪。

“你干什么?”盛德帝身受重伤根本跑不了,此刻也只能靠一张嘴了。

张七七似笑非笑,抛了抛手上的石头,“你说呢?”

看着眼前的还站着的男人色厉内荏的样子,张七七“啧”了一声,“你们三番两次的派人来找我的麻烦,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也难为我和你们两个虚与委蛇了这么久。”

张七七放下安安,又把身后的背篓放下,丛里面掏出绳子道:“安安,你在这里坐好看着娘亲的背篓,娘亲把这两个坏蛋也捉回家。”又用手上的绳子敲了敲手心,道:“幸好我一直有上山就带着绳子的习惯,看在你是个病号的份上,你是选择被我打晕了绑着还是现在这样清醒着被我绑着。”

“你到底是谁?”盛德帝冷哼,他从燕然山一路逃亡到这里,期间历经三个多月,一路大大小小的凶险无数,没想到现在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但是听这个女人刚才的话,似乎她也误会了他们。

盛德帝知道没了杨瑾恪他肯定也跑不掉,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道:“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只是听你说你也是清河村的人,所以……”

“别废话!”张七七打断盛德帝的话,“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说废话,你今天就算说破了嘴皮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张七七不顾盛德帝的冷脸,径直把他和还躺在地上晕着的杨瑾恪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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