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细节决定成败（2/2）

第一，想必大家也有所感触，近日来坊间里生意不太景气，昨夜我与夫人商讨许久，决定减少手头的锦绣生意，将重心放在贩卖布匹上。”

怎料话音刚落。

众绣娘却已按捺不住：

“照你这么说，咱这些刺绣的，今后更没活儿做了？”

“对呀，云水坊最出名的便是苏锦云绣，这生意都不做了，不等于砸自己的招牌么？”

面对大家的质疑，宋澈耐心解释道：“我说得很清楚了，是放缓而并非不做，仓库里压的布匹实在太多，若不将之处理掉，作坊将难以周转，”

他话锋一转，又道：“生意不好，没钱赚，养不了家，此类想法我都能理解，若诸位有更好的去处，我不会刻意挽留。”

“呵……这姑爷好不生得了啊！才露两次面便要辞了咱们！”

“走就走！依我看啊，有这样的姑爷，作坊也活不久了！咱们去陈氏商行讨生计去！”

绣娘先带头，织女随其后，染坊工人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跟了出去。

墙倒众人推，在金钱面前，哪里还有感情可言？

其实她们早就想走了。

“哎，金莲，瓶儿，春梅，你们别……”琴若几欲上前挽留，宋澈却伸手将她拦下，摇头示意没必要。

二十几个店员，不算上管事，走得只剩六人。

“琴掌柜，劳烦你去坊间附近租三个院子，不大不小，适中即可。”

“卢管事，你去帮我准备四十套店员衣裳，男装十套，女装三十套，新旧皆可。”

“李管事，得受点儿累，将这大堂里的锦绣，以中门为界，全部挪至右边，无需有精致的摆设，只要将左边空出来即可。”

“夫人去拿一副笔墨，一套册子，一个响锣，我去准备马车，稍后咱俩出城走一遭。”

宋澈安排完，三位管事齐刷刷望向沈文君，还得是老板娘发话才行。

沈文君思索在心头，松懈了眉头，望着一脸自信的宋澈，最后点了点头:

“就照他说的做吧……”

……

由于要出城抛头露面，沈文君刻意换了身男儿装束，一白衣儒衫，束发及冠，阴柔不失英气，玲珑不失挺拔，活脱脱一副“玉面小郎君”的模样。

沈文君登入马车，却并未入厢，而是与宋澈同坐于车辕上。

宋澈偷偷瞥了一眼小郎君的胸脯，心中不由感叹：真是造孽，这得勒多紧，才能让波澜壮阔变得一马平川？

“再看！”

“呵呵呵……”

迟早是我的，不贪这两眼。

“夫人可知，我们为何要去城外？”

“是与城外的流民有关吧？”

“聪明。”

到哪儿才能找到便宜又好用的廉价劳动力?

非城外流民莫属。

只要管他们一顿饱饭，不要工钱也会任劳任怨。

一个馒头能医当时肚饿，一种技能却能受用终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宋澈可不是在发国难财，而是要做“大梁辛德勒”。

“宋澈。”

“嗯?”

“听传言，城外的流民……吃过人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