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世间万物，皆如太极（2/2）

末世的到来，击溃了于胜利的心理防线，他所依仗的背景，此刻有可能自身难保，而眼前这个女警，虽说在和平年代于胜利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让女警回家休息，但现在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唉。”

“好吧，我告诉你想要的答案。”

……

周雅从于胜利口中得出的答案让她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处于愤怒、迷茫、恐惧当中。

“怎会如此？我泱泱龙国，这是从骨子里烂了？”

一旁的于胜利苦涩笑道：

“我连自己是不是龙国人都不知道，而且，你也一样。”

“渡边它们那里在学生从大学毕业后，就会彻底消除学生档案，除开其中的精英人士外，双方再无联系。”

“而这项计划已经执行了七百年，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定是龙国人？”

周雅猛然一惊，双腿发软，差点没站住，她扶墙深呼吸，片刻后，周雅抬起头，看向于胜利：

“楚沐白在《自豪的龙国人》这本书中说过，何为龙国人？心为龙人，心存龙国，心有龙魂，便是龙国人！”

“而恰好，这三点我都做到了。”

“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

“心怀龙国，热爱龙国！”

“还有龙国人特有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于胜利被这三句话震得心颤，口中喃喃道：

“我不如也。”

“我不如也。”

噗！

兀然

于胜利一口黑血吐出。

“喂！你什么情况？”

周雅被吓一跳，忙上前查看。

于胜利露出微笑，满是遗憾：

“心神俱损，必死无疑。”

咳咳～

于胜利连续咳了好几声，连内脏碎片都咳了出来。

“看来我命不久矣了。”

周雅揽着于胜利，将他放在自己腿上，没有安慰，因为这是事实。

只是说了这么两句话，于胜利又连续咳了好几下，他伸出手，紧紧抓住周雅的手：

“你说得对，你是堂堂正正的龙国人。”

“听我一句劝，不要信官方的人，这些年，东瀛人腐蚀了很多龙国高层，而这次的丧尸危机，是东瀛人入主中原的大好时机，它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你能活下来，一定要去找楚沐白，他曾暗中猎杀东瀛高层，对外，他值得信任。”

“还有，魔都总督，是东瀛人。”

周雅神色复杂：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于胜利轻转头部，看向窗外：

“龙国有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作恶这么多年，临死，我想做一回好人。”

这句话说完，于胜利一口气咽下，永远闭上了眼。

周雅看着腿上的尸体，脑海中不由想起楚沐白在书中写的那句话——

“世间万物，皆如太极，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