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日月易逝（2/2）

“翠云峰峰主亲自教导，一个月就让所有弟子都开璇了”，这消息一时间沸沸扬扬，各峰弟子艳羡的眼神中众弟子都自豪不已。

秦舒把弟子们分别送往各课业处，等到他倒回来武宗时，武长老斜斜的靠在门边等他，老辣凌厉的眼神把秦舒上下打量了一个遍。

秦舒躬身行了个大礼，算是拜师了，武长老乐不可支的进了屋去，秦舒尾随其后。

武长老是个酒鬼，和于兆明是对欢喜冤家。

于长老心情来了就引经据典骂得武长老狗血喷头，武长老心情好了就招式百出打得于长老抱头跳脚，完事儿二人又坐在一起吃茶喝酒畅快笑谈。

既然于兆明特别关照，武长老自然要“好好照顾”。

别人练一次，秦舒就要练十次，别人练一个时辰，秦舒就要练十个时辰，反正他是半仙之体耐操，谁来劝也不管用，不论白日黑夜。

秦舒已经三天没回翠云峰了，好容易借着尿遁见了一次绯觉，把峰内的事务托给了绯觉，同在武宗的江四子也看不下去，主动接手了一半庶务。

江四子远远的看了一眼秦舒，一脸遗憾的摆了摆手，就下课回峰去了。

秦舒还在苦逼的练习悬剑，剑动一分，就会有一根柳条从屋里探出来在他身上抽上一下，凝目看着屋里那位翘着二郎腿的武老头，秦舒说不出的怨念。

眼看两个月过去了，武老头还是逼着秦舒重复着基本的练习，对于武技只字不提。

白天给各峰弟子上课，就把秦舒赶得远远的架在那儿练习基本功，夜里就坐在屋里喝酒打盹，时不时的抽秦舒一下，秦舒感觉身上已经被抽麻木了。

每当秦舒运气不稳时，武长老的柳条就适时点来，渐渐的秦舒的四肢百骸都进入一种自行运转的状态，灵气自然的在脉络里运行，神识放松到可以一边练习一边咒骂武老头祖宗十八代。

秦舒猛然发现脑子里这样胡思乱想，弘月仍然笔直的悬在头顶，骤然觉得武长老果然不一般。

心念一动，试着控制灵气让弘月横刺出去，气息一个不稳，一柳条就抽在小腿上，痛得秦舒跳了起来。

“不自量力！”武长老一句冷哼走出房来，借着月光盯着秦舒的双眼。

“若不是你功法高超灵气远超常人，此刻我已经可以给你收尸了。”

秦舒垂着头看掉在地上的弘月，找不到什么话反驳。

的确，长时间的顺遂如意已经让秦舒轻忽了自己的能力，从勉力逆推《匿踪谱》到强行使用灵蛇剑气搅碎灵剑，其中的种种危机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知道什么是修仙吗？”武长老看秦舒似有醒悟，才真正起了教导之心。

“修仙就是踏着人山血海往上爬，直至巅峰，你如此莽撞定要撞死在那血海之中，如果连命都保不住，谈何逆天而行？”

“我听说你把你师父的了凡剑决练到小成，你可知了凡剑法之重在于步法而非剑招，让你这小儿使出来，就是露个大大的空门在外面，灵蛇剑气再凌厉有何用？碰不到对手怎么见血。”

武长老看秦舒低垂着头，伸手一捏，把地上的弘月握在手中递给秦舒，还把腰上的酒葫芦分他一只。

秦舒握着弘月看着上面反射出来的蒙蒙月光，凉凉的如师父的气息。

顺手接过酒葫芦灌了一口，辣的差点泪奔，看着秦舒云袖按在脸上，武长老大笑不已。

自武长老认可秦舒以来，武宗的课业直接扔给了大弟子泓歌，整日里就与秦舒腻在一起。

那些原本每天看秦舒笑话的各峰弟子，骤然间失去了平衡，与翠云峰的关系愈加破裂。

每天泓歌上完课离开，连同江四子在内的八名弟子都被各峰弟子拉到演武场打上一架，晚上的翠云峰哀鸿遍野。

武长老原本只把秦舒当做后辈来教导，却没想到这个过程中秦舒的思维反给了他很多启发，二人堆在一起琢磨武技，推演功法。

二人把《匿踪谱》反推了一遍，用秦舒的思维和武长老的经验，竟然创出一种新的敛息术来。

看着推导出来的心法，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有一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深意，最后二人决定把于兆明请来吃螃蟹。

武长老拿着心法大吹其吹，恨不能说成秘境里找到的《大敛息术》，秦舒在一边闷笑不已，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于长老虽心有戚戚，还是受不了诱惑拿回去练了，二人相视一笑。

武长老秉持着立身保命的原则，教了秦舒一套步法《万影》，又教了一套易容术。

两个月就这样匆匆过去，直到绯觉火烧眉毛的冲到武宗，闯进武长老的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