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鬼（2/2）

在车里，“田中中每天都吃药，他的舍友说开学也没参加军训，所以有心脏病这事儿身边的人肯定都知道，他父母说因为作息不规律，田中中一般定在每天中午十一点左右吃药。”

“有鞋印，说明有人回去了，此人跟田中中心脏病发脱不了干系。”费凡倒是没在意，继续说着。

“可是大爷看着李皓出去的，时间对不上。”晶璇思索着，轻轻皱了下鼻子。

“我在想，你们话剧社道具那么多，没有短跷之类的吗？”费凡老神在在，透露着一幅他早料到的神情。

？晶璇愣了一下，慢吞吞地问“短跷？什么意思。”

费凡低吟一声，开口：“我看过苗清清，她和李皓身高差不超过五厘米，保安也说他看到的是一个穿黑卫衣的人，而不是男人，如果那个人戴上卫衣帽子…”

晶璇恍然。

两人来到一间火锅店，“天气有些凉，吃个火锅暖暖肚子。”费凡笑眯眯的，两人进了包间。

晶璇不爱吃辣，平时吃得清淡，两人点了鸳鸯锅，食料来了，费凡自觉照顾小辈，摆摆手让她等着好了吃，动手下菜。

“明明按时吃了地高辛，居然还发病了，医院说他血药浓度显示正常，但其实地高辛这东西安全窗很窄，稍有不慎就能引发强心苷中毒，心律失常跟病发有时确实分不出来。”肉好了，费凡挑起来先夹给她，这么说着。

晶璇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频繁地遇到这人，前脚刚从外面和他吃完饭回学校，社团开会时她还察觉李皓正盯着自己，后脚费凡就来堵他的人。

“我再最后说一遍，田中中的事跟我没关系。”李皓也是被逼急了，主动开口。

费凡老神在在，又拿出那一套，“我也最后提醒你，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见李皓不说话，费凡叹气，见办公室人走光了，一转身进来，啪的把门一关，“你说说，为什么两个人都是舍友，微信居然一句聊天记录都没有。”

“那刚开学，我和他不熟，有什么好聊的。”

“那就奇了怪了，田中中加了你的好友，可为什么，”费凡倾身，敲着桌面，眉眼压下来，眼神晶亮，像灌木中盯着注定要成为腹中餐猎物的花豹，“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一句聊天记录都没有。”

加了好友，却连微信默认打招呼消息都没有，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删了，

因为有鬼，所以删了。

李皓深舒一口气，像是拼命不想见光的秘密被发现，泄了气，骤然放松下来。

“我承认，我是回去过宿舍，田中中他把舍友都支开了，但警官，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舍友支开吗？”李皓现在是重要嫌疑人，费凡不做声，静待下文，“他要挟我，他，”李皓看了一眼费凡，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他发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