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要怨恨那位先生(2/2)
它们和周围伤口的边界早已模糊,只是颜色深得可怖,令人看上一眼便觉胆战心惊,浑身血液都在瞬间凝固,遑论设身处地地去将自己带入到五年前的他身上,去体会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浅羽寒从前世到今生,除了系统的精神电击之外,从未体会过肉体上的电击是怎样的痛楚,不过基本的常识,他多少具备……
这种程度这种面积的伤疤……根本,就不可能是一次虐待造成的!!
伏在他身上的少年突然颤着身子哽咽起来,泪珠毫无征兆地从眼眶中汇聚又溢出,“啪嗒”一声轻响,滴落在正下方男人的伤痕上。
琴酒略有几分费解地撑起身子看向浅羽寒,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尽到自己身为他先生的职责——他抬起手,替他的少年拭去眼角的泪花。
“……疼吗?”
浅羽寒颤抖着声线小心翼翼地问着这过分白痴的问题,五年过去,纵使是掏了心断了肠也该麻木了。.
琴酒避而不答,只是把沾着他泪水的指尖在他脸颊上蹭了蹭,绵软的触感竟意外的舒服:“眼泪说掉就掉,你倒是惯会装可怜。”
“把你送到公安那群蠢货那儿去卧底,收效应该会很不错吧。”
他自然知道醴泉并非是硬挤出的泪水,不过是随口逗逗他,只是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受委屈的模样竟也这么有趣?
……打住。
劳模不可以恋爱脑。
琴酒迅速正色下来,淡淡地看向浅羽寒:“如你所见,情况就是这样,现在能放开我了么?”
很不爽。
但不得不承认。
这家伙的实验编号仅比他大二,却在包括但不限于力量等的全方位压制他。
这并非加强训练就可以补足的差距。
这是从潜力上就不可跨越的鸿沟。
夸张点说,浅羽寒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
浅羽寒环在他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地扣紧了些,低头吻上了那形迹可怖的伤痕。
时隔多年,仿佛还能触及到那时的灼烫,不知是跨越时间残存的余温,亦或是那颗比起平时跳动得更急促些的心脏所传导出的热量。
怎样都无所谓了。
柔软的唇瓣与皮肤触碰间品尝出诱人的清香,像是某种植物,某种他常用的沐浴露,又或者某种淡去的烟草气息。
他的味蕾大概是坏掉了,他想。
或者说这种味道太美好,太值得贪恋了,以至于他沉醉到难以分辨。
——阿进的味道。
琴酒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惊得腰间肌肉都绷紧了些,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并处罚金的罪恶感陡然而生。
讲个笑话,琴酒有罪恶感。
琴酒想要静静地等他发泄完情绪松开自己,却忽略了他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性子,怎会对自己方才说要把他送到公安去的话置若罔闻直接揭过。
后果就是他将下巴搁在了琴酒轮廓深邃的腹肌上,猫儿般地微微蹭了蹭,坏心眼地勾唇轻笑,手指一路向下,隔着黑色长裤在他的凹陷清晰的腰窝处轻轻按下去。
——然后他,就被琴酒从床上踹下了地。
忽略掉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传来的异样酥麻,琴酒站起身拉下了毛衣的衣摆,从容不迫地整理好大衣,又将扔在一边的腰带重新束了回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时刻观察对方的破绽,这是杀手的职业素养。”
浅羽寒笑嘻嘻地扶撑着阳台站起来,举起双手揶揄道:“是是是~阿进可是组织的killer呢~”
“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