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蜘蛛（2/2）

“为什么？不是说她很重视利害吗？从利害关系上判断的话，接受哥哥的条件绝对是有利的啊。”

“我给你捋一捋其中的逻辑链。”乔清隆一边说，一边盯着乔瑾的银耳莲子粥，“对于她来说可能出现4个优劣不等的未来：1，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有找到证据。2，回答我的问题，我找到了证据。3，回答了问题，我没有找到证据。4，不回答问题，我找到了证据。第4种情况最糟糕，第3种情况同样也是损失，他为一个不存在的损失买单了。第一种情况最好。而回答了问题、并且凭借这个回答获得好处的只有第2种情况，只占四分之一。并且在选择回答问题之后，她就失去了得到1这种结果的机会。”

乔瑾若有所思，没思出来：“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感觉如果她来就很不划算啊。”

乔清隆趁乔瑾不备，抢走了他的银耳莲子粥，一边喝一边说“假设我能找到证据的难度为A，那么她回答了我的问题之后，我找到证据的难度就下降成了B。我找她做交易，等于告诉她现在的我破解不了难度A，所以她最终能到达未来1的可能性非常大。商人是以概率指导自己的行为模式的人。如果她追求绝对概率，就不会过来。”

乔瑾虽然大部队没听懂，但“她不会来”这几个字他还是能听懂的：“所以哥哥的计划破产了？”

乔清隆喝着粥，太阳穴鼓出了青筋：“当然没有，这只是一种计算方法，另外还有成千山万种计算方法她会来。并且在等她来的过程中，我们需要好好研究研究这个奶茶桶。”

“已经研究了好几遍了，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对，我们得换个思路。”

乔瑾摇头晃脑：“换个思路可以，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粥还我？学姐专门为我熬的。”

“粥，什么粥？学姐，什么学姐？”乔清隆疑惑地喝了一大勺粥，“乔瑾，我们现在已经确定步南非把答案写在粥上……奶茶桶上，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坐在教室里那群王八蛋能够看到答案，我们却看不到？”

“会不会是用了某种会自己褪色的墨水。在考试的时候可以看到，但慢慢墨水就消失了，所以看不到了。”

“上面没有特殊的化学残留。”乔清隆说。

“也许蒸发了呢？”

“暂时没有发现哪种材料拥有这种性质，而且如果真的蒸发了的话，那研究这个奶茶桶就没有意义了。即便确定了真相，证据也消失了。所以我们最好推测其他的答案。”乔清隆说，“除了时间之外，和考试的时候相比，还有什么东西变了。”

“空间咯。”乔瑾充满怨念地盯着乔清隆手里的银耳莲子粥。

“不成立，我在教室里观察过这个奶茶桶，也没发现端倪。”乔清隆“呼噜噜”喝着粥，口齿不清，“肯定还有什么东西变了，就是因为这个变化，‘答案’消失了。乔瑾，快想。”

“哥，你都想不出来，我就更加……”

乔清隆打断他：“不不不，话不是这么说的。天才就像火炬，照亮漫漫长夜，光耀四野，举世无双。但即便是火炬也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火柴点亮。乔瑾，你就是我的那根平庸的火柴，我需要你点亮我的光辉。”

乔瑾：“……哥哥，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是啊，听不出来吗？”

“好像……听出来了吧。”乔瑾说，“不过先不说能不能点亮火炬，但有一点很奇怪。”

“火柴开始擦亮了吗？”

乔瑾：“好羞耻的比喻……哥哥，如果我们确定答案是刻在苏长欢学姐送过来的奶茶桶上面的话，那么有一个问题——苏长欢学姐的答案是哪里来的？她必须要先拥有答案，才能把答案写上去吧。根据哥哥的描述，那场考试南非哥哥应该没有把答案送出去，这是不是意味着答案是苏长欢学姐自己做出来的。我们一直认为能够做满分试卷的是步南非，但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我们被误导了，真正的‘考神’是苏长欢学姐。”

步南非只是傀儡，身处另一间考场的苏长欢，才是这场战争真正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