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下）（1/2）

他好像睡了个很久很深的觉, 眼皮还非常沉, 像要粘在一起, 雾色和困倦让眼前的人模模糊糊, 隐约间一朵花在白雾中绽开, 浅淡的、熟悉的香味入鼻，他还未反应过来，花朵间浮起的萤亮光点便倏尔钻进他眉间，他混沌的意识陡然清明。</p>

玄寰想起来, 那是送给季遥歌的点犀花，因为跟着季遥歌久了, 季遥歌染上点犀香，花香就成了她的气息。</p>

雾气薄薄一层，拈花微笑的人终于清晰, 她挑着眉, 勾着唇, 兴味盎然的模样。</p>

“你的东西还给你。”她道。</p>

玄寰摸摸眉心——既然是点犀花，里面存的便是灵骨执念。</p>

他的执念，季遥歌留了万载。她要的是玄寰，要他完完整整醒来，不是转世的玄寰，连执念都不许少。他自己说过的，转世的人与这一生再无干系。</p>

“你这样看着我, 我会忍不住……”她戏谑开口, 把嘴往他唇上凑去。</p>

玄寰的记忆自然还留在一万两千年前, 最后一幕是渐渐阖起的眼缝间她悲伤的神情。岁月的流逝与他无关，即便是通过灵骨他能得出自己死而复生的结论，他的心仍停留在万载之前。</p>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她，可她的唇却越凑越近，他脸不知为何而烫，只道：“小蛟，别闹。”</p>

季遥歌的吻和他的声音一起落下，落在他的脸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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