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战（完）（1/2）

“小蛟。”</p>

季遥歌又听到这个昵称。玄寰每次这么叫她时, 都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是一副头疼的神情，可唇角却又扬起。黑雾凝出的这个男人，和玄寰一模一样, 从语气到神态再到气息，与躺在五狱塔里那个玄寰毫无差别。</p>

这不是慑魂迷心的幻术。</p>

但季遥歌也不会傻得以为，这就是玄寰。</p>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 宽大的衣袖随风飘舞，不过几步路的距离，遥远得像在天涯尽头。他眼中又露出几分疑惑，问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p>

季遥歌没有回答。他很快就四下望去, 那双狭长的眼睛猛地一眯, 瞳中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p>

“你以为他是假的？”高八斗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我掌万华万事万物, 再塑一个玄寰又有何难？模样一样, 气息一样，连记忆都一样。他活过来了，你不高兴吗？”</p>

“我……”玄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重塑的？”</p>

季遥歌没动。</p>

“重塑的……”玄寰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跑向季遥歌, 可脚步才一动, 身体却似被无形丝线缚住, 他半步都动不得, 他只能被缚在原地，“季遥歌，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在欺骗你……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东西，不要！”</p>

他很着急，绞着眉，怒睁着眼，鬓发凌乱。</p>

“季遥歌，你知道我没骗你。我不用幻术，而你也能轻易破幻，是真是假你可以自己感觉。”高八斗轻轻笑道，“我说了我掌万华万物，他既生在万华，又不曾飞升，在万华留下无数痕迹，要再塑并非难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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