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夜(2/2)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宦侍在脑壳上敲了一记,道:“我让你送酒给王后,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也不睁开眼睛瞧瞧,眼下是你卖弄的时候么?”
那宦侍闻言便连连点头,低声称罪。
芈泽也无心管那些,只让人将酒倒出,混入些水稀释,又用布蘸着擦拭赵政手心、脚心及腋窝等部位。
过了一会儿,赵政的体温果然降了下来。芈泽暂且安下了心,却见夏无且摸着下巴道:“妙啊!王后这法子倒是稀奇,臣下活了这么些年也从未见过这用酒退热的方法,不知王后是从哪本医书上看到的?”他闻着空气中的美酒芬芳,心中却在感叹只是可惜了这坛好酒了。
大概是初中物理书吧。芈泽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的夏无且,摇了摇头道:“改日你就把这法子记在书上便好了。”说到这她突然想起补充体/液这回事来,便又派了李宦侍去取盐。
这回头个说话的仍旧是那位小宦侍,只见他捧着盐罐上前道:“这是产自巴蜀之地的井盐,色泽洁白,晶莹如雪,用这种盐做肉脯是再好不过的了。”说罢他似乎是回想起了腌肉的美味,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你给我滚出去!”李宦侍气得发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罐子,然后又对着那小宦侍的下/体虚踢了一脚。
那小宦侍便灰溜溜地出了门,心中却在叹息:宫人们都说李宦侍喜欢机灵懂眼色的,他今日表现得如此出色,竟然被喷得体无完肤,可见这传言都是骗人的。
经过这场闹剧后,芈泽的心情倒也没那么沉重了。她喂了赵政几口淡盐水,见那水顺着他嘴角流下,便又用帕子为他拭去。赵政在睡梦中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她便悄悄与他十指紧扣。
一直到了第二天申时,赵政才睁开双目,一醒来便这样靠在枕上望着芈泽,也不说话。一双眼
改日你就把这法子记在书上便好了。”说到这她突然想起补充体/液这回事来,便又派了李宦侍去取盐。
这回头个说话的仍旧是那位小宦侍,只见他捧着盐罐上前道:“这是产自巴蜀之地的井盐,色泽洁白,晶莹如雪,用这种盐做肉脯是再好不过的了。”说罢他似乎是回想起了腌肉的美味,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你给我滚出去!”李宦侍气得发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罐子,然后又对着那小宦侍的下/体虚踢了一脚。
那小宦侍便灰溜溜地出了门,心中却在叹息:宫人们都说李宦侍喜欢机灵懂眼色的,他今日表现得如此出色,竟然被喷得体无完肤,可见这传言都是骗人的。
经过这场闹剧后,芈泽的心情倒也没那么沉重了。她喂了赵政几口淡盐水,见那水顺着他嘴角流下,便又用帕子为他拭去。赵政在睡梦中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她便悄悄与他十指紧扣。
一直到了第二天申时,赵政才睁开双目,一醒来便这样靠在枕上望着芈泽,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盛满了柔情,仿佛要从那汪深潭中溢出似的。
芈泽看着他凹陷的眼眶与瘦削的面庞,泪水不住地流出,正要伸手去抚摸他的面庞,只觉眼前一阵黑,便昏厥了过去。
赵政却是慌了,口中大喊着“来人啊!”李宦侍更是夸张,直接跪地大哭道:“大王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王后您怎么能出事呢!”
夏无且推开慌乱的众人,镇静道:“大王莫慌!如果臣下没听错,王后她……应当只是累极睡着了。”
他话音刚落,室内恢复了一片寂静。芈泽悠长的呼吸声回荡着,只是偶尔发出几声小小的呼噜声。
夏无且抬起头,正准备接受众人敬佩目光的洗礼,却见大王用手指顺着王后鼻子的轮廓轻轻滑下,笑道:“竟然是睡着了么。”
他忍不住抬袖遮住了双目,因为大王那笑容对他那双当值许久、早已干枯的眼睛来说,实在是太过耀眼,叫人不敢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