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2/2）
送走了阿秀姑娘，听着方才那阵百姓的谈资，凌千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魔督，我说你还真是可以，死了这么久了，别人提起你来依然是一副除之而后快的感觉，能让别人记恨你这么多年，你也着实有点本事。”
封星月点点头很是谦虚：“谬赞，谬赞。”
凌千夜笑了一下。
便在这时，宽阔的茶馆内又出现一群人。
在以前她总觉得这世上若论起讨厌排行榜，自己应该当之无愧排在第一，毕竟她的仇人、还有想让她死的人简直不计其数。
但是今天她突然觉得应该将这个榜单让给凌千夜。
茶馆内进来几个人。
一身白衣，不同于天族的高贵、出尘不染，这几人到更像是飘扬的雪花，轻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走。
雪族。
不过若她记得不错……雪族一脉似乎早在她死前就已经被人灭门……
正当她思考间，旁边的凌千夜却逐渐变的有点奇怪。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灵力突然袭来。
她觉得她最近肯定是犯水逆了，否则也不会好好的就会有飞来横祸。
灵力袭来的一瞬间，封星月眼疾手快瞬间闪身。
凌千夜冷笑一声，不闪不躲，直直的朝着对方迎击过去。
两股巨大的灵力相撞，霎时烟尘四起。
过了一会，烟尘四散。
封星月扶了扶头上的斗笠。
混世魔王凌千夜在千年前曾屠过一城，而雪族一脉在千年前也是一夕之间被人灭门，这二者指间巧妙的关联，再加上方才两方人马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情势已然很是明朗。
凌千夜千年前屠的城，是雪城！
不过，现下的封星月已经没时间去思考这件事，就在方才她闪身的一瞬间，怀里的一块玉佩突然甩出。
淡紫色的玉佩，半只蝴蝶形状，复古的纹路，上面隐隐似有灵光流转。
玉佩掉地的一瞬间，封星月的眼睛突然一刺。
那时，紫云之巅期限来临。
很多年以后的封星月依然记得那一天，她离开魔都城的那一天。
那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大群人跑到城门口，排排而站，形式壮观，声势浩大。
封星月背着一个包裹，静静的站在里城门几步远的地方，微风轻轻拂过，带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飘飘扬扬。
魔尊、秋姨、封易雪、季离花、落无风等人皆站在她的面前。
封易雪上前一步，将怀里的一大堆东西一股脑的塞给封星月：“我知道你嘴谗，喜欢吃东西，这些你拿着，到了紫云之巅你就吃不上了。”
紫云之巅高耸入云，六界为了让他们专心致志的修炼、不被外界所打扰，遂封印了此地，这封印一百年开一次。
这就意味着，封星月至少有一百年的时间得待在山上，至少有一百年的时间回不了魔都城，回不了九蝶陵。
封星月默默伸手接过那一大堆好吃的，她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但她还是看得很清楚，那些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顿了顿，封易雪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玉佩通体紫色，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灵光流转，很是好看。
封星月认得那玉佩，那是魔尊的信物，也是大雪从小带在身边的东西。
封易雪伸手，手指慢慢划过，玉佩瞬间被一分为二。
封易雪将玉佩递给封星月：“诺，给你，你要拿好了，别在外面玩的太厉害，最后找不到回家的路。”
封星月接过玉佩，她知道这是大雪最重要的东西，是人族公主留给她最后的遗物。
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睛突然就变的有点湿湿的，她强压下心中突来的那股酸涩之感，满不在乎的开口：“若是我到外面穷的没钱了把它卖了怎么办？”
封易雪直接翻了个白眼：“那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季离花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幽幽：“虽然你这人一向不靠谱，惹人闲，但你突然一下这么走了，我……我只能回去多吃一点饭表达一下我的喜悦之情。”
封星月给了他一圈拳，季离花瞬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捂住自己，却难得的没有还手。
落无风叹了一口气，一脸沉重的看着封星月，良久，他道：“保重。”
封星月：“…………”她明明是要去修习，但落无风这眼神居然让她有一股她即将就要步入死亡的悲伤感？
秋姨上来也拿了一大堆好吃的，一股脑放进封星月的包裹里，拍了拍封星月的肩膀：“好孩子，到了那里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不要光顾着自己的修炼忘了自己的身体，若是遇到什么事，你就给我们传信……”
最后的语气语带哽咽，封星月突然上去抱住了她：“秋姨。”
她从小被抱进魔都城，那时她是个婴儿，整天只知道哇哇大哭，其他人都被吵的很烦，只有秋姨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哄着她，在她有记忆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秋姨的怀抱里。
她没有父母，这些年秋姨就像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她也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秋姨的语气已经哽咽的不行：“你要照顾好自己知不知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离开魔都城一步……这是头一次出远门……”
感受着秋姨身上熟悉的气味，封星月的鼻头突然就有点泛酸，她似乎终于明白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的那句话的含义。
她拍了拍秋姨的后背，轻声安抚她：“好了……秋姨，你放心，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怎么可能会受欺负。”
大约是为了缓解气氛，季离花也插了一句：“是啊，秋姨，你就别担心了，她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秋姨又抱了封星月一会，终于忍住情绪，慢慢放开她。
便在这时，魔尊上前。
封星月双手抱拳，行了个简单的礼：“魔父。”
魔尊点点头，威严苍老的脸上也逐渐有一丝缓和，他看着封星月，良久，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要记住，你是魔界的少督主，你的身后有我们整个魔界，这是你做事情的顾虑，但同时也是的底气，你明白吗。”
封星月点点头，声音清脆响亮：“孩儿明白。”
一番告别，终是时辰来临，封星月背上背着一大堆东西，慢慢看了眼这个她从出生就一直生活的地方，天很蓝，树很绿，花很红。
远处站着的是她最熟悉的亲人。
她一步一步后退，终是退出魔界地盘。
封星月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向着远方走去，直至她的身影彻底看不见，敞开的魔族大门缓缓合上。
回忆戛然而止，过往的一幕幕冲击着她的心口，封星月顿时感觉脑中有根细细的弦，时而静止，时而跳动，好像就在某一天，它会突然断了一样。
大抵是凌千夜那边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众人的目光皆被吸引过去，是以几乎没人注意这边。
封星月将玉佩拿在手里，半块蝴蝶翅膀，展翅欲飞，栩栩如生，灵光流转很是美丽。
她从旧溪山离开之时，什么也没带，独独带上了它，以前槐老也告诉她这个玉佩是她棺材里自带的。
玉佩……易雪……
封星月细心的将玉佩收好，放进贴身衣物里，再一抬头，凌千夜那边的战斗明显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雪族那边来了三个人，为首那人胡子低垂，面容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年纪很大，虽是如此，一双眼睛却是饱含了时间的沉寂，不怒自威，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
而面对凌千夜这个屠族凶手，他满脸的怒气更是难以遮挡。
：“畜生！”
对比雪族那边的怒气腾腾，凌千夜表现的倒是相当淡定，躲过了雪族的攻击后懒洋洋的落地
：“我当是谁，原来是雪城的余孽。”
很平静的话语，但照凌千夜这向来张狂的性子来看，越是平静，才越是不对劲。
封星月安静的站在一边，雪城她是知道的，不过，似乎是自古以来水火不容的道理，雪城和火脉一族应着一些恩怨可谓是两看相厌，老死不相往来。
因着火脉毕竟是属于魔族，且凌千夜虽说是魔族司卫，但毕竟他们俩年龄相当，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一起玩泥巴的朋友。
她以前也曾试着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但魔父却告诉她不必如此，说那是他们两族的昔日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外人不必插手。
魔尊都这样开口，封星月自然而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虽然这两族之间多有摩擦，但皆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而凌千夜这次居然屠城，确实是手段过重了……
她记得凌千夜屠城的时候，是紫云之颠大战爆发的前几天，那时的她已然是九幽魔督。
当时六界大乱，各种事情接踵而至，她一时忙的不可开交，焦头烂额。
手下人来报说是魔司屠城的时候，她已无心再去管那些，最终紫云大战爆发，而她亦没来得及处理这件事便在战争中身亡。
封星月看着雪族那边，为首的那名老者她以前见过，虽只是匆匆几面，但因着他们和火脉一族复杂的恩怨情仇，足可令她记忆尤新。
那人似乎是雪族的一位长老，位高权重。
果不其然那边接下来的几句话更是证实了她的想法。
雪族本就不是好战的种族，就连他们修习的术法也皆是一些温和有涵养的治疗之术。
而凌千夜这边，不用说就知道，天天打打杀杀，再加上他现在已经成为魔界魔司，修为术法皆是更上一层楼。
而他也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且魔族一听便不是什么温顺的种族。
再加上雪族似乎是受到灭族的影响，灵气大减，且他们身上似乎还有陈年旧伤，这样一场力量悬殊的对决，雪族的败亡几乎已是意料之中。
火光一闪，雪族长老原本雪白的衣物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红，鲜血四溢。
身边两人大惊：“雪长老！”说话间飞快上前。
与此同时，凌千夜手持一柄长刀慢慢的落回原地，就着手帕细细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那柄长刀众人很熟悉，魔界魔司凌千夜的佩刀，名唤‘赤焰刃’。
凌千夜细细的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沾了雪族余孽的血，真是对我爱刀的侮辱，令人恶心！”
说话间刀锋已被擦拭的干净利落，锋利无比，凌千夜将手里的手帕丢在地上，满脸的嫌弃像是在看世上最肮脏的东西一样。
他慢慢向着雪族走去，刀锋也渐渐抬起，慢慢对准他们
“千年前本司卫好不容易心慈手软放你们一马，你们就该给我好好夹着尾巴做人！见到我有多远就滚多远！今日这翻举动……看来你们是做好了已死的准备！”
说话间凌千夜的眼神逐渐变的凌厉起来。
雪长老腹部受了一刀，雪流不止，他勉强止住心神，看向凌千夜的目光恨不得将其抽筋扒皮
：“你这魔鬼！屠我雪族上下！手段残忍！人在做天在看！你终究会有报应的！你这等魔鬼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我雪族数百条冤魂便在阎罗鬼域等着你！”
雪长老一脸大义凌然，语气坚定，似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一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魔鬼！？”凌千夜冷笑一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我本来就是魔！”
话语间赤焰刃已高高扬起，凌千夜的致命杀招已然逼近雪长老等人。
封星月身形快速一闪，方才这边的动静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昆仑墟即将开山，本就聚集了不少人，且凌千夜屠城在六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已躲在一边偷偷看好戏。
虽然不清楚落无风怎么会对此事毫无反应。
据她对落无风的了解，即便他和凌千夜是朋友，按照他那种耿直的性子最起码也会将凌千夜关上个几百年才对……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凌千夜屠城乃是事实，雪族本就处于弱势一方，而世上大多数人皆会对弱势一方产生同情心里。
六界不少人对凌千夜的嚣张跋扈早就持不满心里，若此刻他真的在这将雪族仅有的几名子弟杀害，那后果可真真不是闹着玩的。
一些有心人定会打着此等名义向凌千夜甚至魔族发难。
魔都城现在只有落无风一人撑持，本就不易，再加上因着她千年前祭出三清铃一事，六界苍生本就对魔族有着不小的怨言。
如果再出此事，落无风那边怕是会不好交代。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凌千夜，一道身影却更快她一步。
凌千夜的赤焰刃即将刺穿雪长老胸膛之际，一柄黄色的剑光突然出现，两道上好的兵器相交，‘彭’的一声火花四溅。
这一变故，凌千夜原本落在雪族之人身上的致命杀刀终是没能落下来，学长老身边两名侍从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扶住雪长老，一脸担忧：“长老！”
雪长老摇摇头：“无碍。”
“我当是谁，原来是人皇。”凌千夜收回赤焰刃，目光慢慢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黄衣，龙爪飞扬，黄色的剑光在空中转了一圈，最终慢慢飞回他手里。
再熟悉不过的装扮，人皇，白诗诚。
“魔司真是好大的威风，一来此地便要沾染血腥，此等做法未免太过，还是说，你们魔界一族向来都是如此蛮横无理。”
人魔两族的恩怨，是是非非已流传了千年，其中恩怨曲折众人已理不清头绪，只记得这桩世仇的结尾乃是上一任人皇命丧于九幽魔督剑下。
而上一任人皇是白诗诚的兄长，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毕竟有着血缘关系。
虽然这股恩怨随着九幽魔督的身亡似乎渐渐平息，但六界众人对此仍是乐此不疲。
凌千夜收回赤焰刃，整理了一下因运动变的有点凌乱的衣物：“多年不见，人皇这爱管闲事的脾性真是一点都没变，怎么，人皇莫不是打算想悬壶济世了。”
平凡无奇的话语却处处剑拔弩张。
封星月站在一边，头上大大的斗笠遮住了一切，看不清任何表情。
白诗诚……果然变了好多，以前的他虽然高傲，但却是带一点温文尔雅的气质，对于人模两族的恩怨也是向来有自己的看法。
甚至当初他们几个在紫云之巅学艺时，他曾几次表示人族和魔族之间大可不必如此激烈，等以后他当了人皇，人魔两族便建立友好的外交关系，做个好朋友……
不过，白诗诚这般友好的态度、美好的想法、终是停止在了紫云之巅爆发那一日，那一日，她记得很清楚，她亲手杀死了白诗诚的兄长也就是上一任人皇……
封星月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双手，修长白净的手掌谁能想到已是满手的鲜血，无数的人命。
这边，白诗诚和凌千夜剑拔弩张，双方对战，形式一触即发。
今天这种情况有白诗诚在，想取雪族那几条残命估计是行不通，除非他们想人魔两族彻底翻脸。
如今六界看似和平，实则暗地里波涛汹涌，稍有不慎，平和的外表便会荡然无存，届时，六界大乱，又是一副生灵涂炭的场景，这是每个人都忌惮的发生……
想着，封星月上前拉了拉凌千夜的衣服，暗示他不要冲动。
凌千夜不知是转性还是怎么滴，狠狠的看了一会雪族那几人，随后便真的收回了配刀，一眼不发的离开。
只是在离开的一霎那，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天边一角，那个方位，似乎是昆仑墟……
凌千夜收刀、转身、离开一系列动作做的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倒令封星月一时震惊的不能自己。
这、这凌千夜何时变的这么听话！？她还以为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将这个混世魔王给带走，她甚至都做好了出手强拿凌千夜的准备。
谁知居然是她想多了！？凌千夜怎么和她以前认识的完全不一样了！？
震惊归震惊，凌千夜不再继续和人缠斗自然是最好。
不过封星月看着旁边正在调养生息的雪族人，不只是想到什么，忽的一笑，慢慢走到他们跟前
“我真的很佩服阁下的智慧和胆量。”
这话一出，正在调息的雪长老突然浑身一僵，他睁眼，只见眼前站了一位衣着朴素，身形清瘦的人，头上一个大大的斗笠遮住了一切，什么都看不到。
想到这人方才说的话，雪长老立刻浑身戒备起来：
：“你什么意思！？”
封星月继续微笑，不过她微不微笑都无所谓，反正没人能看得见
：“没什么，字面意思而已，阁下何必这么紧张。”
雪族人本就不擅长武力，今天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来找凌千夜的麻烦，且看他们如此情况，竟像是什么都没准备。
以卵击石，无异于自寻死路，众所周知，凌千夜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这么找死的举动，除非他们脑子有问题，太过愚蠢，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打算不顾一切。
或者是经历了灭族的打击，他们自己也看淡红尘，不想活了，打算借别人之手寻思。
但看这位雪长老，虽年纪比较大，面容沧桑，但一双眼睛却是精明的可怕，单单从凌千夜杀了雪族所有人却独独放过他们便可看出，这个老头当真不是一般角色。
是以此人绝非愚蠢之辈，再加上方才这人受伤第一反应便是医治自己的伤口，这么注重自己的身体，看来这人也并非是什么想寻短见的人。
既然自己不想死，却敢来这里挑衅比自己武功高的人，除非他有足够的把握，证明那人不会杀他，或者是杀不了他。
凌千夜乃魔界魔司，身份高贵，想要阻止他杀一个人，除非发生什么天大的事，类似于世界末日之类的……或者是前来阻止他的人身份与他齐平，或是比他更高。
然而世界末日这般恐怖的灾难定然不会说来就来，是以这个想法几乎可以排除，那么只剩下一种，雪长老心里已经打定会有人来救他。
最近杀人魔猖狂，六界不少苍生皆纷纷丧命，各族各界皆已派出人手调查此事，日前听闻人皇等一行人已然行至此地。
若是其他人，那或许还该考虑一下他们会不会害怕惹麻烦上身从而选择袖手旁观，但人族却完全不用多此一举。
众所周知，人魔两族向来不和，关系已差到极点，双方见面必定会有所争斗。
而好巧不巧，此地严格算起来靠近人族的地方多一点，人皇见到魔族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再加上最近昆仑墟开山日期将近，不少人都纷纷涌来了这里。
今日这种情况，白诗诚和凌千夜一旦动起手来，双方必定会有所损伤。
且这两人身份高贵，他们之间的战斗可不是那种小打小闹，很有可能会上升为两族之间的比拼。
这期间再遇上一些有心人的挑拨，一场大战必然是在所难免。
且不管其他，光是凌千夜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随意杀害无辜人性命，且这无辜人还是被他曾经屠过城的幸存者，这般举动便会让人对凌千夜产生不满。
虽然早就知道魔司嚣张跋扈，但亲眼见到和听说还是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