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冥之光(2)(2/2)
封星月双眼越来越暗,气氛压抑,腰间的三清铃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躁动不安,似有似无的铃声微微作响,飘散于风中。
便在这时,一双手搭在了她胳膊上
“大月,我们走吧。”
封易雪的一声瞬间拉回她脑中的所有思绪,她敛了敛心神,这一瞬间,腰间的三清铃也逐渐变的平稳。
封星月沉默了一会,一语不发,拉着大雪转身离去。
而白文涛看见封易雪,简直怒气更胜。
魔族圣女,魔尊的爱女,但同时她体内却有一半的人族血统。
上任人皇爱女与魔尊结合,生下此女,封易雪本来也可算是人族的公主,受万人景仰,但实际上,人族对这位外来公主却是没有半点尊敬,不但不尊敬,反而视她为耻辱。
人族公主被魔尊侮辱,而此女便是人族受辱的象征,只要看到她,他们就会想到多年前两族大战,死伤无数,上代人皇更是为此殒命。
所以封易雪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是多余的,是耻辱的象征。
白文涛见到这人,心里的怒意已达到顶峰。
若他记得没错,他的皇兄生前似乎就是因为醉酒的缘故调戏了这人,最终惹来了杀身之祸!
前尘旧怨一件一件刺激着白文涛的心胸,他心里的恨意已达到了顶峰,泯灭了心智。
他看着面前正逐渐走远的两人,双手紧握,情绪激动。
今天只要他们死了,那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一切都解脱了。
思及此,白文涛厉掌呼出,直直向着封星月两人的后背袭来。
白文涛这一掌快速无比,饱含恨意的掌劲更是威力不可小觑,旁边的太子白诗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待回过神来,威力的掌劲已然行至封星月两人的身后。
“你!”白诗诚恨铁不成刚:“你在做什么!?”
“皇兄!”白文涛情绪激动:“我知道你和封星月相识,是同修,所以你不好意思对她动手,但是没关系,你不方便,那就我来,今天只要他们死了,那所有事情都可以结束!”
白诗诚气极,但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厉掌袭向前面二人。
白文涛虽然脾气易怒,又有点顽固,但修为却是不怎么弱,按照这一掌的威力来看,封星月等人不死也残。
但事情总归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白文涛满汉杀气的掌劲即将碰到二人后背时,一道宏大的气劲忽的出现,如离弦之间迅速破开白文涛的掌劲。
这也就罢了,气劲破开白文涛的掌劲并没有停歇反而直直的向着白文涛攻去。
此道气劲来势汹汹,威力巨大,白文涛的掌劲已是不可小觑,但此劲的威力与之相比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文涛满心都在即将重创封星月等人的激动中,一时没察觉,待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
便在此时,白诗诚连忙运功,一团光球蓬勃而出,直直的向着那道突来的气劲砸过去。
虽说白诗诚看不惯白文涛的作风,但到紧要关头,他仍是会下意识的保护他,这便是血缘的奇妙。
两方巨大灵力相撞,霎时尘烟四起,烟雾弥漫,众人的视线一时变的模糊不易。
便在此时,几声清脆的铃铛声忽的缓缓响起,清脆悦耳。
便在此时,烟尘四散,众人的视线渐渐变的清楚。
漫天尘杀中,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女飘然而落,紫衣上硕大的蝴蝶展翅欲飞,栩栩如生,而少女而头上妖异的三瓣紫莲更是象征着此人的身份。
魔族少督主,封星月。
封星月翩然落地,带起地上细细的尘土。
“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包藏祸心!上次偷袭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今天你又故技重施!很好,白文涛,今天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白诗诚和封星月的力道皆非平常,方才二者都下了狠力,灵力巨大波及周遭,周围不少的桌子凳子皆四分五裂。
众人瞬间从看好戏的状态变成躲在一边看好戏的样子。
然而一群慌乱的人群中,有一人却是格格不入。
鬼族少鬼王魅离,仿若无事般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子上悠闲的品着茶。
说来也奇怪,方才的巨大碰撞,周围的桌子凳子早就毁于一旦,断裂的七零八落,唯独魅离的这边,桌子完好无损,且上面还没有一丝灰尘,就像是刚刚才打扫过的样子,干净又整洁。
这边,封星月和白文涛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哈哈哈哈,新仇旧恨!说的好!”白文涛冷笑:“我早就想和你了解这场夙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话一出,躲在一边围观的众人心里的激动瞬间达到顶峰,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看来今天这一战终是有人会命丧。
不过他们才不会管谁生谁死,他们关心的只是最终的结果,或者他们更希望这两人两败俱伤,最好双双魂归那才得劲。
一旁吃瓜群众热血沸腾,情绪激动,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令他们很失望,因为两人谁也没有死成。
甚至两人都没曾动手,这让一群吃瓜群众感觉自己受到了很深的欺骗,欺骗他们幼小的心灵。
就在封星月与白文涛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远处天边忽然红光大盛。
妖异的红色花朵随之出现,铺满半边天,将整个天际映照成火红一片。
花朵越来越近,离的近了,众人才看清,那诡异的花朵竟是彼岸花。
盛开于黄泉的彼岸花。
那一天,封星月彻彻底底的见识到了那位自称为神的人。
夜神,冥之光。
冥之光于花朵中慢慢而出,步伐不紧不慢,体态优雅,甚至一度让封星月觉得这人肯定受过良好的教育。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彻底打翻了她美好的想法。
冥之光落地站在封星月和白文涛中间,胳膊轻抬,一双修长的手指指慢慢向封星月
“她的命,我要了。”
一句话,便是千年的纠缠。